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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叫后厨准备,你就好好地守在这里。”

    南宫木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见他要走,立马拉住他:“你去哪?”

    “去见你的宝贝师妹!”

    “不行,她说了一个月不理你了。”南宫木揪着他不放手。

    “你不拦我,桌子上的吃食我给你买双倍!”陶渊楠哄道。

    “三倍!”南宫木伸了三个指头出来,又补了一句:“每天都要!”

    陶渊楠无奈,只能应了他的要求,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麦芽糖。

    他又想起了唐麦芽刚刚扫到那东西时,愣了愣的眼神。也是只够佩服南宫木,至今只有他敢在她面前提这东西了。

    得到了应允,南宫木自然是放行了,如今的他就是喂饱自己才是天大地大的事儿。师妹什么的,都是用来出卖的。

    ☆、交心

    陶渊楠与陶启自幼同寄养在陶氏,然而一直以来,他的天资一直比陶启好,自然得到的重视不用多说。

    其实陶渊楠幼时所受的苦,可比陶启多的多。毕竟他走了那条路,没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哪能存活于那样的一个环境下。

    那些日子,陶渊楠的生活基本上是可以用炼狱来形容。他至今可以站在这样的高度,无疑是踩着多少白骨,多少无人知晓的心酸,慢慢地爬上来的。

    自打陶渊楠选了那条路,他与陶启见面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可即便是如此,二人却不似那黄金牢笼里的,那些兄弟们一样,相互猜忌,相互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他们二人的关系恰是异常的好,这便是陶渊楠愿意一再为了他与楚熙的事,退让的原因。

    陶府之于陶渊楠是养育之恩,陶启之于他却是真正的手足之情,一母同胞的事实。

    帝都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二人都是不愿意回去的。现在在凤川二人都有了自己的势力,甚至想要留下的理由。

    可谁知道,当年他们娘亲的死,竟然事出蹊跷。更没想到的是,那封密信里面的内容。

    内心里,陶渊楠是不愿意牵扯太多人进来的,尤其是唐麦芽。

    然则,但凡自己想要与她长相厮守,对于那些肮脏的勾心斗角,她却又必须学会应付,甚至虚与委蛇。

    站在唐麦芽的屋外,陶渊楠第一次,这么犹豫是否要进去。

    “该不该这么早告诉她?”

    来回踱步,陷入沉思,竟不自觉喃喃自语起来。

    话音刚刚落下,门却也打开了。

    唐麦芽就这么看着他,这些天陶渊楠的古怪,她早已察觉。她不说不过是在等,等他自己来告诉她。

    可哪里知道,他反反复复的与陶启打起了哑谜,就是不松口。

    此刻,好容易他来了,却又犹豫了起来。

    二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气氛异常的尴尬。

    唐麦芽见等了这么久,陶渊楠也不说句话,心生不耐,踏出屋门,将门带上,跟他错身而过。

    就在她要经过陶渊楠时,她的手被他抓住了:“我说的话,你考虑如何了?”

    唐麦芽扭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跟她说了那么多话,哪句话是需要她考虑的?他又没提醒自己……

    见她如此迷糊,陶渊楠攥紧了另一只手,就连抓着唐麦芽的手都不自觉用了些力气。

    “你对我,是何感觉?”

    思量再三,陶渊楠还是将卡在喉咙里的话说了出来。

    唐麦芽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她皱了皱眉头,却始终没有将手抽回。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了。陶渊楠说的这么清楚,她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这不是她现在要想的事情。

    这么些天,她自个儿也想了许多。对于陶渊楠,她所知道的是,他是自己的大师兄,是陶家内定的家主,是陶启的堂弟。

    只除了这些,她一无所知。然而她却清楚眼前的人,他的身份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

    陶渊楠惯会掩饰自己的气势,然则陶启却不一样。他的言行举止,绝非普通世家公子所能比拟的。

    就单单这些,唐麦芽都无法真正的将自己的心交出去。虽说她来到这个世界好些年了,也断了还能回到原来世界的念想,但是她还是原来的她,容不得自己的世界里有太多的猜忌与隐瞒。

    她淡淡地看了陶渊楠一眼:“我感觉……我要去暖风阁,撒手!”

    她故意来个大喘气,陶渊楠眼神一亮,听到暖风阁几个字时,眼色瞬间暗了下来。

    不由想到当初她信誓旦旦的说,天下美男千千万,她没有撩够一百零八好汉,不算完。

    当初他只当是她好玩,不愿太早被束缚,拿来搪塞他的借口。

    可今日自己这般严肃地问她,她竟然这样说……

    陶渊楠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手。

    他只是一个巧劲顺势一推,把唐麦芽堵在了墙上。

    方才自己是鼓了极大的勇气,才想到要问她的心意。

    平日里,她对自己虽说不算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但相比于南宫宇他们,倒是特别了一些。

    他倒是不信,以她那七窍玲珑心,会不懂自己的意思。

    陶渊楠总觉着,她似乎近日在有意的疏离自己。特别是在南宫木来了之后,往常就听说,她在谷里与他关系最好,莫不是因为他,她才这样?

    “即是如此,你何必那般?”

    陶渊楠低头看向唐麦芽,自嘲地苦苦一笑。

    “即使如此,何必当初?”唐麦芽气不过他有事瞒着自己,给他机会也不解释。她抬着头讽刺地看向陶渊楠:“你也就这般能耐,除了这招,你还会什么?”

    每次都是如此,动不动就将她推到墙边,然后讲些模棱两可的话。分明就是他的错,还一副委屈难受的模样,她才委屈好不好。

    陶渊楠这下被她堵的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做,她才能满意。

    他默默地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哑着嗓子道:“过些日子,我便要离开了。至多半个月,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罢,他放开唐麦芽,就要转身离去。

    见他如此,唐麦芽暗暗地咬了咬牙,狠狠道:“你惯会如此,我考虑?该考虑的是你自己,彼此之间互相不信任,谈什么你侬我侬?说什么非卿不娶?”

    陶渊楠闻言顿了顿,他一直觉得自己表现的够明白,说得也够清楚了。可如今唐麦芽说了真心话,他却又怀疑了,是自己表现的不够明白?还是她太愚钝?

    他那一颗心,都在她那里,她竟然还怀疑的是否真心。

    陶渊楠只觉得自己这么些年过得太可笑了,竟然让她如此怀疑自己。

    若不是担忧她一人留在凤川,无法应付那么多,他又怎会想着早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