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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一个富含教育意义的成语典故?”

    ……

    之后刘忠霖便回经纪公司给“钟非”安排日程去了。

    剩下的三人一起去吃了饭,没过多久董呈果然打电话过来和程蔚识说下午有安排。

    “我送你回去。”段可嘉起身穿外套,“你们公司离这里不远,车程不到半个小时。”

    “那我先回去工作吧。”土豆顿时愁眉苦脸,还带了点轻蔑的语气,“下午还要和一个法国人商谈业务。呵,法国人……”

    程蔚识知道b国和法国一向两看相厌,没想到在土豆这里,两国人的关系已经“严峻”到了这种地步。

    段可嘉将他开车送到了公司楼底,轻轻在他额头边落了一吻算作告别。

    程蔚识来到董呈的办公室,见对方不在,便想着先坐在这里等一会儿。

    他低头随手翻看饮水机旁的挂历,那上面写着关于“钟非”的各项日程表,四月五月六月的日程基本上已经排得满满当当,而七月至十二月的备忘录字数大幅下降,到最后两个月的日程,只被寥寥记了几笔。

    可是他总觉得,这些日历备忘录上缺点什么。

    是缺了什么呢……

    正在这时,办公室大门“哗啦“一声被推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程蔚识背对大门,以为来人是董呈,他连忙开口:“董老师,您找我过来——”

    “钟非,你真和段可嘉好上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向他急速扑了过来。程蔚识吓得向一旁退去,正好撞在了那人身上。

    柳梁张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面目有些狰狞。程蔚识被掐得说不出话,口水呛在气管里,脸色憋得通红。他看见柳梁眼中冒着汹涌的火光,就像是一头被人占了领地的雄狮。

    柳梁咬牙切齿地盯着程蔚识,目眦欲裂:“我刚刚看见你和段可嘉——”

    ……然而,就在这时,柳梁却突然住了口,抓着程蔚识的双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他看着“钟非”猛烈咳嗽起来,涨红脸倒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眼中起伏的怒火逐渐转向疑惑,接着是震惊、悲伤……极度的悲恸,以及难以置信。

    眼前这张面孔,实在太清晰了。

    这是他这大半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没有化妆、没有戴口罩、没有故意躲开他的“钟非”。

    难怪……

    这半年来的记忆如同涨潮时的海水,汹涌湍急地涌入他的脑中。

    难怪——

    “你……你、你不是他。”柳梁颤着声音,双腿踉跄着退了两步,他的目光开始呆滞地扫视四周,扫过办公室内的每个角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开始用颤抖的嗓音揭开一个极度荒谬的事实。

    “你不是钟非……”

    ☆、第七十三章

    柳梁不是没有发现“钟非”这半年多来的变化,可从未朝“完全换了一个人”的方向进行猜想。

    现在再回头看,其实他最开始发现对方的异样是在去年——

    “钟非”因病经历了短暂数周的休假之后,董呈一直找借口阻止他前去看望。后来他在董呈的行程表上发现钟非竟要参加那种金主们为排遣寂寞举办的小酒会时,心里气得火冒三丈,因为他想起来,钟非生病前曾和他说,要爬上段可嘉的床。

    他只身一人潜入酒会,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如果是平常的钟非,他一定能在一瞬间认出来,但那次他竟然扫了许多眼才最终确认“钟非”的身份。不过一个人愤怒时,理智根本无法清醒,他只想冲上去质问对方为何会在这里。刚一和对方打招呼,“钟非”便半蹲下来低着头告诉他身体不舒服,惶惶地跑走。他为钟非同他之间逐渐拉开的距离感到愈加愤懑幽怨,但也只当是对方在纸醉金迷中沉沦到了漠视亲密友人的地步。

    不是他想得荒谬,而是因为圈子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他已经看习惯了。

    总比“大变活人”要可信得多。

    在这之后,他曾在电视机上看到钟非出席的晚会或是活动,虽有少许变化,但在电视机里又哪里分得清呢,他想,可能是换了另一个风格的化妆师,又可能是在哪里整了鼻子和脸,整得肌肉线条顺眼了许多,也可能是大病之后的脱胎换骨。

    总之,在闪光灯和电视镜头面前,一个人本身的特征足以被模糊、同化,变得大同小异。

    就像在流水线上组装的木偶,当不得真。

    片刻的迷茫过后,柳梁走到正靠坐在地上平复气息的程蔚识面前,俯下身来,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你骗不了我的,你根本不是他。真正的钟非在哪?”

    程蔚识重重地咳了两声。他感觉到脖子侧面有一处火辣辣地疼,似乎是被柳梁的指甲抓破了。

    “我、咳咳……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董老师说他去了日本,但是段总说——”

    “别总是提起段可嘉,钟非和他怎么可能有关系?”柳梁使了力道,几乎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手背上爆出了一条又一条狰狞的青筋。

    程蔚识心里明白,现在的柳梁根本无法正常沟通,对方听不进他用正常逻辑说的话,“段可嘉”更是点燃炸|药桶的□□,一引就爆,绝不能触及。

    此时柳梁的脸色比一开始冲进办公室时要可怕得多:“他在哪?他在哪?!”

    说完又扯着程蔚识的衣服猛烈晃了一晃,摇得他眼冒金星:“你先松手……”

    柳梁情绪波动剧烈,目光可怖得像要吃人,程蔚识担忧他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来:“你先松手,我慢慢和你说……”

    “柳梁,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已经去机场了吗?”

    董呈惊讶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再不出发飞机就要误点了。”

    闻言柳梁猛地一惊,抓着程蔚识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董呈,你告诉我,钟非去哪了?”

    董呈不语。

    “你别想骗我,他根本不是钟非!你们把钟非藏起来了!”

    程蔚识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们这样做是有缘由的……”董呈向前慢慢走了两步。

    柳梁却拉着程蔚识飞快向一旁跑去,董呈看清了,那里有一把切水果的小刀——

    这时,“砰”得一声,程蔚识利落地使出一记手刀砍到了对方的后脑上,柳梁立即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董呈看得目瞪口呆:“我以为你被他牵制住了。”

    程蔚识摇头,抬起一只胳膊将柳梁从地上架了起来:“一开始他掐住我的时候,我确实落了下风。后来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又不忍心打他……老师您明白吗,我在他面前感到非常愧疚,他说的对,我不是钟非。”

    “你不用愧疚,要愧疚也轮不到你。”董呈走过来一起帮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