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络。
她一直都知道很多人都瞧不起她,瞧不起她的出身。他们面上恭敬,眼底里却有着不屑于隐藏的鄙夷。
可是她的儿媳妇陈安宁没有。所以她对陈安宁是比较喜欢的,只可惜她没有为自己生个嫡孙。
“柳侧妃的胎稳吗?”皇后关切询问。
“回皇后娘娘,柳侧妃身边有太医照顾着,每日早晚请脉。胎像稳固。”陈安宁淡淡的笑道:“儿臣妾会尽心照顾好柳侧妃,直到她顺利为王爷诞下子嗣。”
“好。”陈安宁能够顾全大局,她就放心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几人都侧目而视。
祁修能大步跨了进来行了礼。
“祁少卿,怎么样?”皇后询问。
“回禀皇后娘娘,这名宫女和前头的那个宫女一样,都是死前被折磨、凌辱……只不过这次这个不是自缢,是被勒死的。”屋子里坐的都是贵人、女眷,他不能逾矩。祁修能目视地面回了话。
“勒死的?”萧贵妃惊道,她是真的吓到了。
在后宫凌辱宫女,事后还给杀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皇后也被惊到了,在她管辖的后宫,有宫人被凌辱,被杀死。这是她失职啊!
“祁少卿,你带我去看看那宫女的尸体。”陈安宁道。不大不小的声音,镇定自若。
“齐王妃?”皇后不赞同的皱眉。
“母后,儿臣妾想去看看那名宫女。”陈安宁语含请求。
皇后想了想道:“本宫和你一起去看看,是何人怎样的丧心病狂。”
萧贵妃自然不肯示弱:“本宫也去,看看是谁杀了本宫的侍女。”
祁修能不置可否,带着他们到了靠近冷宫旁一处闲置的宫殿。
周围已经被侍卫围住了。
偏殿前的空地上一具女子尸体。
众人上前将将看了一眼。
“啊~”萧贵妃忍不住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她身后跟着的心腹姑姑扶住了她。
皇后也是看了一眼就转开身,忍不住用帕子捂住了嘴。
陈安宁看着这具尸体,湿漉漉的,衣不蔽体。裸露出的肌肤上,青紫的淤血斑块,泡的发白的绽开的口子......伤痕累累。下体竟然一片血肉模糊。
陈安宁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上细细密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七十九章 真实的梦境
陈安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具宫女的尸体。
陈安宁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母后,可还受得住。”
皇后勉强点头道:“没事。实在是太......”皇后不忍再去想那副画面。
“母后,这名宫女死的惨,这样摊在这,也是不好看。”陈阿宁提醒皇后。
皇后立刻反应过来,“来人,给盖上。”
萧贵妃远远站在一旁,心有余悸。恨不得赶紧从这晦气的地方离开。
“祁少卿,这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萧贵妃询问祁修能。
“回娘娘的话,综合仵作的检验结果来看,此宫女是被玷污杀死后抛尸莲池里的。”祁修能指着宫殿外的荷花池回答。
皇后道:“贵妃不知道吗?这具尸体今早被路过的宫人发现飘在莲池里。”
萧贵妃当然不知道,她一听又死了宫女还是她宫里的,首先就想着来找皇后要个说法。
“本宫又不负责这件事,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萧贵妃不屑道。
皇后不再理她,“她是在哪里被杀了呢?祁少卿发现了什么,不妨都说出来。”
祁修能犹豫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请看。”
众人寻着祁修远手指的方向去看,地面上有许多划痕,擦过的血迹,还有小块布料......
“这就是杀人的现场。”陈安宁出声道。别的她不知道,但是那块碎布显然是与刚才她看见的尸体上的布料同质同色。而那块小碎布是干的,撕碎的毛边细绒绒的。
“是。尸体显示,这就是杀人现场。杀人手段极尽残忍......”祁修能依据侃侃而谈,“......只是,这名宫女怎么会到这偏僻的地方来?”
“臣恐怕还要去贵妃娘娘娘的宫里询问一下其他宫人。”祁修能望向萧贵妃请示道。
陈安宁知道祁修能的。今日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个可以说是亲戚的人,一表人材,看这办差的能力也不差,说话间不经意间也流露出一丝自满。
唉~一个侯府不能有两个主子,这样的他能甘心吗?
萧贵妃答应了,让祁修能尽管去问,早早了解此案,“晦气。”
陈安宁等人又跟着去了一趟萧贵妃的宫殿,祁修能自己去询问宫女。
不多时,就有大理寺的人来传话:“有急事,大理寺卿请少卿大人立刻回去。”
祁修能皱了皱眉,告退随来人去了。
皇后自然不会和萧贵妃多谈,也带着陈安宁走了。
“齐王妃,这事得早点完结,不能给诚儿惹麻烦啊。”皇后见四下无人,拍着陈安宁的手道。
皇后叫陈安宁来的目的,就是帮着她一块参详着把这事结案。她真的没有办过这么复杂的后宫之事,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怕这些事的背后都是阴谋诡计。
她怕给齐王招来“母为无用之人”的话柄。她已经在出身上极大的拖累他了。
“儿臣妾明白,母后只管随时传唤我。”陈安宁温婉的回道。
“皇上点名让这个祁少卿来查此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找出凶手来。”皇后担忧。越早结案越好啊。
陈安宁眼角一跳,笑道:“母后无需担忧,既然父皇将这件事交给你,又派了祁少卿来查。想必他一定会尽心尽力,为父皇母后解忧。”
陈安宁向皇后告退后出了宫。
“西川,立刻去查一下祁修能从萧贵妃宫中离开后都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在找两个好手盯着他。”陈安宁上马车前,对一个长相甜美的丫鬟吩咐道。
“哎。”西川脆生生的答应了。
太阳快落山时,馨宁乘了马车去往齐王府。
突然,平顺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
“少夫人,前面估计有喜事在放炮竹,老奴怕马儿被惊着,想着换一条路走?”徐伯隔着帘子解释道。
“好。”馨宁当然同意了。
马车又动了起来,转入另一条路。
馨宁听着耳边的热闹的声音越来越小,满满安静下来。能够清楚的听见鸟儿的叫声,谁家的狗再叫,还有从身边跑过去的孩子发出的欢快的笑声。
馨宁不由将马车的窗户推开一个缝隙。这里大概是离主干道远一点,因为道路的两旁全是小门小户的房屋,店铺都没有几家。
有几户人家的门口,悠闲的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打着盹儿。
还有一对夫妇坐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