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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生看着祁修远怯怯的,迟疑着上前。

    “玩什么呢?”祁修远笑着问长生。

    长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跟着祖父、祖母,别乱跑。”祁修远对着长生说。

    长生这回倒是懂事的点点头。

    祁修远莞尔.....从长生手中握着的一把小木棒,抽出了几根。

    捏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原来是面条粗细手掌长的竹签。又看了一眼长生,比划了一下:“这是玩的?”

    “嗯。”长生诧异,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男人不知道挑竹签。“是这样玩的。”

    长生摇摇头,拿过祁修远手中的竹签和自己手中的合到一起握住,立方在桌上,松开手,竹签杂乱的散落在一起。

    “这叫做挑竹签,看我的。”长生得意的说着。从那一堆竹签的最上面,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竹签。“就这样,一根根的把竹签捡起来,不能碰动其他的竹签哦。”

    祁修远兴致勃勃的看着长生一根根的将竹签捡起来。

    “哎呀,动了。”长生懊恼道。他的小手指不小心将其他竹签碰歪了。

    “来,让我来。”祁修远跃跃欲试。

    “壮士,来先吃饭。”吴伯先端着馄饨上桌。“长生,去一边玩吧,别扰了人。”

    “我家里还有好多竹签呢,这些都给你拿回去玩吧。”长生伸手将竹签递给祁修远,糯糯道。

    “这孩子......”眼前的人虽然披着宽大的玄色斗篷,可通身的气度和一般人不一样,怕不是寻常人。吴伯就要阻拦,却见祁修远已经伸出手接过了竹签。

    第七十七章 再离别

    长生高兴的看着祁修远接过竹签。

    “下次,我再给你带个小礼物。”祁修远笑道。

    “嗯。”

    吴老伯忙道:“村野的孩子不懂礼,您莫多心。”

    “吴伯多心了。小孩子单纯,我当然要诚心对待。”祁修远说完吃起了馄饨,不再多说什么。

    馨宁从净房出来,祁修远正好进门。

    “回来了。”馨宁笑着迎上去。

    祁修远解开身上的斗篷,馨宁自然的接过来。

    “你猜这是什么?”祁修远扬了扬手中捏着的一把竹签。

    “竹签啊。莫非你到齐王府玩挑竹签去了?”馨宁一脸不可思议。

    祁修远失笑道:“怎么可能!看来你玩过这个?”

    “你没玩过吧?”馨宁反问。祁修远自三岁起送到边关,苦练武功和兵法。应该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玩这些小玩意儿的。

    思及此,馨宁又道:“你要玩吗?我陪你。”

    “好。这是吴老伯家长生送的。你帮我准备一个回礼。”祁修远好心情道。

    说着往净房去了,走了两歩又停下道:“我要去乌城一些日子。明早就走。”

    说完,祁修远进了书房。

    馨宁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新种竟微微生出些不舍。

    给他收拾些衣物吧,馨宁心中想着就忙碌起来。

    祁修远出来时,馨宁已经收拾了一包衣服。

    “干什么呢?”祁修远问。

    “我不知道你要去几天,就收拾了五套里外要穿的衣服和一些配饰。”馨宁惭愧道:“我也不知道你还需要些什么。”

    祁修远拉着馨宁的手道:“其实你什么也不用做,麻雀会收拾的。不过这次你给我收拾了,倒也给他省了不少事。我也不用再穿一些他给我费心收拾的乱七八糟的衣饰了。”

    馨宁知道祁修远是让她别太尴尬,也就顺着他的话抿嘴轻笑。

    祁修远一拍手掌,兴致盎然道:“来,玩儿两把挑竹签。”

    祁修远犹如在平地上捡稀落的大木棍似的,三两下就将竹签完美的捡完了。

    “不玩了。”馨宁陪着玩了两次之后,觉得没有意思的很。祁修远玩的也太顺利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就是她自己玩,虽不如祁修远自如,也是毫无难度。

    “我也觉得没有意思的很,太简单了。”祁修远撇撇嘴摇头。

    “才不是,是我们都成人了,早过了能体会这个游戏乐趣的年纪。”馨宁不同意道。

    她们兄妹和孙家姐妹小时候经常玩这个,一玩能玩小半天呢。

    那时候感觉可有意思了,一个个笨拙的伸着小胖手去捡木棍,能顺利一个个捡完的,总被他人羡慕的望着夸赞手巧。有时捡到最后,稍不小心就碰动一根前功尽弃,懊恼不已。那时候的喜怒哀乐,来的就是那么简单。

    “是啊,有些事过了那个时间,就再也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了。”祁修远怅然若失。

    馨宁见状,连忙道:“好在我们还年轻,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可做,我们珍惜当下即可。”

    祁修远侧目上下打量着馨宁,嘴角勾起一个笑,“此言不虚。”

    话音未落,馨宁只感觉身子腾空,已经被祁修远平抱了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馨宁嗔道。

    “珍惜当下,做有趣的事情。”某人大言不惭。

    “......你明日要赶路,晚上早点休息吧。”

    “你以为我是纸糊的!”

    馨宁被放在床上,新换上的天青色蛟纱帐放了下来隔绝了两人的身影,只传出来两人的声音。

    “别......”

    “我又没干什么......”一件衣衫被撂出帐外。

    “......”

    “这个颜色不错,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嗯,不如给我一并带走,想你时也能一解相思。”

    “帕子呢?”

    “什么?”

    “你在沙洲时,时时拿在手里的帕子。”

    ......

    一阵静默后,纱帐被掀开。祁修远下了床,上衣的领口已经敞开。

    他倒了一杯水,背对着床低头坐在那喝着,耳根子已经红透。

    馨宁掀开纱帐也下了床来,下身穿着湖蓝色里裙,上身只余一件同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她从床尾又扯出一件月白色的纱衣穿上,走到祁修远身后轻声道:“祁修远......”

    “是袁静静和你胡说八道的吧。”祁修远没有回头。

    “祁修远,都是我不对。”刚才在床上祁修远说要她的肚兜,她一羞,就说出了这一茬。

    这些过往的伤怀事,委实不该再提起来。

    又是一阵静默后。

    馨宁抠着手指,不知该怎样才好。

    “阿宁,我没有怪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太难为情了吗!”祁修远突然出声,说着转过身来怔住了。

    莹莹的烛火中,阿宁窈窕的身段上照着轻薄的纱衣。犹如鬼怪志中勾人心魄的妖精。

    祁修远用行动证明了馨宁对自己的吸引力。

    “什么狗屁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