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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扶肩这样对我说。

    我放下水杯,轻笑道:“那就有劳你了。”嘴上如此说,但我自信禁卫寮的人能在天亮之前抓到刺客,至少不会超过明天。天亮了还抓不到,我就会建议出动龙战队。

    不会让他逃掉的!

    ☆、第166章 醉狐狸

    凤青轶离开后不久,医寮后院有內侍前来通报说范义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但他本人还没醒过来。內侍说着,还呈给我一张二指宽的绢帛。

    “这是……”我接下绢帛,内心已如明镜般清楚这是什么。

    內侍还以为我不知道,刻意低声道:“回陆姑娘,这是范总领手里紧拽的东西,医官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到。还没看,就赶紧呈上来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打开绢帛,忽然又想起狐狸还在别苑,又道:“慢着,你去找几个人到公卿府别苑将世子殿下接回来。”

    话音方落,我就听外面有內侍高声喊世子殿下到。

    随后,狐狸身着玄色衣衫的身影就出现在医寮门口:“我听说范义出事了?严不严重?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他连珠带炮的抛过来一堆问题。

    內侍见状扶肩一礼之后悄悄退在一侧,祁靖远扶着门框,一手还按着额头:“怎么这会儿不见就出事了?”

    “你们先扶世子殿下去休息。”我头疼的看着面色绯红的狐狸,他这到底被人灌了多少酒?

    內侍应声上前,却被他推开:“我没醉,别管我。”

    后者无辜的望向我,我摆摆手指头示意他退下。叹口气走过去把祁靖远扶进来:“好好好,你没喝醉。”说什么笑,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没想到,狐狸喝醉了和我也差不多嘛!

    狐狸在我的搀扶下坐好,他醉眼迷蒙的拉着我左看右看:“唔,你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他眯着眼睛扭头四下看:“范义呢?他在哪?我要见他。”

    “回世子殿下,范总领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还在昏睡,臣等已经用了药。不出两个时辰,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医官们不知何时已经出来,正排成排站在进后院的门口。

    祁靖远吸了一下鼻子,撑着脑袋,一手伸直了指着房中央的空地:“都站过来,吾有些事要好好问问诸位爱卿。”

    天杀啊!狐狸怎么能这样让人心颤?!原来喝醉后的狐狸如此别有一番风情,简直逆天啊!我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就连手中的绢帛都忘了看。

    “喏!”医官们挨着走过来。

    “殿下有何疑问,臣等定知无不答。”领头的医官扶肩行礼,其他几个也扶肩随礼。不过,他们说了好一阵我都没听见狐狸有说话的意思。

    他这一沉默,几位扶肩低头行礼的医官内心开始忐忑起来。

    我见他不做声,就弯腰去看,这一看竟然发现狐狸他不是不说话。而是——睡着了。他就那样撑着头,气息平稳,面色红润,眉眼间是许久不曾舒展的疲态。

    见他如此,我才忽然意识到——狐狸他也许久没有如此安睡过了。

    “来人,把殿下背到后院的空房中歇息。”我朝站在房中的內侍招手,又对几位医官道:“几位大人,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他们互相对望一下,旋即朝我扶肩:“喏。”

    我看着医官们离去的背影,还有一种自己还是这豢龙城城主的错觉。范义那天说的没错,在某些地方,我的确不需要再树什么威信了。

    回头去看狐狸,只见內侍们已经轻手轻脚的将他搬至后院门口。

    狐狸心里的苦楚绝不比我的少,现在祁牧和妙言还被关着。一个是生生父亲、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内心的痛苦程度非常人能及。

    至于荆娘,她已经在小豢龙城兵败之后,对犯人们公开处刑的当日自杀。

    而我也不会迫切让祁牧去死,不止是为了狐狸,更为了让他活着,受更多的罪。至于妙言,能醒悟,是她的幸,若还是执迷不悟,这一生也就只能在那方牢中度过了。

    疗养中,我的心也开始慢慢重生。豢龙城的一切在这次动荡中脱胎换骨,特别是《驯龙卷轴》下卷现世,更是如虎添翼。

    可偏偏此时,却有人又想兴风作浪——我把桌上的烛台拉进些,这才展开手里一直握着的绢帛。“西市一战,一雪前耻。”只有八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绢帛反复查看,却再也找不出蛛丝马迹。

    绢帛提到一雪前耻,莫非此前这人和范义打过?不过,在这里胡猜也得不出什么结果,等范义醒了一问便知,我收起绢帛朝后院走去。

    同时,公卿府别苑。

    夜晚过半,宾客们都已经全数离去。只剩下小厮和丫鬟们还在收拾饭后残局,不少地方的烛火也已经燃尽,只剩下缕缕青烟飘向夜空。

    不过,位于别苑最里面的书斋却灯火通明。

    “你们在做什么,别以为老夫看不见。出手伤了陆浅身边那个贴身侍卫范义,会有什么后果,不用老夫再说明了吧?”面覆冷霜的桃翁坐在书斋的主位上,他面前有张四方瑞龙木桌,是豢龙城特有的华贵书桌。

    书桌上摆着棋盘,上面是还没下完的六博棋。

    书桌的两端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子芝兰玉树,面色清俊,女子面若桃花,顾盼生辉。不过,此时几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严肃。

    书斋中央站着十来个人,其中有三个身上还裹着白色的布条,一看就是受了伤。

    “请军师救救大哥和二哥!”几乎同时,他们全部齐齐跪下且异口同声的望着端坐主位上的老者。桃翁闻言闭上眼睛,桃琬毓捏紧裙子紧张的垂着脸,银牙差点咬破红唇。

    凤青轶只是看着面前棋局,仿佛事不关己。

    “救他两?啊?”桃翁额头的青筋鼓胀,他條地睁眼,“你们已经坏了老夫大事!要是祁靖远和陆浅起疑,老夫这几个月来的功夫就白费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桃翁猛地掀翻棋盘,又不解气的指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大吼:“一群废物!”

    “义父……他们都是……”桃琬毓战战兢兢开口,却被桃翁反手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书斋里异常清晰。

    ☆、第167章 别苑秘辛

    桃琬毓当即跪下,捂着脸眼泪哗啦就淌下来。她望着对面的凤青轶,眼泪越淌越凶,候间哽咽出声,若不是连忙捂住嘴巴,又要招来桃翁的震怒。

    原本和睦的父女情变成这样是什么时候呢?桃琬毓已经想不起来了。

    那时的义父还是现在这样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和蔼可亲的义父,而她也是和众贵女一样过着华贵精致的生活。每天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