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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爷用不着你时刻陪着,你也该多替自己想想。”

    郁礼现在也是心急的,他把被子给老人铺好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穿过大厅后拔腿就朝外奔。

    抵达举办跨年晚会的酒店,郁礼下车后手机还在震动。

    吃饭时蒋长封给他发了几条充满感慨的消息,惹得郁礼此刻特别想陪在他身边,到了大厅,他却被人拦在门外。

    拦着他的人穿了身别样的装扮,他依稀记得是某部电影里的英雄人物。

    “先生”‘英雄人物’指向旁边的箱子,“今年公司新增换装舞会,所以麻烦您随机抽取一张票,每一张票都有特定的装扮,服饰装扮是由公司免费提供的,您在旁边的房里领取衣服换上后就能进去了。”

    郁礼点头,心想还弄了装扮舞会,挺会玩的。他把请柬递给对方,然后到指定的箱子抽票,一个号码数字,他根据指示进特定的服装房把票递给其他人,很快有人根据上面的数字帮他把对应的服饰取出,郁礼接过走进换衣间,才打开包裹,马上不干了。

    他捧着包裹出去问工作人员,脸色有点扭曲,“这衣服能帮我换一套吗?”居然是件黑/□□惑魔女装?!

    工作人员笑露八齿,“抱歉哦先生,这个票一人只能抽取一次而且不能退换。”

    “可是……”

    工作人员又笑着说:“假如每个人都因为不满意不喜欢抽取的服饰要求换,那不就乱了晚会的玩法要求了。”

    郁礼态度好,工作人员的态度比他更软,弄得郁礼误以为自己的在刁难对方一样,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蒋长封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又说他一个老男人跨年夜寂寞得难过此类的短信。

    郁礼没辙,只好回换衣间把黑/丝魔女衣换了,这公司也是很尽职,服装头饰衣饰鞋子全都是配套的,郁礼来不及感慨,他被男人催得心乱,换好服装后展开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地,鬼鬼祟祟地摸进晚会现场。

    现场大厅里灯光晦暗,各种妖魔鬼怪的打扮都有,看得郁礼眼都晕了,哪个才是他叔啊!

    62、捉到你了 ...

    郁礼裹紧身上的披风在人群里左右穿梭, 前几分钟给他来消息来得勤快的蒋长封此刻突然就断了联系, 他避开其他人挤到一处角落里给对方拨电话, 电话可以打通, 却无人接听。

    他这会儿羞得厉害,穿的这身衣服教他浑身不自在, 太暴漏了。

    有谁能想到,披风下郁礼穿着一身黑色大露背紧身皮裙, 勾勒出细瘦的腰身,屁股裹得浑圆,裙底堪堪过了大腿, 两条修长的腿套上一层黑/丝, 脚底踩着一双尖跟黑靴, 头戴犄角, 浓密如海藻的卷发扑散在腰后,手里衬应角色的扮演拿了一根法杖。这套服饰做得很精致, 郁礼刚看到时就觉得挺好看的,只是布料太少。

    出于心理的某种怪癖,他被这身衣服撩拨得蠢蠢欲动又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他太久没有认真穿过一次女装了, 若刚才是迫于无奈才换上的服饰, 过了这会儿,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就像一个被迫戒酒的酒鬼,尽管长时间没再尝过那滋味,一旦再碰到酒精的味道, 嵌入骨子里的瘾就会不断冒出来。

    他躲在角落里望着在昏暗中涌动的人头,羞怯的眼神逐渐产生变化。晃动的光倒映在他眼底,瞳孔骤然缩起,嘴角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黑暗的环境容易激起人内心潜藏起来的欲/望,他抓紧披风的手跟着脸上扩大的笑意逐渐松开,落在脚踝处的披风遮住了他的后半身子,跨步时随着走动的幅度变化隐约露出裹着黑丝的长腿。

    郁礼的个子本来就不低,穿了高跟的靴子后,身高就更突出了,尤其是他这一身暗夜魔女的装扮,引起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他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好像融在这昏暗的环境中。

    郁礼的异装欲望被彻底被激发了,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和原来的他完全不一样,偶尔接触到其他人的视线,他就像生在暗夜中的妖精,接触到旁人视线时,露出能勾魂的笑。

    经过的人都在看他,却没有一个人靠近他搭讪。郁礼此时已经进入另一种状态,自然没察觉到异样,更完全忘记要联系蒋长封。

    他蹿到酒桌边拿了一杯葡萄酒,此时舞台中间突然亮起一道光线,顺着光源望去,一名身着黑色礼服的主持人手持话筒登上舞台中间。

    主持人开口说话的同一时间,郁礼眼前突然横过一只手臂,这只手臂准确地穿过披风抱上他的腰,用力一提,竟这么把他抱起来,高大的身影晃动几步,迅速隐在角落里。

    贴在腰后的手掌宽大温热,郁礼踢动双脚就要挣扎,微动间,吸入鼻子的气息让他情绪一松,停止挣扎的举动。

    仰起头看着贴身抵在他身前的男人,一身雪白的燕尾服衬得他肩阔腿长,身姿笔挺矫健,一般这么穿的人会给其他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而男人这样穿,却给人一种随和中糅杂着端庄的稳重感。

    男人上半张脸被精致的金色面具遮掩,露出的薄唇翘起几分弧度,他微曲起一条腿抵住郁礼的双腿间,一白一黑近乎交叠着亲密地靠在一起。

    男人一手握着细瘦的腰,一手与郁礼十指相扣,姿势缠绵,将郁礼完全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形下。

    郁礼背靠在墙上,往前一步与对方贴得更紧,这方空间是他们两个人的,舞台那处说了些什么台下反应如何热烈都与两人无关,完全隔绝成两个世界。

    男人目光炽烈,似乎要将郁礼吃掉一样,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贴在腰身的手掌沿着裸/露的脊背细细摩挲,粗糙的掌心触在细腻的肌肤上带起一串串细微的电流,郁礼忍不住扭了下身子,抱在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收紧,他听到对方的沉声一喘。

    蒋长封搂紧郁礼,密密麻麻地贴在他耳侧啄吻,说话时呼出醇香的酒气教人跟着醉起来。嗓音格外低沉暗哑,就像一只伪装起来的猛兽,它等到了主动迈入陷阱的猎物,一面亢奋,一面怜爱他的猎物。

    “捉到你了,我的小姑娘。”

    意乱情迷间的郁礼猛地抓紧了蒋长封,抬起头撞进男人冒着光的眼睛,他在笑。

    耳垂被湿热的舌头缠住,他抑制不住轻喘,“叔,你、你知道了。”

    蒋长封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