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的,只是消耗炉鼎的修为精血来快速恢复元气,这样的手段更多见于魔修,毕竟太过残忍也太容易招致因果杀孽,更讲究一些的道修轻易是不沾的。
正是因为这一特点,宁渐觉得百明城几乎已经不再掩饰魔修的身份,觉得很有可能从中找出他们的跟脚,这才倾向于答应放过他们,回头再去监视他们寻找答案。
“采补就采补,这种事情难道我还不能听了?”宁卿在宁渐怀里翻了个白眼,也赞同了宁渐的提议。
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个潜藏于玉韵大千界、一直谋算他的狗东西到底是谁。
第二百五十三章 4.5
宁卿在魔修那边有个天然的盟友,当然准确一点来说,也可以叫做病友,就是罗战。
罗战未必知道多少东西,至少不会比宁卿知道的更多,但是他的功法也足够特殊,能让他算出与自身有些牵连的事情,对于大劫肯定也是有感知的。
当然,抛开自保这一点,作为病友,宁卿很理解罗战那种“我可以在我的地盘上犯病,就算我把世界毁灭了那也是我的事情”的心理,万分赞同他“就算我想要毁灭世界那我也会自己下手,容不得别人来插手”的态度。
本来这就是属于我的世界,凭什么要别人来替我做主?
我才是生长于这个世界之中,最有资格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旁的人若是想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那就别怪作为主人的我不客气了。
现在算计了宁卿的这个人不但试图扰乱修真界,还想在罗战的眼皮子底下对罗战的地盘指手画脚,这种事情罗战能忍?
他要是能忍,就不是宁卿的病友,更不是个男人了!
“别让我找到他,否则……”宁卿呵呵冷笑了一声,“不管是我也好,还是罗战也好,甚至阮明泽也不会放过这家伙的。”
到时候面临佛道魔的追杀,他就不信这个人能够只靠自己摆脱困境。
一旦他有所动作,宁卿势必要联系自己所有的病友,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
“大约宗门在等的,也就是这一刻吧。”宁卿眉眼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果决狠辣,“我早已手染鲜血,真不在乎自己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宁渐握紧了他的手,明明听到的是这样无情的言论,可他的眉眼依然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无论如何,我都将与你同行。是炼狱也好,极乐也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宁渐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近乎誓言,坚定得不管是什么人听了,都会不由自主想要相信。宁卿当然就相信了,靠在他的怀中,甚至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念头,头在他颈侧轻轻磨蹭:“我也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无论将来的路是坦途还是荆棘。”
他们两个人难得有这么文艺感性的时候,可是时间不等人,他们不能一直沉溺于这种美好的气氛,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玉璃光在,也容不得他们太腻歪。
至少宁渐现在在同类面前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多少还要注意一点儿影响。
在玉璃光了然的目光中,三个人跟上了百明城的队伍,默默看着他们刚刚惹过高人、甚至队伍中的少主都已经成了这样,他们竟然还有心思一边走一边寻摸天材地宝,有时候发生了意见分歧还会大打出手。
这和他们最初表现出来的,对城主府的忠心耿耿完全不同。
这样的变化叫人不能不去怀疑,这些人大概是在和他们分开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如果要让宁卿说一句实话,一般的变故不会导致他们的行为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要么就是他们释放了压抑多时的本性,要么就是有人或者物一直从旁影响。
宁卿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一些,毕竟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想起了百明城城主嫡枝的惨剧,越发觉得这些可能的巧合其实都是人为。
不过他也没有贸然下判断,而是耐着性子仔细观察,并不想让自己一时冲动埋下隐患。要知道这个判断和影响着后面的许多事情,如果错了那真的非常不好弥补。
在没外人干涉的情况下,百明城胡威的动作越发大胆,也越发扭曲,冲突不断加剧和升级,最后,全队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争端多了,被当做大补丹的散修消耗速度也就加快,最后只剩下一个名叫卫凤珠的女修和一个名叫许山明的男修,另外一个看起来悠闲些,明显没有被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的卢金洪,大概是因为他和百明城的修士看起来关系太过亲密,并没有被宁卿算进散修之中。
“这个人的定位有些奇怪。”宁卿直接就和宁渐说了,“他似乎和百明城的护卫享受同样的待遇,但又不和他们保持一样的行为,与散修之间的关系相当疏离,对那些公子更是半分尊敬也没有,倒像是个游离于三方之外的人物。”
宁渐道:“师兄怀疑他?应当并非如此吧。”
宁卿笑了笑道:“他还用得着怀疑吗?明显就是和那边有关系,不过说白了,他也只是个幌子而已,被扔出来给真正的那个人打掩护。”
宁渐看着一脸肯定的宁卿,非常喜欢他这样自信的表情,便轻声道:“师兄言之有理。”
宁卿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看出来了,你境界比我高那么多,就算只是观察别人身上的气息,恐怕也能看出个名堂来吧!”
宁卿说的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以宁渐现在的能力,仅仅是观察修士身上缠绕的气息,就能将人选摸得八九不离十。
“是不是那个许山明?”宁卿倒是有那些猜测的兴趣,兴致勃勃地对宁渐道,“虽然他和卫凤珠一样,每次被□□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愤恨,但是和卫凤珠那个性子比较直的姑娘不一样,他这家伙眼睛里面的兴奋是骗不了人的。”
宁渐颔首,也不卖关子,直接肯定了他的想法:“许山明应是修炼合欢类的功法,爱好也比较异于常人一些。”
宁卿还弄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宁渐说的这个异于常人是怎么回事,当下就有点儿咋舌:“没看出来啊,狗剩,你竟然还是个老司机!他这种人不会被虐待的越厉害就越兴奋吧?”
宁渐默默点头,琢磨着明明宁卿什么经验也没有,应该也还没见识过这些事情,怎么就能一下子理解了呢?到底是谁带坏了他家主子?
宁卿这是一种戏谑的敬仰目光看着许山明:“好家伙,这小子祖宗的棺材板怕是压也压不住了吧!”
宁渐想了想,为了不更加带坏自家主子,硬是把那句“师兄如何知道他家祖宗与他不同”给咽了下去。
讲道理,这样的话题实在太不纯洁了,不适合他的主子现在听,他的主子还小呢。
“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