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号,就是个戴罪的皇子了。”司徒诚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祁修远点头。
“我怀疑是太后和萧贵妃联手捣鬼。过几天,形势就明朗了,就确定了。”司徒诚道。
“姐姐,你怎么这副打扮?”馨宁疑惑。就算是皇子妃,也没这么寒酸啊。
“阿宁,是我连累了你姐姐........”司徒诚开口解释了一遍皇帝的惩罚。
“什么!”馨宁惊讶极了,“让你去修陈城防。怎么修?当一个苦力吗?”
司徒诚苦笑着点头。
这会,连祁修远都蹙了眉头。
“姐姐。你不能去。”馨宁眼泪掉下来,“他去做苦力。你去伺候他吗?你哪里能干的了那些事。”
司徒诚惭愧,是啊。她从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伺候的了人。
过去的一切都不可知,他们没有一分钱,刚开始恐怕连温饱都是问题。
“阿宁。你别哭。”陈安宁笑道:“你听我说。乌城我一定会陪着二皇子去的。你要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忘了小时候,都是我照顾的你。”
“可是----”
“你听我说完。”陈安宁打断她道:“最重要的是,爹不仅请师傅教了我们琴棋书画,还教了我们刺绣,烹艺等一些实用的东西。我怎么能照顾不好自己。”
馨宁见陈安宁说的那么轻松,而且一副铁了心要去的样子,还是劝道:“姐姐,我为你不值。二皇子不是宠爱侧妃吗?让侧妃去照顾他啊,干什么你要去?”
司徒诚略尴尬的咳嗽一声,也看向陈安宁。
陈安宁瞥了一眼司徒诚,才对着陈安宁道:“谁说我去乌城就是照顾二皇子的?”
第173章 真性情
馨宁怀疑自己听错了,姐姐说她去乌城不是为了能照顾二皇子?
那姐姐是去干什么?
馨宁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司徒诚,“姐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去乌城自然是为了陪伴二皇子,但又不是为了专门照顾他。”
“啊?”馨宁表示自己没听懂。
“这么说吧。平日里在京城了呆腻了,趁着这次流放去看看乌城,也很不错。”陈安宁笑道。
馨宁闻言瞠目结舌。
只听见司徒诚冷哧一声道:“你还真是不是命了,敢趁我流放玩到乌城去。”
“二皇子,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让你每月会上奏报,不就是警告那些人不要暗自动手脚么。”陈安宁笑道,“再说了,我在皇上面前表示一番与你的情深。你若连我都护不住,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
馨宁看见司徒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况且,我并不是说不知分寸的在乌城闲逛,而是因为乌城不是京城,不是皇宫,不是王府或者皇子府。那里,即使苦一些,至少人的心自在如风。”陈安宁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微笑道。
馨宁看着这样的姐姐,忽然想起了待字闺中时的她。
不就是这样子吗?
“很好。”司徒诚语气里明显的冰冷:“这些年倒是委屈了你。到此刻,你才露出真面目。”
“二皇子,这话错了!我姐姐原来在闺中时就是这般性情。为什么我姐姐嫁给你之后只能隐藏了真性情?二皇子为何不想一想。”馨宁望着司徒诚一句一字道。
“阿宁。”陈安宁笑着阻拦了馨宁还要再说的架势。
“好了,司徒诚。”陈安宁笑道:“我们走吧。也让世子带阿宁在城门关闭前回城。”
司徒诚看着祁修远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保重!”祁修远道。
司徒诚点头,转身上了马车。看都没看一眼陈安宁。
“祁修远,你身上带了银子吗。”馨宁赶紧问祁修远,一边忙着摘掉自己身上的首饰。
“阿宁。”陈安宁阻止了馨宁道:“你的好意姐姐都知道。皇上明说了不让我们带一文钱。”
“可是----”没有银钱,怎么能行?
“你还信不过姐姐。”陈安宁笑道。
吃完饭的禁卫军已经骑在马上远远的的等着了。
“阿宁。你先别急。”祁修远道:“这会儿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二皇子和皇子妃呢。别给他们再招惹麻烦了。等过一阵子,咱们再派人去乌城。皇上说了不让皇子府的人捎带东西,可没说不许别人给他们带东西。”
陈安宁笑道:“可不是。以后姐姐和二皇子就要拜托你和世子照顾了呢。捎东西来时,你得给我捎些逍遥子的话本子来。”
祁修远微笑道:“二皇子也拜托姐姐照顾了。”
馨宁打了祁修远,对着陈安宁道:“姐姐,我听你的。你保重。”
陈安宁莞尔一笑,提着棉布裙摆自己爬上了马车。
两名禁卫军向祁修远拱拱手,一吆喝,马车再次扬尘而去。
馨宁盯着在烟尘中颠簸远去的马车流下了眼泪。
上一世,明明没有这一出啊。
难道自己重生影响了一些事原本的轨迹。
如果自己的重生影响了上一世一直照顾她的姐姐,可怎么办?
继而她又气道:“司徒诚心眼也太小了,我姐姐上马车时,他好歹拉一把吧。”
祁修远把他抱上马,然后自己也利落的翻身上马,“二皇妃性情豁达开朗。也许这次流放对她来说真是一趟别样的旅程。也不需要二皇子的照顾。也许.......”
祁修远没有再说,祁修远轻笑着摇摇头。
“也许什么?”馨宁很好奇。
“也许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祁修远微蹙了眉头。
馨宁疑惑的回头。她感觉这不是祁修远原本要说的话呢。
“阿宁,二皇妃嫁给二皇子,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法子隐藏了真性情。”祁修远在馨宁耳旁道:“你呢?”
“我啊?”馨宁淡笑道:“曾经,我也隐藏了自己的真性情。现在的我就是我原本的样子了。”
“是吗?我喜欢真正的你。曾经的你啊……”祁修远笑着催促着马儿奔跑起来。
“曾经的我,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啦。不要再记在心上了。”风中飘落着馨宁大声的喊叫。
奔腾的马车里,陈安宁努力的扶着车厢内壁,固定着自己东倒西歪的身子。却还是时不时的撞到车厢。
司徒诚双手抱臂,背靠在一侧车厢,冷旁观。
这个可恶的女人,有两幅面孔,他不是没有察觉。
今天,她在父皇和太后面前一身布衣,坚定的要陪自己去流放,他内心着实是感谢她的,甚至还很愧疚,以前对她不够体贴。
好嘛!转眼,她就变了脸。当着祁修远他们的面就说,她其实不是去照顾他的。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