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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也是要回去歇息了。只是昨夜,到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夏蝉刚出去一圈回来,摇头表示还是什么也没打听道。馨宁暗想,太夫人的院子可真是管的密不透风呀,佩服。

    四月的天气温暖和煦,馨宁除了月底看送进来的账本的时候比较繁忙,其余时,事情倒不多。

    馨宁出了恒顺院信步游走,这侯府她其实不怎么熟悉的。

    王妈妈被馨宁派去锦年阁去买丝帕去了。她想着过两日送给大嫂带走,就算送给大哥任上官员的家眷做见面礼也是体面的。

    此时身边也就春蕊和夏蝉的人跟着的。一路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景致倒也不错。

    馨宁道:“山海院在哪?”索性今日无事,去祁修远一直住的院子看看。

    夏蝉道:“绕过这片假山,顺着小径到正路上,走个差不多三丈远就到了。”夏蝉自从接了打听消息的职责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熟悉侯府人物和地形。

    主仆三人到了山海院门前,看门的小厮一惊,匆匆给馨宁行了个礼,掉头就往院子里跑去。

    主仆三人纷纷愣住了,这是怎么了?馨宁回过神来,抬步跨入院子里。

    山海远其实是个不大的院落,前面是会客的正堂及书房,后面是寝居。

    走进书房,迎面是一整面墙大的书架,出乎意料的上面摆满了书籍。馨宁看了看,有诗集史料、游记画卷,当然,最多的还是兵书。

    两侧的墙上相对挂着泛着冷光的宝剑,下方的高脚花几上,竟各有一盆兰花。

    馨宁挑眉,这一杀人兵器配着娇弱兰花还挺相得益彰。

    出了书房门,馨宁欲往后院起居室而去。

    春蕊担忧道:“少夫人,还要往里走吗?这看门的见着我们就跑了。到现在进来这么久了,竟连一个仆役都不见,连张总管都没见。奴婢觉得此事蹊跷。”

    夏蝉也皱着眉头,“山海远的管事张善是世子亲点的总管,最是恪守职责。按说他不会玩忽职守啊。”

    “所以,我才更要一探究竟。山海院......”馨宁已经进了内院。

    踏进居室外厅,馨宁不禁笑了,可真是太简陋了。眼前偌大一间屋子只有一套黄花梨桌椅。哦,看来书房要用来见人,就刻意摆设了一番。这居室么,就随随便便摆张桌椅了事。

    馨宁又往内室走去,迎面是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一套茶具。

    视线向左,馨宁惊的倒抽一口气。眼前的一张罗汉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馨宁缓缓向床前移动脚步,看清楚床上的人后,馨宁惊愣在那,是祁修远。

    春蕊和夏蝉二人也看到了,不禁双双低声惊呼。

    床上的人似乎被吵到了,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随后,慢慢睁开眼睛。

    “阿......宁!”祁修远惊异,依然躺在床上,僵硬着身子。

    “世子回来了,妾身竟然不知。”馨宁冷笑道,要不是她今日一时兴起来了这,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阿宁,我昨夜才回来的,我......”祁修远望了一眼馨宁身后的春蕊和夏蝉。

    春蕊拉着夏蝉退出去了。

    祁修远还躺在那,身上盖着薄被。

    “阿宁,我很高兴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馨宁嗤道:“真想不到世子如此会说甜言蜜语。”

    祁修远道:“我只对我的阿宁甜言蜜语。”

    “是啊,心口不一。甜言蜜语都是唬人的。”袁静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祁修远皱眉还要再说。麻雀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世子,可是醒了?我看见......小的拜见少夫人。”

    麻雀进来就看见馨宁在屋里立着,立刻俯身行礼。

    第三十一章 受伤

    馨宁看见麻雀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一个盛着深棕色汤水的碗,入鼻一股浓浓的药味。

    馨宁转头看着一直躺在床上的祁修远,皱眉问道:“你病了?”

    祁修远眨眨眼道:“一点小问题。”

    麻雀道:“少夫人,世子骗你的。世子才不是生病了,是受了严重的刀伤。”

    祁修远似笑非笑道:“麻雀,最近又很闲?”

    麻雀急忙把药放在长案上道:“少夫人,世子的药交给您了。小的先下去忙别的了,最近的事还真是多呢。”

    麻雀迈着匆忙的脚步出去了。

    馨宁皱着眉看着那碗汤药,祁修远平躺在那垂眸,屋子里寂静无声。

    馨宁率先打破沉默,“伤了哪里?大夫看过了吗?”

    祁修远看着馨宁道:“肩胛骨处,被一刀贯穿。昨夜已经招了大夫来看过,并无大碍。”

    馨宁听着就觉得心惊胆颤,去端起长案上的药,给祁修远送去,“先喝药吧。药太凉药效就不好了。”

    祁修远不动,面有难色,“你先放那吧,我等会儿再喝。”

    “怎么了?可是伤了手臂动不了?”两只肩膀都伤了?

    “不,并没有。只是 ...... 我上身没穿衣服。”

    “所以?”他不可能是害羞。

    祁修远垂眸,低落道:“我只是怕吓着你。你最不爱我身上的疤痕。”

    馨宁不语。是啊,他们夫妻第一次行房时,她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吓得她连声骂他是个怪物。

    “世子,请原谅妾身以前的无知。如今,妾身以为世子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那都是每一场战斗的印记。”

    祁修远挑眉盯着馨宁一会儿,突然笑道:“夫人果真博学,在下这才明白如何说甜言蜜语最讨人欢心。”

    馨宁默然的望着祁修远,本来愧疚的心绪,被他这几句话冲淡了不少。

    “我可 ...... 真起来了?”

    馨宁不语。

    祁修远自嘲的笑笑坐起身来,薄被对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祁修远缠着白布的左肩,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依然有几道交错的疤痕。

    祁修远见馨宁不语,自嘲道:“还是被我的勋章吓到了吧?”

    “并没有,我只是在想世子受这些伤的时候会不会痛的叫出来。”馨宁把药递到祁修远手上。

    祁修远一饮而尽,皱着眉头道:“太苦了。”

    馨宁弯了弯嘴角,转身又给他倒了杯水。

    祁修远把茶杯递回给馨宁,“麻烦夫人再倒一杯。”

    馨宁又倒了两杯给他端去。祁修远爱吃甜食,应当是吃不了苦味的。

    祁修远喝完躺下,双眼亮静静地看着馨宁。手往床边一拍,“夫人请坐。”

    馨宁犹豫了一下坐下,这屋里除了这张床实在没有地方可坐。

    馨宁抬起下颌,斜眼瞅着躺着的祁修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昨夜快子时回来的。”

    子时?“太夫人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