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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没见潘婆子。”

    “直到半个月后,潘文带着老婆孩子出了门,还带了不少礼品。属下就一直跟着他们,结果来到一户和妓院相连的房里子。他们从后门进去的,属下是翻墙进去的。”

    “不错,那里就是潘婆子和老潘头的住所。但是属下却发现他们两个都被割了舌头。”

    “她又不识字。那岂不是白跑一趟。拿刀子去问潘文啊。”麻雀在旁边听着,急的直跳脚。

    喜鹊笑着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当时属下也这么想的。可是想想不对,潘家老两口被割了舌头,潘文怎么就幸免了,那就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属下就听见潘文骂,不知哪个杂碎把他爹娘的舌头都割了,也不知道图啥。一家人也不能住在一起。”

    王太夫人冷笑道:“她手下的人倒都是谨慎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了避免连累儿子,都不住在一起。”

    喜鹊道:“太夫人说的是。这样狡猾大恶的他们却有一个善良的女儿,很得老两口的疼爱。一天,属下大意被此女给发现了。”

    “她报了官,可恨涟漪城的官差忒敬业,差点把我抓了。要不是我亮出世子您给我的令牌,我还脱不了身。”

    “多亏世子您以前将军的名头响亮,天下无人不知。那丫头见了令牌后,对我说:别再来扰我父亲母亲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那位贵人身边有四个得力人,走了我母亲一个还有三个,分别叫做图兰、海云、沙泽。”

    “海云?沙泽?多年来,我从未听过这两个名字。”王太夫人疑惑的望向祁修远,“她当年带了二十人左右的丫鬟婆子来。”

    祁修远也疑惑摇头,望着喜鹊问:“潘文都不知道,她怎我们知道的?”

    喜鹊道:“她说,她爹娘是被图兰亲手割的舌头。那天是十二年前的六月初一,那时候她才五岁,她躲在柜子里偷吃糖,看见听见了一切,图兰亲口说出来的。”

    “她说她母亲和图兰后肩上都有一个奴字的烙印。也许那两个人身上也有。”

    “奴?”祁修远若有所思,“北国的贵族都会训练死士,挑出最忠心的人打上奴字。一生都是与主共生死。”

    难道靳太夫人是北国人?

    喜鹊道:“后来,我收到信,世子让我去一趟北国,不,如今是咱们耀国的地盘,北子洲。与那北子洲遗存的贵族来往过一段时间,正如世子所说,他们有打奴字烙印的死士。”

    “然后,我就听说了一件趣事。在三十年前,北国有一位姓金的大将军战死了,是黄金的金。接着金家的成年男丁们一个个都战死了,家里只剩一帮妇孺和幼小。金家的大夫人为了重立门户,决定把家中最漂亮的女儿,是一名庶女,送进宫里给六十岁的老皇帝做妃子。”

    “那位金小姐是个有主意的,竟然连夜跑路了,从此下落不明。人们都说她和情郎跑了。如今北子洲遗存的贵族,就有金家。只可惜门庭凋零,无人能在朝中立足。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家这几代的女儿都很难嫁出去,无法与其他贵族联姻。究其原因就是那位被传私奔的金小姐带坏了金家姑娘们的名声。”

    “所以,其他贵族们根本不和金家的人来往。连北子洲的百姓们都笑话金家是个假贵族。”

    王太夫人和祁修远、馨宁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喜鹊弯起眼睛道:“反正属下也不是北子洲的贵族,顺利结交了一位金家上一辈的爷。这次还一同把他邀请来了京城游玩,如今正住在客栈里,属下留了几个兄弟护着。”

    馨宁心中暗赞喜鹊是个伶俐的。他也定是有所猜测,才找了一位上一代的金家人来京城印证。

    “好,这几天你就陪着这位金老爷好好逛逛京城。”祁修远道:“银子算我账上。”

    “好嘞。”喜鹊高兴的答应了。这陪吃陪喝陪玩的差事,不要太轻松。

    夜深时,祁修远和馨宁先送了王太夫人悄悄回寿康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今晚的消息,都太震撼了。”馨宁道:“靳太夫人或许就是那个金小姐吧。”

    “一切有待验证。”祁修远若有所思,“还得先找到海云和沙泽。明日问祖母要一份当年跟着靳太夫人来的婆子丫鬟的名单。就从这些人里面排查。”

    第九十八章

    一晃又过去了两天,喜鹊每日白天陪着金老爷见识耀国京城的繁华,晚上去酒楼艺馆,可把金老爷哄的乐不思蜀。

    府里寻找到海云和沙泽的任务却难以进展,因为总不能见人就让人家脱衣服,看后肩。

    这天,祁修能和张善一行从江南吴家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祁连依的嫁妆和陪嫁的婆子丫鬟。

    高氏看着女儿的旧物,又是伤心痛哭了一回。

    祁修能看着母亲,默默坐在旁边,紧紧捏着拳头。

    祁修远和馨宁也在自己院子里听张善回话。

    “那吴家整个不成样子了。”张善皱着眉头,“不说庶支不成气。就说嫡支,三代单传人丁不兴旺,品行能力还一代不如一代。到吴姑爷这更是无任何建树,倒是妻妾成群,就想多生几个儿子,奈何总不能如愿。”

    “大小姐在吴家几年无所出,不仅吴老夫人不喜欢,就是姑爷和其他妾室都敢嘲笑她。因为有几个小妾还生了女儿出来。”

    “去年,有个妾室怀上了,到六个月时就没了,是个成形的男胎,都说是大小姐害的。吴家姑爷当众就对大小姐动了手。大小姐哪还有脸面了,此后在府里更是连一个得脸的婆子丫头都不如了,只好闭门不出。”

    “那吴姑爷则越发对几个小妾宠的无法无天了。渐渐的,竟有了宠妾灭妻的趋势。直到前几天,有一个小妾上门侮辱掌掴大小姐,大小姐气极还了手。”

    “那小妾跑到吴姑爷那不知怎么告的状,吴姑爷竟让大小姐给那小妾赔罪,大小姐不从。吴姑爷说除非大小姐死了,不然必须赔罪。并叫了几个长随,准备把大小姐强压着赔罪。大小姐不甘受辱就投缳自尽了。”

    张善边说边摇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愤怒的情绪。

    馨宁听完只为祁连依感觉到憋屈的很,堂堂侯府嫡小姐,怎么就能被人欺负成那样。

    还有那吴家真正可恨,宠妾灭妻这是世家最忌讳的事。

    “欺人太甚。”祁修远语气里充满了杀气。虽然他和祁连依也不怎么亲厚,但是毕竟是祁家的女儿,嫁到别人家收到这么多的侮辱,他怎么能不气。

    “连依身边那些婆子丫鬟都是死的吗。”祁修远声音冷硬,“主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给侯府来信。”

    张善道:“据大小姐身边的四个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