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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了,虽然是他主动扶他。

    郁礼结合郁文嫣的话把自己脑补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是个gay,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暗恋过其他人,哪懂那些段数。

    假如蒋长封真是那个意思,自己该怎么办,答应他?不可能。拒绝他?那他们还能做朋友吗?而且,郁家会放过他吗?

    郁礼陷入苦恼,蒋长封还在等他回消息。

    他看着频率不快,一句接一句的文字,恍惚想:算了吧,为了避免以后招惹到的麻烦,趁他们还不是要好的朋友关系……

    郁礼一狠心,把蒋长封的微信拉黑名单了,手机通讯录没有拉黑功能,他盯着对方的号码看了看,咬牙删除。

    以后,就别再联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礼:这人怎么这样的,删了删了拉黑。

    老攻:刚发完烧(骚)就发疯了。

    ☆、令人心动

    郁礼顶着一头汗回来,刚踏进办公室,同事就对他不停使眼色。

    “怎么了?”

    “老莫让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

    郁礼放下东西过去,进了办公室一看,等他的人居然是郁明空。

    听到动静,郁明空转过老板椅面对他,说:“我一会儿去看太爷爷,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他话一顿,把郁礼从头到脚打量之后,浓眉微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上还全是汗。”

    郁礼肤色白,被晒过后整张脸显得红通通的,就连脖子也红,看上去跟皮肤过敏一样。

    他指向桌上放的餐纸,“刚出去交接完东西回来,不介意我擦汗吧。”

    郁明空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他,郁礼接过,礼貌性道谢。

    他在郁家的人面前永远保持这副幅温温和和的模样,哪怕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些不好听的话,他似乎听进去了,好像也没听进去,别人都以为他好欺负,郁明空却直觉他是真的不在乎郁家的东西,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会受伤。

    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郁明空看着他,“这里有人为难你?”

    郁礼否认,“交接东西需要有人出去,外面太阳大,总不能让女孩子跑出去,我是男人,晒晒也没事。”

    郁明空沉默,郁礼就跟他说:“想不出和我说什么不用勉强去想,如果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劝太爷爷,我也不是不答应。”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郁明空如鲠在喉,“我在这里等你下班。”

    郁礼应声,小声说:“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背对着郁明空,想和对方说不用摆出那副觉得对不起他的样子,话卡在喉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

    下班后郁明空开车在公司楼下等他,出入的职员看到停放在路旁的豪车纷纷注目,有的人还特意等了一会儿,猜测车主人是过来接哪个人的。

    郁礼到了楼下没马上过去,等人走得差不多郁明空又按了几次车喇叭,他才过去拉开后门。

    郁明空做事一向直接,开口就说:“怎么还要等。”

    郁礼认真回答:“这样不太好。”

    车是豪车,假如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车,显得太招摇。他是不在意公司里的人怎么说,可他也是个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不在意并不代表不会难受,本来就不是张扬外向的性子,被人议论,他不说,却会感到不自在。

    郁明空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车拐到超市时买了些太爷爷平日喜欢吃的水果,他本来还想买束花,郁礼告诉他:“太爷爷不喜欢这个,买过去他要说你浪费钱。”

    郁家三代下来经济条件都不错,郁明空没走上老一辈的艺术之路而是开了公司,更谈不上缺钱。可太爷爷一直保持着节俭精神,无数次告诉他们钱要花在实用的地方才有意义。

    郁明空把挑选好的花放下,“那就不买了。”

    ——

    郁山鸣正在院子里和其他老人下棋,暖光的灯光铺满整个大院,不少老人坐在树底下吹风聊天,夜里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西城区大部分的自然环境保护很好,草丛中隐隐约约闪过萤火虫萤绿的光芒,和城市中心的夏夜相比,多了几分乡下田园的味道。

    有人看到郁礼和郁明空,对郁山鸣嚷嚷:“老山,你的孙子来看你嘞。”

    郁山鸣放下手中的棋子,笑呵呵地和他对面的老头说:“我小乖孙来了,明天再和你下棋。”

    这个月郁礼来疗养院来的勤快,郁山鸣嘴上说怕他辛苦让他多休息,可每次见着他都笑得合不拢嘴,等他回去后还会和别人炫耀,人活越老童心就越重,一点小事都能让老人家高兴半天。

    “小乖孙啊,爷可真想你。”

    郁礼搀上郁山鸣的手,郁明空提着果篮走在一边,严谨而有礼,“太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郁山鸣不喜欢郁家那好面子的一大家子,对郁明空也没什么好感,因为他每次过来的目的无非就一个。

    郁山鸣没什么好气地说:“我不会回郁家,你叫他们死了这条心。”

    受家里嘱托,郁明空每个月都会过来提一次这事,他做事有分寸让人挑不出其他毛病,加上又是晚辈,郁山鸣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对他胡乱发脾气。大多数时候就把他晾在一边,时间到了就让郁明空自己回去。

    现在郁明空带了个帮手,还是他最疼爱的小乖孙,郁山鸣的白眼也翻不出,只能无视郁明空的存在。

    郁礼陪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差不多时,郁明空眼神微动,让他提正事。

    “太爷爷。”

    郁山鸣对郁明空眼皮一掀,“怎么了。”

    郁礼接口,“大家都想把您接回家里住,我也是的。”说的都是心里话,疗养院住着虽然舒服,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家,郁家的人虽然不喜欢他,对太老爷子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老人家九十七岁的高龄了,正是安享晚年的阶段,谁看到老人自己搬到外面住也不愿意回家心里都不好受,郁家那边可以给老人家更好的照顾,郁礼对这件事所持的态度是赞同的。

    郁山鸣不乐意,“我在这住的也开心,那么多伴儿都在这陪着,你工作的地方也靠近,附近也有医院,住哪里不都一样,他们无非就是死要面子。”

    老人家虽然看得开,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哪怕是他最喜欢的小乖孙上阵,对这件事也甭谈再多。

    郁礼不舍得逼老人家,对郁明空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陪老人家待到九点,等人休息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郁礼的手机在车上响了一路。

    手机显示的号码郁礼记在心里,是蒋长封的号码。

    他把电话挂断,没过多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