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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次。

    “我……”蒲佳容开了个头,随之又一声不吭。

    言萧掏出烟盒,倒了一根夹在手里,打火机呲的一声亮出火苗,她借着火苗看到面前女人半张发木的脸,冷笑一声:“大家都是女人,我给你个面子,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惹我,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不信你可以去问姓关的。”

    蒲佳容迅速抬头看她一眼,唇动了一下,嗫嚅说:“我不是想惹你。”

    “不是想惹我你拿三块假东西来蒙我?”

    “……”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突兀地横插.进来。

    言萧眼一瞥,看见关跃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吐了口烟,侧过身背对他:“别问我,问蒲小姐。”

    关跃看了她两眼,叫蒲佳容:“你过来一下。”

    蒲佳容跟着他走远。

    “怎么回事儿?”关跃一手插.进口袋,站定。

    蒲佳容慢慢地说:“我听说了她的事,据说她不懂鉴定,在上海走投无路才来咱们队的,所以我就……”

    “你就想试试她到底懂不懂鉴定?”

    蒲佳容点头。

    关跃舌尖抵住牙后槽,有一会儿才说出句话来:“下次别这样,她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你要有疑惑就找我,她不好惹。”

    她不好惹。

    蒲佳容看一眼远处的女人,言萧刚才也说自己不好惹,还说如果她不信可以去问关队,他好像很了解她。

    她的手心蹭了蹭衣角,点头:“我知道了。”

    关跃说:“行了,你去吧,回头记得把真的送过去。”

    “嗯。”蒲佳容稍稍踟蹰,似有话说,一抬头,关跃已经转身先走了。

    她又朝言萧看一眼,低头离开。

    言萧还在抽烟,关跃走过去时看到她的侧脸,没有表情,给人一种近乎冷漠的感觉。

    知道她还有脾气,他避重就轻:“我跟她说过了,你别放在心上。”

    言萧嘴里哼了一声:“不想要我干就直说,大不了走,我又不是非来不可。”

    “没人不想要你干,你走什么走?”

    “呵。”言萧拿开嘴里的烟:“妨碍我工作还不是不想要我干?”

    关跃说:“以后没人再妨碍你了,他们都会配合你。”

    “那你呢?你也配合我?”

    “当然,只要能早点出结果。”

    言萧点了一下头,脸上还是不冷不热的,手指夹着烟往嘴边送。

    关跃盯着她的手,那双手上还戴着雪白的手套:“为什么要戴着手套抽烟?”

    “嗯?”言萧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因为鉴定需要用手啊,尤其是玉器,还需要鉴别气味,所以手指不能沾到烟味。”

    她把烟叼在嘴里,动手摘下手套,那只手朝他伸过去:“闻闻,有烟味么?”

    暮色里,眼里男人身体的轮廓也暗了,背后是茫茫戈壁,脚下是坚硬的尘沙,他很适合站在暗处,天和地都是他的外衣。

    言萧把手指一直伸到他鼻下,感觉到了一阵阵温热的呼吸:“有么?”

    关跃没有理由反驳,因为这个问题是他自己问的。

    自作自受。

    他偏过脸,走开两步:“没有。”

    “你真闻到了?”

    关跃不答,转头走了。

    言萧搓了一下手指,他的呼吸沉,像在她指尖留下了点什么。

    很快天黑透了,白天阴沉的天气到了晚上才兑现结果,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原本石中舟提议要给言萧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张大铭连菜都多做了两道,却因为这破天气而遗憾告吹。

    不过就算能办估计也欢乐不起来,蒲佳容第一个没心情,吃饭的时候言萧都没看到她。

    回到帐篷,言萧坐在床上,对着灯光先研究了一下手上的两节玉璜。

    包浆在光下像润泽的膏脂,她盯着上面的刻纹看了一会儿,心里大致有了点数,把玉璜收了起来,等到白天有自然光的时候再看会更好。

    戈壁一夜风沙。

    第二天起床,言萧刚洗漱完回来,走到门口,看到站在那里的蒲佳容。

    看见言萧,她的眼神有点回避,还是那种慢慢吞吞的劲头:“我来送玉璜。”

    言萧一手掀开帘子:“这次是真的?”

    “嗯。”极低的一声,像蚊子哼。

    “进来吧。”

    蒲佳容走进去。

    “东西放着吧,你可以走了。”

    “……”蒲佳容把三节玉璜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昨天的事……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言萧抬头看她一眼,冷笑一声:“嗯,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蒲佳容心里松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的女人她总有种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找出个话题:“你有头绪了吗?”

    言萧说:“怎么听着好像你有头绪了,说来听听啊。”

    蒲佳容昨天见识到她的本事了,现在说话就有点没自信:“我觉得这玉璜应该是汉朝的吧。”

    “是么?东汉还是西汉?”

    “不确定。”

    “汉朝墓葬最喜欢搞壁画,那个墓半点不符合汉朝墓葬形式,四壁光秃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汉朝的东西?”

    言萧的身上穿了件珍珠白的衬衫,卷了两截,露出白藕一样的小臂,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人,随意摆弄着桌上的玉璜,气定神闲,自信已成气场。

    蒲佳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顺着她的话问:“那你觉得是什么时代的?”

    “往前推,至少在春秋之前,不出意外,应该是商周的东西。”

    言萧说完问她:“你这么关心这个干什么?”

    “因为关队一直想早点得到结果,整个队就都很关心这个。”

    “哦,因为关队……”她断章取义的重复。

    蒲佳容脸有点红,脚往门边走了一步。

    言萧以为她要走了,也没客气,谁知道她又停了下来。

    “我跟关队没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