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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离开时服务生帮他喊了辆车,他在外头边吹风醒醒脑边等,今天鞋跟穿高了,硌脚,有点疼。他在马路边找了张椅子靠坐,就这会儿,眼前突然一暗,出现几个人影。

    抬头,不久前在酒吧被他拒绝过的三个人居然跟出来了。

    “你们想做什么。”

    他叫的车还没过来,眼前这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脱身,郁礼喝醉了心里烦闷,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其中一个男的哼笑,意味深长说:“我们能干嘛,你说男人和女人能干——什么?”这人说完还故意弯腰对着他吹了一下,一嘴的酒气,“当然是干你啊哈哈——”

    郁礼冷脸以对,声也不吱。

    得不到郁礼回应,三人从嘲笑转为干笑,面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有人呸了一声,怒骂:“你这婊/子,别给脸不要脸,小爷几个看得上你,是你走运。”

    郁礼站起来盯着他们,眼里闪过轻蔑的嘲意。他的个子本就不低,此刻穿了一双高跟鞋,比这几个人高出半个头来,独身和三人对视,气势十足。

    他冷笑,“就凭你们?”

    “你们也配?”他随身携带的包里装有一瓶香水,琢磨着这瓶香水今天要浪费在这几个人的眼睛上了。

    午夜的街头,独行的‘女人’和几个男人对峙。

    郁礼将手探进包里按紧了香水,正准备动手,后方突然插/进一道车喇叭的声音。

    来人连续按了几下喇叭,似乎喝醉了,语气不耐烦。

    “搞什么,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郁礼循声回头,看到熟悉的车牌号时不由一怔,这车牌号如果他没记错……

    车窗降下,里面坐的人,不正是蒋长封。

    他捏紧香水瓶,想不明白,究竟要有什么样的缘分,才会和这男人接二连三的巧遇,真是阴魂不散。

    蒋长封开门下车,径直走到他身旁站定。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飘来,郁礼忍不住扭头看他,暗自腹诽,这人居然还酒后驾驶,不怕把命送了么。

    不怕送命的蒋长封手插在兜上,眼神冷淡的扫过眼前三人,最后锁定在中间那人身上,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开口:“小刘公子好雅兴,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在大街上兜风呐?”

    实建兴业的刘老总没少找他合作过,好几次身边都带上他儿子混眼熟,生意场上的交情多靠利益维持,蒋长封让实建兴业狠赚过几笔,且不说之前的合作,按辈分年纪,眼前的刘昌鸣还得叫他一声叔,只是蒋长封并不想给对方喊他叔套交情的机会。

    刘昌鸣一声叔没能叫出口,就让蒋长封摆手打断。

    “回去休息吧。”

    刘昌鸣不甘心把目光锁在郁礼身上,胡口乱诌:“她是我女朋友,刚才闹了点矛盾,我现在送她回去好好深入了解一下。”

    蒋长封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小姑娘时,突然语塞。

    恰好这时郁礼叫的车过来了,就停在蒋长封车后等他。

    郁礼扭头看蒋长封,“我回去了,另外,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蒋长封却问他:“小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郁礼听到这话心里一紧,面上却装出烦躁的样子抚弄头发,尽量遮挡好他两侧带点婴儿肥的脸颊。

    发型可以伪装,服饰可以伪装,唯独他这张成年后婴儿肥都没消下去的娃娃脸需要遮掩住。

    “大叔,你想多了。”

    不给蒋长封细究,郁礼很快坐进出租车,怕这人再多看两眼能认出他。

    他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让司机开车走时,想了想,忍不住把脑袋探出去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人,说:“大叔,如果你想活久一点,我劝你别醉酒驾驶,就当是你替我解围的忠告。”

    蒋长封被这两声大叔弄得一愣一愣,等反应过来,小姑娘早离开了。

    正值三十五的“老男人”阅人无数,蒋长封摩挲下巴,还别说,那小姑娘挺漂亮的,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她眼熟。

    脚下一动踢到什么东西,蒋长封捡起来看,是一瓶香水。或许是那小姑娘不小心掉的,他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眉梢跳起。

    拥有敏锐观察力的男人纳闷了,这香水味,怎么闻着也怪熟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他的魅力

    h市气象台发布了红色高温预警,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将迎来今年最热的阶段,高温酷暑,烈日灼炎,大多数人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喝冷饮避暑,郁礼却要顶着毒辣的太阳出去送一份重要的文件。

    刚才负责人急急忙忙拿着这份文件交待他要在下午四点前送到乘风集团老总的手上,说是会议急需的文件,他从外面回来坐下没二十分钟又得赶出去,在楼下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距离四点还差十五分钟,出租车被堵在乘风大厦一条街的距离外,前方的道路发生故障正在紧急维修,郁礼频频看表,五分钟过去后仍然不见通行。

    四点钟就要到了,他让司机提前放他下车,往乘风大厦的所在地跑去。

    马路被强烈的阳光烤得热气从脚底下蒸腾而起,隔着鞋子,脚底板阵阵发烫。

    一条街跑了郁礼七分多钟,赶到乘风大厦,憋在胸腔的气来不及喘出,就立刻问清楚前台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在几楼。

    气温炎热,郁礼一身大汗遭到前台小妹的频频白眼,她慢悠悠说:“我们老板在开会,你要见他,有提前预约吗?”

    郁礼边摇头边喘气,想起身上带的东西,连忙晃动手上这份文件,“我是过来送文件的,我们负责人说你们老板开会急需它。”

    前台小妹一听,忙端正神色,刚才上头确实打电话下来说一会儿有人送重要文件过来,她告诉郁礼楼层,还递给他一包纸巾让他擦汗。

    郁礼抵达二十八楼时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他了,见他走出电梯,对方马上迎身上前,急忙问:“文件呢!”

    郁礼递给他,“这里。”

    “辛苦你了,那边有个空出的会议室,你可以去休息休息。”匆匆说完,这人就拎着文件拐进里面的办公会议室。

    郁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能清晰感受到背后的汗一滴一滴沿着脊背流下。

    太热了,体内仿佛憋着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嗓子眼张开,随时能喷火。

    办公司这会儿没人,应该是都去开会了,找不着人,郁礼只好自己在办公室里找饮水机,他端着装好的水往刚才那人指的方向过去休息,冷气袭来,和体内的热气打架,身体每一处的毛孔都舒展开。

    他坐下歇了一会儿,缓回来后才将刚才那口闷在胸口的气喘出。

    汗息后,一股淡淡的汗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