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铁器坊,你别告诉我都是为了造些锄头、柴刀!”
“父皇,那是萧表哥的事情,儿臣真的不知啊。而且他不是一直在京城吗。”贤王冷汗淋漓,“或许是有人要栽赃嫁祸。”
齐王一脸光明磊落,望着皇上不说话。
皇帝道:“祁尚书,你起来。”
“谢皇上。”祁修远站起身来站在一旁。
“祁尚书,孙林原是你派去乌城的。”皇上盯着祁修远。
祁修远道:“是。孙林原虽然只是九品司务,却钻研好学。他主动要求要熟悉兵部的差事流程。说哪里苦你去哪里。所以臣就派他去乌城学习两个月。不想他一去,似乎给皇上带来了烦心事。是臣御下不严。”
“你自己看。”皇上没好气道。
贤王阴冷的看着祁修远,把奏折给了祁修远。
祁修远心中早有了数,看了奏折之后不仅对孙林原刮目相看。
这小子竟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找了个妓女去探听消息。
第118章
孙林原在奏折上说他通过一个妓女,打听到兵器坊的人竟然都被当地一个铁器坊的人聚集在一起。
那个铁器坊背后的主人是萧道适。也就是萧贵妃哥哥的儿子,齐王的表兄。
孙林远没有说齐王一个字,只说萧道适挖了兵部的角,如今无人能造兵部新改进的兵器。
虽然一切都和他预想的相差无几,但是祁修远还是有些疑惑,这事查的这么顺利?
祁修远看完奏折,站在一旁不语道:“皇上,兵器坊匠人流失之事,臣曾经向您禀报过。如今孙司务查清此事,也算是解决了这麻烦。”
皇上冷笑道:“是查清了,查到他身上了。贤王,你别再狡辩,萧道适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太让朕失望了。”
“即日起,你在家闭门思过。”皇上冷声道:“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府门一步!否则,格杀勿论!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急不可耐。”
“父皇!”贤王失声叫道。这等于是把他圈禁了啊。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两名禁卫军把齐王带出了大殿。
“来人。”皇上扬声。
袁大山进来,“皇上。”
“袁统领,你亲自带人去萧家给我把萧道适抓起来。”
“是。”袁大山目不斜视,退了出去。
皇上望着地上的齐王道:“老三,你告诉朕,这事你怎么看?”
祁修远心中一跳。
“父皇,兵部的匠人技艺精湛。萧道适一介商人,唯利是图。也许确实是想挖走匠人,扩大自己的营生。”齐王道。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
“除此之外,儿臣想不到其他。”
皇上闻言不语,请阖上眼睛。
大殿内静悄悄的。
良久后,皇帝睁开眼睛:“朕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了……你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闹腾。”
“父皇。儿臣不孝。”齐王赶忙磕头。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祁修远扶着齐王起来退下。他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确实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也是,虽然谁都没说,私造兵器这样的事情,其实皇上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祁修远心里渐渐明白,皇上上次连夜又把他们从半路召回京城,就是想到了这一层。
儿子的背叛,对已经老年的皇上是多么巨大的打击。
所以,尽管这层真相被人捅开,皇上也只是把贤王禁足。
大殿内空荡荡的,皇帝目顾四周。
“孤家寡人……”皇上自言自语道。
坐了一会,皇上起身:“摆驾坤宁宫。”他想去看看皇后。
“是。”徐闻道。徐闻跟在皇上的背后,偷偷望着皇帝的背影。眼睛里有着不解,还有一丝丝打探。
宫道上,齐王皱着眉头道:“修远,今天这一切似乎来的有些太轻松了些。”
“王爷别担心,贤王殿下不会就这么倒了。”祁修远道。
齐王失笑道:“我真是担心他就这样倒了,怪吓人的。”
“王爷,皇上虽老了,但他还是一位父亲。”祁修远道:“本来成年的皇子就不多。”
齐王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祁修远也点头,突然心中一紧:“皇上的身体......”
“我也曾怀疑过。但是母后告诉我没有异常。”
两人行至于宫门口。
“王爷!”
“世子!”
几道声音叫道。
祁修远看见夏蝉和琉璃,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齐王确是不解:“白点,你干什么?”
“王爷,奴正要进宫去寻您祁尚书呢……这下不用了。”白点道。
“怎么回事?”齐王问祁修远。
祁修远道:“回去让王妃告诉您吧。”
.
祁修远刚回到和顺院跟馨宁正说话,高氏又来了。
“修远,你二叔......”高氏直接道。
“二婶,今天我实在不敢和皇上给二叔求情。”祁修远状似为难又惭愧道:“皇上连贤王都给禁足了。”
“过两日,待皇上心情好些了,我再给二叔求情去。”
贤王被禁足很快就回传遍京城,他可没说谎。
“修远,你一定要救你二叔啊。”高氏抹着眼泪说。
“我会的。”
高氏提心吊胆的回了福敏院,祁修能已经坐在屋里了。
“修能,你爹被抓了你知道吗?”高氏看见儿子哭道。
“是知道啊。”祁修能忙道:“御前失仪,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皇上气消了就会放出来的。”
“可是,祁修远说贤王都被禁足了。皇上这是生了多大的气啊。”高氏还是很担心。
祁修能皱眉道:“祁修远这是故意吓您呢。爹的事和贤王爷的事不是一回事。爹那真是小问题,压根不用担心。”
“真的?不用找人救?”
“不用!没有丝毫的生命威胁!”祁修能肯定道。
“祁修远!”高氏顿时咬牙切齿。
和顺院。
祁修能道:“所以,我今天就是单纯试一下她们的本事。”
馨宁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试探一下她们的危险范围。”
“不错。这样看来,她们还真是只能在后宅一斗,朝堂上她们压根儿不懂。”祁修远道:“二弟,我倒是该注意一下了。据说他最近和贤王来往甚密。”
“唉!”馨宁叹气,“承恩侯府内外都分两派,注定是要撕破脸了。”
“你不是早都知道么。”
“知道是知道,但是我没有斗争经验啊。”馨宁道。
“见招拆招。”
“可是我听姐姐说,内宅斗争不比你们男人在朝堂上斗的轻松。”馨宁笑道。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