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止离道:“张掌门,此回来,我们是来带走这位姑娘的。”
张宛益讶异道:“带去哪?”
铁棍李略微低头道:“多谢张掌门这些日子对小女的照顾,我要带她回扬州了。”
张宛益明了地点了点头,看向钟止离道:“不知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钟止离道:“我们正好在豫州查案。”
南望望着铁棍李有些吃力地去抱起他的女儿,想上前帮忙,洛介宁一把拉住了他,道:“怎么的,你还想上去抱啊?”
南望被他说得脸一红,道:“我只是想大伯可能……”
“那也轮不上你担心。”洛介宁打断了他,上前帮铁棍李抱起他的女儿。
南望:“……”
钟止离:“……”
南望:“钟公子,洛公子一向都是如此吗?”
钟止离:“嗯。”
洛介宁笑嘻嘻道:“大伯,您女儿叫什么?”
“李明嫣。”
“明嫣?好名字。”洛介宁转而低声问道,“大伯,使人假死的药是什么药?”
铁棍李一愣,随即也低声道:“祖传秘药。”
洛介宁心里暗自忖度,他以前倒是听过有这么一种药,相比之经脉全部封死而使人猝死的药,这种药止于之前,封住了所有的脉络,从而使人暂时出于假死状态,客观上说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但是这只是传说,江湖上有没有这么一种药,都还是天方夜谭。
洛介宁帮完了他便回到钟止离身边,见这两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有些好笑道:“你们干嘛呢?南望无知也就算了,钟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他这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钟止离不跟他说话,南望也转头不看他。
洛介宁颇有些好笑,一手捞了一个道:“我们现在回扬州啦!”
南望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刚想抱怨,却见那钟止离被他搂在臂弯中一言不发,只是差点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下意识伸手抓住他,却没想到一把抓在他腰上,吓得洛介宁退后几步松了手,很夸张地叫道:“你干嘛!”
钟止离看着他夸张的动作有些难言,站住了身不再说话了。南望终于从他的魔爪中逃出来,终是松了口气。铁棍李已经背上了他的女儿,跟张宛益告辞了,四人往扬州方向去。
☆、月明(一)
扬州的浮尘舍,洛介宁从没听过这么一个地名,一路上铁棍李靠着问路才堪堪有个大概地点,他们跟着铁棍李身后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一直到依稀看见了七台山,洛介宁这才道:“快到玄天楼了。”
南望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止了步伐,双目圆瞪。洛介宁注意到他的异状,问道:“怎么了?”
南望摇头道:“我不去玄天楼。”
洛介宁笑:“只是经过,又没说去。”
铁棍李不知南望的情况,道:“离玄天楼远着呢,还要走一些路。”
南望却像是有些不情愿道:“能不能不去玄天楼?”
铁棍李道:“不去玄天楼。”
洛介宁趁着铁棍李走在前边,凑到南望身边道:“你打算以后做什么?”
南望摇摇头有些茫然道:“不知道。”
洛介宁还想问,却被钟止离从背后拉着腰带拉回了他身边,洛介宁看他一脸正色,只好作罢,自言自语道:“他哪有那么脆弱。”
他们一路问路,终于问到浮尘舍位于九明山附近,日夜不停便往九明山赶。听闻九明山是座灵山,这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很早以前有位仙子下凡就是下到了这座山,还在这里住了几百年,因而这座山沾了仙气,听闻若是心灵诚服有贤有德的人上了这座山,便会晴空万里暖阳普照,若是阴险小人上了这山,便要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当地的人都不敢上去,唯恐自己是山神以为的阴险小人,而那浮尘舍,就建造在这灵山上面。
他们到了山下的镇子上落脚,客栈里的伙计来跟他们说起那九明山的故事,洛介宁问道:“那么,那浮尘舍里边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咯?”
伙计忙点头道:“可不是,听说他们是那位仙子的后代,只有他们在那山上,山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洛介宁问道:“你这么说,是这山以前出过意外?”
伙计蓦然压低了声音道:“是呢!听说以前那位高人下山了,那山可是大风大雨刮了好几天,一直到高人回来才停了,那山下的人家都遭殃咯,山上的泥石流冲下来,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南望问道:“那位高人为何要下山?”
伙计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钟止离问道:“有谁见过那位高人吗?”
伙计脸上浮现出惊悚的表情,道:“怪就怪在这里,每日来这里拜见那位高人的人多了去了,能上去的是少数,即使是上去了,一下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问他高人长什么样也都说不知道。”
洛介宁来了兴趣,摸摸下巴道:“这么神奇吗?”
铁棍李把他女儿安置在房间后再出来,听了这话,问道:“那位高人,姓甚名谁?”
伙计仍是摇头:“不知道。”
洛介宁讥笑道:“什么也不知道,那位高人不会是你们瞎编出来的吧?”
伙计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了洛介宁的嘴道:“使不得使不得!客官,您可莫要背地里说高人的坏话!我们这镇子会遭殃的!”
果真,他一说罢,屋外忽然一片惨淡,开始飘起雨来。洛介宁看了一眼,半信半疑道:“这么灵?”
伙计像是松了口气道:“幸得你没说什么伤大雅的话,不然可不是下小雨的事了,以前就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让他上山,他站在山下骂,立马就一道雷下来把他劈死了!”
洛介宁有些好笑地望向钟止离,钟止离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刚才他没有听到伙计的话一样。
正是这会儿,外边的雨忽然打了起来,噼里啪啦像是打鞭炮一样,洛介宁调笑那个伙计,道:“这不会是有人在山下骂高人吧?”
伙计阴测测地看了他一眼,就听到本在门口招客的老板跑了进来,一边擦着脸一边急急道:“不得了了!要死要死,这又是哪个孙子得罪了山神?”
话音一落,外边一道雷劈了下来,轰隆隆的响声让洛介宁都有些害怕,南望缩着身子凑到钟止离身边弱弱道:“钟哥哥,我怕。”
钟止离伸出手帮他捂住耳朵道:“没事。”
外边雷电交加,里边洛介宁听着那句“钟哥哥”,看着靠在钟止离怀里的南望,心头里猛然起了“我之前为何会心疼这个小崽子”的怨念。
铁棍李叫了两壶酒,坐在一边闷头喝着,似乎并没有听到外边的动静。洛介宁眼不见心不烦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