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萧看了看外面,很多人挤在一个小站台上,她想了一下,改了主意,临时下了车。
昨天一病,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离开那个小站台就感觉到了饿。
这里是个几省交界的县城,人多车多,一路走过去什么口音都能听到,路面拥挤,灰尘扑面。
言萧走得快,脑中冷静,行为也出奇地麻利,先找地方吃了个饭,然后买了一身换洗内衣,最后找了间旅馆落脚。
关跃如果有心,顺着方向很容易一找到底,她还不如干脆停一下,跟他把时间错开。
旅馆很旧,言萧要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比较偏,不会惹人注意。
办好入住的时候她问老板:“这里最近的机场在哪儿?”
老板抬起胖胖的脸:“在银川,河东机场,从这儿过去要十几个小时。”
“在哪儿坐车?”
老板伸手往外指:“你出去看,就是对面那条街,一直走到岔路口那里有个站台,每天有一班车去银川,上午九点,要是赶不上就只能包车去了。”
言萧点头:“谢谢。”
她走出门去认了一下那条街,心里有了数,转身回房。
一辆大巴当街经过,车上靠窗坐了个人,一眼看到言萧,拉开车窗就朝她挥手:“姐!姐!”
是许汝,他正准备去甘肃,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言萧。
言萧并没有听见,已经回头进了旅馆,一闪就不见了。
大巴也没停,沿着街道开了过去。
许汝收回手,自言自语一句:“难道是我认错了?”
言萧进了房间后看了一眼时间,刚过下午两点,离开戈壁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关跃没有车,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
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昨天发烧时候他的那句“我要回不来你怎么办”,现在回想,真是无比的讽刺。
言萧发现一旦把关跃当成对手,反而更清楚地意识到他的能力。这个男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异性都优秀——冷静、理智,还有身手。这一路的经历骗不了人,甚至阿古还说他什么都会,她要想得更细致,一步也不能错。
她把门关紧,走进洗手间放热水,昨夜到今天这一路走得急切,发了身汗,烧已经完全退了。
这个澡洗得十分迅速,擦干身体后她站在镜子前,赤身裸.体地点了根烟,眼睛一直盯着放在面前的那节玉璜。
穿好衣服出去,房间里变暗了。
言萧站在窗边,揭开窗帘看了一眼街道,外面的天阴了,路上行人不多,这里看起来是安全的。
她把手机充上电,一切都准备好,就等明天早上出发去宁夏的机场。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赶路的疲惫涌了上来,她躺了下去。
房间里太安静,不知不觉言萧就睡着了,但人还处在紧张的状态下,一有动静她就醒了。
外面有人在走路,越来越近,那阵脚步声到了她门外,紧接着有人敲响了房门。
言萧警觉地坐起来,不做声。
门外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有人在吗?”
言萧这才放松,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中年女人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听说你明天要去银川,跟我们的车走吧,算你便宜点。”
言萧脸一冷:“你从哪儿听说的?”
女人笑得职业化:“做生意的嘛,跟旅馆老板关系好呗,你放心,我们是正规车,绝对划算。”
言萧脸色更冷,这种小地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隐私,随时随地都能泄露她的信息。
“不用了。”她甩上门,回头去收拾东西,决定换个地方。
外面的女人碰了一鼻子灰,小声骂咧了两句才走。
言萧很快把手机收好,风衣穿上。
走到门口,门一拉开她就对上了一双眼睛,人瞬间愣住。
关跃一手扶着门框,冷冷地盯着她。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像从天而降。
下一秒,关跃迅速进门,手在背后落锁。
言萧戒备地后退一步。
他的脸上明显带着疲倦,眼下两片青灰,鞋面上沾满灰尘,跟她隔了有四五步远,眼底阴沉:“你要跑去哪儿?”
言萧咬住下唇,他这话让她感觉自己是个跑不出他五指山的猎物。
关跃走近一步,双眼盯她更紧:“昨晚你看到什么了?”
她淡淡开了口:“没什么。”
“是么,那你跑什么?”
“玉璜已经鉴定的差不多了,我的工作告一段落,不能走么?”
关跃下巴绷紧,他早知道她不会惊慌失措,可真到了面前,发现她比想象的还要冷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路找到现在,没有半秒钟的停顿,只有他成了最急切的那个人。
“要走是吧?”他伸出手:“那好,把玉璜给我。”
言萧昂起下巴:“什么玉璜?”
关跃脸一沉,大步接近,手在她腰上一勾,言萧来不及退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箍住。
“装傻就没意思了。”他手伸进她风衣口袋,两边都摸了一遍,空手抽回来。
“玉璜呢?”
言萧仰头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被朱矛盗走了?”
关跃面无表情,手箍着她,眼睛在四周扫一圈,又落回到她身上,目光从她脸上一寸一寸下移,落在她领口里,想到了什么,手忽然伸进她的领口往外一扯,用力扒开她的风衣。
“你干什么?”言萧的脸沉了。
关跃松开她,双手往下一拉,那件风衣就彻底离开了她的身体。
言萧揪住底衫的领口转身。
关跃跨出一步就抓住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言萧立即就要坐起来,又被他的腿压回去。
他的大手从下往上掀开那件底衫,直到脖子,言萧的双手被迫举过头顶,脸也被遮住,他顺手打了个结。
言萧看不见也动不了,只感觉上身暴露在空气里,微微发凉。
“你别太过分了!”气愤让她剧烈喘息,只穿了胸罩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