保管,等到朕归去之后,才可以在众人面前宣读,”皇上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崔慕灵感觉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这东西不紧紧是一个国家的根,还意味着将来由何人领导着这个国家。
“王妃,太子的人快要发现我们了,”殿门外传来催促声。
崔慕灵知道情况紧急,由不得自己伤感,便立刻起身,将玉玺小心藏好,这才悄悄地离开了皇宫。
楚景成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玉玺会以这种方式被运输出皇宫,因此,对崔慕灵并没有多加防备,也使得崔慕灵轻轻松松的就带走了玉玺。
崔慕灵回到府中,先是屏退了下人,自己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玉玺藏好了,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崔慕灵才放下心来。
“你去看看府门外是什么情况,仔细些,千万别让别人看见,”崔慕灵侧眸看着银花,让她前去打探情况。
银花绕过了人群多的地方,专门挑了府内的一些小路走,很快就将府内以及府外的情况摸清了。
崔慕灵在银花走后,立刻拿出了一个包裹,里面放了一件男装,还有一些细软,以备自己前去见楚景言所用。
“王妃,奴婢发现现在府内和府外都有太子的人,倘若想要偷偷出去,怕是比登天还难,连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崔慕灵泄气一般的将包裹扔在了桌上,包裹内的细软散落了一地,她也无心搭理,早就知道太子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却将七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为了探得更多的消息,崔慕灵每天都会进宫探望刚生产的崔含烟。
“姐姐,你来了,”崔含烟刚刚生完孩子,身子还十分虚弱,见到崔慕灵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快点躺下吧,现在的你不适合动弹,”崔慕灵立刻上前将崔含烟身后的靠枕放好。
自从两人的心结了结了之后,崔慕灵跟崔含烟之间已经彻底冰释前嫌。
“欸——”崔含烟长叹了一口气,关于楚景言的事情,崔含烟也有所耳闻,但是,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见到崔含烟关心的眼神,崔慕灵掩去嘴角苦涩的笑意,楚景言现在在城外,她怎么能不担心,崔慕灵轻轻拍了拍崔含烟的手背,说出来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崔含烟,还是在安慰她自己,“我没事。”
崔含烟欲言又止的看着崔慕灵,许久之后,崔含烟像是下定了决心,屏退了房间内其他的人,这才开了口,“本宫昨天得到了一个消息……”
崔慕灵知道崔含烟说的不是小事,侧耳认真听讲。
“太子要谋反。”几个轻飘飘的字飘入了崔慕灵的耳朵内。
崔慕灵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的含意太深了,现在皇上虽然病重,但是,还尚有一口气在,楚景成这么着急想要登上皇位,怕是担心楚景言想到办法进入皇宫,跟他争夺皇位,这才想要谋权篡位,楚景成竟然这般心狠,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放过。
时间紧急,时间拖得越久,等到楚景成真的登上帝位,哪里还有楚景言活命的机会。
“我可否用一下崔含烟寝殿内的信鸽,”崔慕灵眼神里写满了焦急和渴求。
七王府现在已经彻底在楚景成的监视下,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汇报给楚景成,要是动用七王府内的信鸽,想来也是白白浪费一只信鸽。
“你去吧,别让人发现。”
得到了崔含烟的首肯,崔慕灵立即磨墨提笔写了一封信,根据崔含烟的描述,一个人悄悄地潜入了崔含烟寝宫的鸽笼处。
崔慕灵挑了一只身体强健的信鸽,将信纸小心塞到了信筒内,摸了摸鸽子的额头,便将鸽子抛向了天空。
看到鸽子已经在空中展翅高飞,崔慕灵松了一口气,这里离城门并不远,快的话楚景言今日便能够获取消息。
鸽子在空中滑翔了几次,在崔慕灵能够看到的视野内,好像受了什么重击,陡然落下。
崔慕灵脸色一白,知道事情不好,刚准备从鸽笼处离开,太子却堵在了出口,阴恻恻的看着崔慕灵。
“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太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崔慕灵的身边,余光扫了一眼鸽笼,又颇有深意的看着崔慕灵。
崔慕灵只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着,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没、没什么……”
“既然姐姐不肯说出实话,那本太子便也不留情面了,”太子将鸽笼重重的推到在地,“来人啊!”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请姐姐在东宫好好歇息,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准离开东宫半步,”太子轻佻的抬起了崔慕灵的下颚。
崔慕灵将头猛地甩开,怒视楚景成,“我可是七王妃,你囚禁我做什么!”
第221章 太子无情
“哦,你不说本太子都要忘了,你快要不是什么七王妃了,不如做朕的皇后怎么样?”楚景成似乎笃定了皇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根本不避讳众人,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一个重物落在地上的沉重响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崔含烟本来就脸色苍白,当下听到了太子这样的话,更是一口粉唇都变成了苍白色,身子虚弱的她险些站不稳,还是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才堪勘稳住了身子。
楚景成扫了一眼崔含烟,连句话都没说,就命令侍卫道,“还不快点将她关起来。”
侍卫们大气不敢喘一下,立刻桎梏住了崔慕灵,将她带了出去。
崔慕灵走到崔含烟身边,眼中含泪的看着崔含烟,崔含烟沉浸在自己绝望的世界内,并没有看向崔慕灵。
本来,她听说太子来了,一进自己的寝殿便直接去了鸽笼,想到崔慕灵也刚刚去了鸽笼,便知道事情不好,赶忙拖着虚弱的身子前来搭救,却没料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崔含烟的心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匕首恶狠狠地划开,汩汩鲜血接连不断的流出,伤口之深,像是永远都不会有完好的那一天。
等到崔慕灵走后,崔含烟才回过神来,哆嗦着嘴唇,哀痛道,“那臣妾算什么?孩子又算是什么?”
楚景成似是很不耐烦,看着崔含烟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谊,这个刚刚为他诞下孩儿的女子,跟大街上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无异,“本太子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这种事情还明知故问,当初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计谋,崔含烟难道不知道吗?”
崔含烟眼中蓄满了泪水,几乎快要哭成了一个泪人,好半晌,崔含烟才喘过气来,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太子不在乎臣妾就算了,可是孩子呢?”
“孩子本太子还会有的,崔含烟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崔慕灵的事情本太子还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