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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就算六子那种没成家的,也能说几句荤话,只说外头花楼里的姑娘在炕上白嫩嫩香喷喷的,光是抱着就激动的很。

    他没仔细的抱过媳妇,就那回媳妇生病,也只是掂了掂分量,只觉得这个媳妇太弱了。不过现在看着倒是顺眼的很,虽然自家媳妇虽然没六子他们说的什么丰韵娉婷,可他却觉得这般正好。

    张满囤的目光林宝珠没注意到,他的心思自然也没空琢磨,现在她把两颗白菜蹲放到柜橱里然后想着该做些什么饭呢。说起来别看张满囤是个糙汉子,可手艺却是极好的,只说她随口提了想要个碗橱放杂物,他在弄好篱笆之后就给钉了个开口的柜子。大小放在水缸边上正好,虽然模样不细致,不过胜在适用。

    刚看到柜子时候,林宝珠还真是惊喜了一下子,她原本以为家里做手艺活儿得专门请了木匠师傅呢。没想到哪个粗手粗脚的汉子,居然听了几句就把东西做出来了。

    因为有中午的骨头汤,林宝珠干脆就把刚刚拿回来的大白菜跟白萝卜各自切了半个,然后洗干净炖上。这个时候,骨头汤已经小火闷了一后晌了,骨头里的骨髓油脂都熬出来了,炖上白菜跟萝卜,那味道不腻却香的很。

    若不是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痛,再放些辣椒进去,只怕味道会更好呢。

    这边炖上了白菜,她又手脚麻利的把面揉好干成片,每每擀薄了都会刷上一层细细的油然后再和,直到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把一块面弄了不知多少次才停下手。把一层层的面放到篦子上然后腾到大锅上蒸着,然后才去忙和起别的来。

    吃过饭,张满囤帮着自家媳妇把碗筷拾掇了,想着外头还有几只活物,就说道:“媳妇,你想吃野鸡跟兔子肉么?若是想吃我就宰杀了,若是没吃的念头赶明就一块拿去镇上卖去酒馆里。”

    刚刚洗好手,打算给张满囤换药的林宝珠吧嗒吧嗒嘴,想了想现在家里的情况,还是先卖了银子攥在手里可靠。所以丝毫没有犹豫就让他回头一块打包卖了。

    瞧着他的伤口好了许多,林宝珠才松了口气,而这个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肩膀有些疼了。想着反正黑了,不如就等会儿到了屋里彻底暗下来再推拿药酒。

    倒不是说她现在不能出去擦药酒,而是天晚了篱笆院不安全,若是去灶房指不定会碰上路过的趁着灶台上的光瞧见什么。她倒是不会觉得露出半个肩膀头为难情,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贞洁问题,只是若真再惹了外头人乱嚼舌根,也是节外生枝的麻烦事儿。再者,家里如今没有油灯,若是去别的屋里她还真有些怕黑。

    反正再等等,屋里也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只怕自己擦药酒都得凭着感觉了,自然也不怕会被看去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儿。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家这个男人目力过人,不说是千里眼,却也足以称得上夜能视物了。

    拾掇好了,头上炕前,林宝珠压下砰砰乱跳的心,犹豫了一下才从怀里摸出个青色绣着叶子边的荷包来,然后抿着嘴说道:“我瞧着你原先用的荷包旧了,就又给你缝了一个。以前没做过女红,针脚有些粗,你别嫌弃,等日子好些了再给你买个好看的。”

    像是怕被拒绝,她慌张的就把荷包塞进了张满囤手里出了屋。直到进了灶房,舀了水洗脸,她才咬着下唇似是害羞一样的拍了拍自个的脸颊。

    不就是一个荷包么,怎的还会脸红心跳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连定情信物都算不上。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有些泄气了。那蛮汉子有什么好的啊,五大三粗也算不上俊俏,最多就是力气大些胆子大些,若是再说什么就是肌肉结实些,可就这么想着,她都觉得那人特爷们特阳刚。

    且说被林宝珠一股脑动作弄得有些发蒙的张满囤,这会儿正攥着荷包傻乐呢,虽然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的好看,可却是实打实的高兴。透过窗户纸瞧向灶房,那眉目可是丝毫不见平时的凶恶蛮狠劲儿,甚至有一丝丝淡淡的欢喜跟情愫。

    第十九章 结伴而行

    第十九章

    洗过脸,俩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屋里彻底暗下来才各自歇下了。因为有过前一夜的经验,加上俩人只是同炕不同枕,而且距离也不算近,所以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宝珠一直竖着耳朵,一直憋到听不到炕头那边的动静,这才小声唤道:“你睡了吗?”

    问了两声,见没人搭话,她才放心的解开衣衫,为着方便,只着了小肚兜把外衫半脱下来开始推药。

    外头本是月明星稀的,只是隔着窗户纸照进屋里就显不出什么亮堂了。不过就算这样,张满囤稍稍睁眼却正好瞧见了那边白白嫩嫩的身子,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浑身就燥热起来,直到赶紧闭上眼,脑子里还是那幅他形容不上来的画面。

    当天晚上,向来都不做梦的张满囤,诡异的做了个旖旎的美梦。而梦里的女子,正是他刚刚娶的这个媳妇。许是因为心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起来收拾东西,不仅些野味都装起来准备好了,还熬了小米粥焐了媳妇昨晚蒸好的千层糕。

    而林宝珠起来时候,就发现那个百无禁忌甚至跟野狼干仗都不怕的铁汉子,也不知怎么一跟她说话就开始打结巴,甚至多问两句黑黝黝的脸都会被憋红。而额头跟脖颈的青筋,也不知怎么爆出来。

    桃树湾离安平镇算不得近,往日里张满囤都为了省脚程直接钻山沟子走,只是如今带了媳妇总不能再扒高上低的了。再者,山里头总归是不太平的,如果碰上野物只怕也会吓坏了自家媳妇。这么考虑着,他就定下顺着村里土路去镇上了。

    说是走土路还算平坦,可架不住打村里到镇上要半个多时辰的工夫,别说是打小做惯了各种交通工具的林宝珠,只怕是村里一般的妇人都得半道上歇好几回呢。

    张满囤推着装着野味的独轮车,瞧着自家媳妇累的开始扶着车延了,就想着让她坐上推车。左右不过百斤的身板,还没一头野猪重呢。

    林宝珠自然是不肯的,不说别的,就他身上那点伤可还没好彻底嘞。若是因着猛地用力再开裂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这话往前,直到张满囤看到自家媳妇不停用手扇着风,而额头跟脸颊上都渗出薄汗才非要停下来歇脚了。

    “媳妇,你喝点水。”东西都是张满囤准备的,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