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后,外套夫人道:“这事你们怎么看?”
祁修远道:“连发弓弩?这种兵器是兵部今年才要去制造的。从画的样子来看,此设计比兵部的图样设计还要小巧一些。”
“难道秀莲说的是真的,贤王真的把匠人招到自己的麾下,制造兵器?”馨宁不可思议道。
“但凡这些事,都要涉及银钱的出入,是有证据可查的。嗯......还得再去乌城查,账本也必须找到。”祁修远分析。
王太夫人道:“让贤王府的暗桩秘密和秀莲联络一下,只要能找到账本,我们还是可以救他们一命的。”
“这样的账本,一定是极少数人能接触,秘密存放的。秀莲一个不识字的丫头,她如何能找?”馨宁提出疑问。
祁修远道:“秀莲是打扫书房的丫环,她只能先排查书房,兴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还得通知齐王,盯紧了锦华阁。”锦华阁不是给贤王府提供情报的吗?
下午祁修远一直在山海院和张善商量事宜。
高媛来和顺院时,馨宁和春蕊夏蝉正在说杜鹃的事。
“表小姐,有几天没见了。”馨宁道。
“姑姑最近一直也忙得很,我也没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就自己在院子里看看书打发时间。”高媛无奈道,要不是为了那个人,他何必在这里受冷遇。
馨宁经过这两天的事之后,如今再见高媛想的也多了。
高氏说是接高媛来陪她的,可是按照高媛刚才所说馨宁平日所见,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高家可不是破落户,高媛也没必要在这受着这般冷遇。那么她到底是为何来侯府的?
馨宁仔细打量高媛,不可否认她是个美人。
“表嫂?”馨宁的打量,让高媛挺不自在的。
“表小姐,真美。”馨宁由衷之言。
高媛羞涩道:“怎及得上表嫂一二。”高媛说的也是实话,馨宁是越看越好看的美人。
“表嫂。”高媛忽然想起什么,“我来是给你说一件事的,兴许能帮的上你。”
“什么事?”
高媛道:“我知道你院子里的杜鹃没了。其实今早我见过她。”
馨宁连忙向前倾身:“劳烦表小姐说的详细些。”
春蕊和夏蝉也紧张的盯着高媛。
高媛仔细回想一下,慢慢开口:“今早起来看了会子书,左右无事就出去转转,毕竟不是自家,我就想着去人少一点的地方。”
“走到临风阁时,见那处的假山流水意趣盎然......”
馨宁忍不住打断道:“表小姐......”
高媛歉笑道:“我正欣赏假山时,杜鹃悄无声息的闪到旁边的一座假山后面,我们互相都吓了一跳,她连忙示意我不要出声,眼睛盯着回廊那边。”
“我不由也转头望了一眼,只望到一片叶绿色绣蔷薇的裙角,和一只同色的鞋子。”
第八十八章 敲打
高媛继续道:“紧接着杜鹃就跟了上去,去的方向如今想来就是北边的偏院。我当时心中确实存有疑虑,但也不好跟上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曾想杜鹃......”
夏蝉听完出去了,馨宁知道她是去寻找高媛口中的嫌疑人去了。
馨宁道:“表小姐你帮了很大的忙了。”他们可是在北苑和杜鹃的尸体上找不到一丝线索呢。
高媛又和馨宁闲话了两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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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敏院,琉璃双手执着托盘进来,一袭叶绿色衣裙,裙角绣着盛开的蔷薇。行动间,露出一点与衣裙同色的绣鞋。
琉璃本就生的好看,年纪渐长,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高氏盯着这的琉璃,心中突然不是滋味。
“夫人,天热了。厨房里今夏头一次做了冰粉,您尝尝。”琉璃将托盘里的瓷碗端出来轻轻放在高氏的面前。
高氏拿着勺子吃了一口,道:“琉璃,你是太夫人给我的丫鬟,这么多年来我也很倚重你。不如给你开了脸,我们做姐妹吧。”
高氏当初嫁到侯府时,也带着两个陪房丫头,一个就是被打发走的严妈妈,另一个在她生下修能的那一年病死了。
琉璃闻言,脸色变了又变,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想伺候好夫人。”
高氏笑盯着琉璃,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当个姨娘,也是半个主子。比你做丫头强上许多。”
琉璃惊慌道:“夫人开恩,奴婢真的只想伺候好夫人,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高氏放下汤匙,笑道:“起来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琉璃慢慢站起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派出去的人靠谱吗?”高氏问的是跟踪承恩侯的人。
琉璃忙回到:“嗯,已经安排好了,是严妈妈的儿子。”
高氏点头,继续吃冰粉。
琉璃偷偷瞥了一眼高氏,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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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眼熟睡的皇上,起身走到外间的书房。
铺开纸提笔快速书写,她要告诉齐王。皇上一切如常,并无异状。
皇后的手停了下来,想着也不算是毫无异装,因为皇上刚才竟然叫了自己的闺命,青晚。
这么多年来,皇上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她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的名字。
想起皇上刚才柔声叫自己“青晚”,她的胳膊上再次起了鸡皮疙瘩。
她本是秀才之女,进宫做了宫女,被分到了当年的二皇子府,在书房里做洒扫宫女。
她从未想过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却在二皇子登基为皇时,被封了皇后。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她很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皇后。他对皇上除了尊敬之外,只能学着记忆中自己的娘对待爹那样对她的皇帝丈夫。
多年来皇帝对她不冷不热,不好不坏。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帝最宠爱的是萧贵妃,甚至一度有传闻皇帝要废了她,另立萧贵妃为后。
至今,她仍然是皇后。可这么多年,她从没有轻松过。
现在她的儿子和萧贵妃的儿子要争那个位子,她只希望她的儿子......胜者为王。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皇后放下笔,伸出手掌抚平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后,才重新提笔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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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看完信递给了陈安宁。陈安宁放在蜡烛上引燃,放到了桌子上的小瓷缸里烧成灰烬。
齐王挑了挑眉:“你不想知道母后写的什么?”
齐安宁道:“臣妾不敢随便看王爷的私信。”
这是在控诉他以前提防她?齐王摸了摸鼻子道:“母后说,父皇一如从前,并无异样。心情很好,晚膳还多吃了一碗。”
陈安宁则说起另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