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自己喝了夹竹桃水昏迷三天三夜。
最近两次都是夹竹桃花瓣落在自己身上,她就困乏的陷入梦境。
莫非这就是梦到前世的契机?明天再试一试。
还有,这些梦到底是不是前世真实的事情,她也无从验证呀。
不对!可以验证。
第一次不是梦见祁修远临死前叫了一个“甲一”的人护他乳宫吗。前几天祁修远确实也说过有府兵、暗卫的事情。
现在只要能证明有甲一这个人,那大概梦里的前世就是真的了。
转念,馨宁就四下看了起来。暗卫都藏在哪呢?
她要不要直接叫“甲一”?屋外是不能叫的,以免被人发现。
馨宁转身走进了屋内,在屋子中央站定,清了清嗓子之后,小声喊了一声:“甲一。”
没有丝毫动静。馨宁往两个窗口看了看,没有一个鬼影子。
“甲一。”她又悄声叫了一声。
依然没动静。
难道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听不见。馨宁又走到前世祁修远临死时,所坐的桌前。
“甲一!”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面前还是无人,馨宁叹口气,大概真的是做梦。
转过身准备坐下。馨宁的眼睛陡然圆睁,身子僵直在那。
眼前被黑衣包裹严实的人,正静静站在自己身前。
“阿宁!”祁修远匆匆从内室跑了出来,头发还低着水。
同时,他也看见黑衣人。祁修远的双眸闪烁了一下。
“阿宁,你召唤甲一。”祁修远随意,从矮柜中,扯出一条干布巾擦着头发。
“他真是甲一?”馨宁的语气里充满了匪夷所思。
“嗯。”
甲一发出声音:“属下拜见夫人。”
“阿宁,你叫甲一有什么事?”祁修远笑问。
“没事。”馨宁坐下。心中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放松。
祁修远望了一眼甲一。
馨宁感觉自己不过就眨了眨眼睛,甲一从面前就消失了。
馨宁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内室上了床。
祁修远当然也跟了进来,把湿了的帕子随手扔到盆里。
坐在床沿上,看了馨宁半晌才道:“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馨宁皱着眉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给祁修远说。
说她做梦梦见了前世?不,前世那些对他们二人来说,其实是有些不堪的。何必让过去的事情,来破坏现在氛围。
但是总得给祁修远一个解释不是。
“我是做梦梦见你,喊甲一,然后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梦里太真切了,我刚想起来,就试试。”馨宁一副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神情,“万万没想到,真有甲一啊。”
她可没有说谎,真的是做梦嘛,虽然梦到的是前世。对于今生来说,前世就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祁修远听完轻微挑挑眉,嘴角勾了一个笑容,垂下眼眸。
“原来周公偏爱于你。”祁修远抬眸,又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总让你梦一些别人的秘密。”
上次她梦到的绝魂散,是北疆的秘药,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药。
这次的甲一也是,虽然他告诉过她府里有暗卫,但是没告诉她有一个叫甲一。
馨宁抿着唇笑,心里虚的很。
“祁修远,甲一藏在哪啊?这里无影去无踪的。她是你的暗卫吗?”
“暗卫的隐藏能力,可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祁修远好笑道:“他们会根据周围的环境选择隐身之处。甲一现在是我的暗卫。”
“原来是你的。这几年我在沙洲,一直是他在暗中保护你。”
馨宁闻言惊讶极了,“他保护了我三年?我都没发现。那现在你怎么抢过去了?”
“我回来亲自保护你,还不够!”祁修远挑眉。
“哦,好。我也没什么危险,你在外行走,有个暗卫跟着,我也放心。”馨宁道。
“今日格外嘴甜。”祁修远把馨宁拉入怀中,吻上了她的唇瓣,扯下她的衣衫......
第九十五章
馨宁起身,掀开床帐,一只腿刚迈下床,就被一只长臂勾了回去,躺在床上。
馨宁拍了一下祁修远的胸膛,笑道:“别闹。我把纱帐勾起来,捂着怪闷的。”
“你歇一会儿,我来。”祁修远翻身起来,把帐子挂起来。
又倒了一杯水,喂馨宁喝了。自己又倒了两杯水喝了,才又上了床。
“今天你都干什么了?一会会就累了。”祁修远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大掌隔着寝衣帮馨宁揉着腰。
“我今天去了丝绣阁......”馨宁把去丝绣阁的事给祁修远说了一遍。
“那个买衣服,又定做修鞋的人,八成是女扮男装的。”祁修远说道。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馨宁道:“走路像女人,又戴着帷笠,压低嗓子说话。”
“不是比春蕊大概高至少半头吗?明天先查府中个高身材稍微粗壮一点的人。再一一排除。”
“阿宁,杜鹃死了,你再添几个丫头吗?”
馨宁摇了摇头道:“暂时算了。府中现在这么不太平,宁可让徐妈妈他们受累一些,也不能找来一个祸害。等以后,看看再找了信得过的人补上。”
婵娟可不就是血的教训么。
“这样也好。”祁修远赞同:“徐妈妈他们都是信得过的。等将来,你再找丫头了告诉我,我给你查清楚,用着才放心。”
“嗯。”馨宁心中一暖。梦中祁修远也让麻雀去查婵娟了,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婵娟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呢?
祁修远见馨宁轻蹙着眉头,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二婶。”馨宁岔开话,“她把连依的死归在你身上了。”
馨宁把今日福敏院的事,告诉了祁修远。
“意料之中。”祁修远无所谓道:“我是世子,他们一直以来都意难平。要不是皇上亲封,他们哪能忍到现在。”
“二夫人想着,二弟若是做了世子,吴家就不敢搓磨连依。难道我不是连依的哥哥了,我还是朝廷的二品官员呢,吴家不都没放在眼里。她就不想是吴家的家风有问题。”
“二婶看我的眼神,我现在想着都脊背发凉。”馨宁缩了缩脖子。
祁修远笑着,轻抚馨宁的后背。“你少到她那去,不去也无碍。说穿了,两房都是面子情。”
馨宁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太夫人说祁家人都是无情无义之辈。”馨宁忽然道。
“至少我不是。”
“嗯。”
“你不信我?”
“信。”馨宁由衷地说,“祖母说,把我们之间的情谊一定要言传身教给我们的儿孙们。”
“当然。首先,我们得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