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要来。”齐王见馨宁一脸疑惑,替她解惑。
招手叫来一个小丫鬟,吩咐带馨宁去王妃的院子。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陈安宁的院落的门口。
“世子夫人,这里就是王妃的清安院了。”小丫鬟盈盈笑语道。
馨宁晚上因是和祁修远一道出来,就没带丫头。
此时,只得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金镶玉的手镯,赏给了这丫头:“拿去玩吧。”
馨宁从清安院门口行至陈安宁所在的寝具也走了一小会。
馨宁不禁咂舌。这样每日来回走两趟也算强身健体了。难怪姐姐身子一直不错,身量一直也苗条。
可是,王妃的院子应该是奴仆成群才对啊。
这一路走来,反倒没见着多少下人仆从。
前世,姐姐出嫁后,自己也是来过的。她记得一进院子,就有丫鬟一路相迎,簇拥着,热闹排场的很呢。
可是今日,一路走来,压根没人上来迎她。
偶尔见着几个都是远远的行一礼,并不上前来打扰她。倒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走进寝居的院子,回廊下的宫灯轻轻迎风飘摆,满院子的灯火摇曳。
和外面一样,除了姐姐的贴身丫头东风在门口的廊下坐着,再没有其他仆从。
馨宁看见窗户开着,姐姐侧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再看。在璀璨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清。
“姐姐。”馨宁远远喊了一声。
陈安宁从书中抬起头,侧目往门口看去。
“阿宁。”陈安宁站起身,隔着窗子莞尔道:“来。”
晚风拂过,吹起陈安宁垂在脑后的青丝舞动。
“姐姐。”馨宁进了屋,这才看见姐姐穿着淡紫色的宽大寝衣,显得姐姐那么瘦弱。
“是和世子一起过来的吗?”安宁笑着问道。
“是啊。他来找王爷,我就一起过来看看姐姐。”
“姐姐,为什么你的院子仆从变得这么少?”馨宁忍不住问道。
端着茶水进来的东风道:“世子夫人您不知道。院子里虽然人多,但是不知道里面混插的都是谁的人。三年前那次王妃为什么没了孩子......”东风说到此处,看了陈安宁一眼,抿了抿嘴不再说。
馨宁吃惊的看着陈安宁,“姐姐?是谁害的你?”
爹告诉她姐姐没了孩子,可没说是没人害得啊。
陈安宁淡笑道:“阿宁,是姐姐没本事,没保住孩子。”
这明明就是另有隐情,可是姐姐又不愿意说。难道是背后牵扯的太多,不能细查下去!一个王爷的孩子被害的胎死腹中,却不能追查。究竟是谁?
“阿宁,别胡思乱想了。你上次身子后之后,让太医再去请脉了吗?”陈安宁打断了馨宁的思绪。
“嗯,姐姐放心。已经痊愈了。”馨宁只得顺着陈安宁的话说。
“对了,阿宁。”陈安宁突然问馨宁,“你知道吴老伯那件事情,最后查的怎么样了吗?”
“我倒是忘记了那事。”馨宁有些惭愧。“姐姐怎么不问王爷呢?”
陈安宁淡笑一声,垂眸道:“这一段时日,我并未见着他。昨日,太医已诊出柳侧妃有了身孕。”
馨宁眉头减皱。这意思是,从端午过后,王爷一个月都没来看姐姐,是和柳侧妃造人去了!
两个侧妃倒都先后有了孩子。王妃却没有子嗣,之前还有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胎儿。
“呵呵。”陈安宁轻笑,“这样我就能向皇上有交代了。我的王妃之位也稳了。不是很好吗。”
皇上不是说,一年之内王府再无子嗣的消息,就要让她小心自己的王妃之位吗?
她的家人为了齐王,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岂能再无用的丢了嫡妃之位。
还好,现在柳侧妃有了身孕。皇上一国之君,总不会食言。
“可是,姐姐如何不能自己生下孩儿呢?”
关于孩子的问题,馨宁实在想不通陈安宁是怎么想的。
陈安宁沉默了片刻道:“阿宁,你也知道。如今朝局动荡。未来,一切都不可知。何必在这时候让孩子来,和大人一起经受风雨。”
王爷和贤王这一场争夺战愈演愈烈……她作为齐王妃和齐王命运相连。
还有眼前的妹妹,是她连累了他们。若不是她,爹也不会让世子娶了阿宁。现在,他们都成了齐王和贤王对弈的棋子。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输的人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咱们会赢!”馨宁脱口而出。
没想到姐姐不愿意生孩子的原因,竟然是怕齐王夺位失败。
是啊,齐王若是败了。他们这些人的命全没了。
更何况一个孩子。
但是,上一辈子,齐王显然是胜利者。
陈安宁看着馨宁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笑道:“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不对!上一辈子姐姐虽贵为皇后,但是到她死,姐姐也没孩子。
那时候,姐姐再生孩儿吗?”馨宁疑问。
陈安宁笑骂道:“你倒是跟个老太婆一样,净催人生孩子。你是不是想给世子生个孩子啊?那就生啊,我这个姨母一定好好疼他。”
“姐姐刚才还说,时局动荡,不宜生孩儿的。”馨宁笑道:“现在却让我生孩儿?”
姐姐明显就是岔开话题啊。
从上一世开始,姐姐从来都是为她事事尽心。
绝不会让她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可见,姐姐刚才的说辞,当不得真。
陈安宁肃容道:“阿宁,我刚才的说法,只是做最坏的打算。你莫要当真。若如,你有身孕了,一定要好好保护着。别向姐姐这般无能。”
“嗯。”馨宁郑重的答应。“姐姐也是。”
她知道齐王会当皇帝,所以他们是安全的。
这一世,她本来就要好好生活的。自然要多生几个孩子,人生才更圆满。
但是,姐姐......究竟有什么心结呢。
“姐姐,我们也去书房吧。”馨宁想不通,索性提议,“去问问吴老伯的事。”
陈安宁不想让馨宁担忧她的事情。确实也想知道吴老伯一事的结果,就答应了。
“容我换一件衣服。”
陈安宁换好衣服出来,馨宁笑道:“姐姐,这一身倒像个平常人家的妇人。”
陈安宁只穿了一件檀色窄袖长袍,除了领口和袖口都绣了暗纹,再无任何花色。腰上束了一根锦带,两端分别垂着一个玉石镂空的铃铛。
手上腕上,没有一件首饰。
头上一头乌发结成一根大辫子,再在脑后盘成发髻,只用了一根金步摇固定。
正如馨宁说的,如同寻常妇人的家常打扮。当然,衣料是要好上很多的,都是宫里赐下来的。
“做一个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