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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江池附近的要道我都已经命人封锁,禁军那边我已经通知,随后就赶来把整个曲江池围得密不透风,是这池水的上下游,也有人看守。”房遗直道。

    “安排得很周到,果然这令牌在你手上比较得用。”李明达叹一声,听房遗直这些话之后,她心里有点底了,至少萧五娘跑不了了,但李惠安的安危她还是很担心。

    未免打草惊蛇,李明达假装是和房遗直在岸边查案,随即就骑马往回走。不久之后,悦来楼那边发了信号,李明达立刻调转马头往河对岸奔。李明达到悦来楼时,李惠安还在侍卫们喊叫,怪他们将萧五娘关押,强迫她回宫。李惠安甚至拿出公主的名号来押这些人,威胁他们就算现在她弄不了他们,这仇她记下了,日后一定会报复回来!

    李明达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冲进来一把抓住李惠安的胳膊,警告地瞪她:“你在说什么,这是你擅自出宫,犯了错的人,该说的话么?”

    李惠安见李明达突然出现,愣住了,然后红扑扑的脸蛋就挂满了愧疚,蔫蔫地低下头去,“十九姐怎么在这?”

    “你一声不吭的出宫,我回去找你,你不在,我能不着急么,阿耶能不着急么?惠安,你怎么想的,怎么干出这么冲动的事情。你可知道你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多少危险么,不要以为你是个公主,一切就安全了。”李明达边说边检查李惠安的身体情况,看她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又问她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和萧五娘在一切的时候,都吃了什么东西,入口之后,身体是否有异样。

    李惠安摇摇头,“除了喝点水,什么都没吃。我是出宫来玩的,看着四处这么热闹新鲜,哪有什么心思吃饭啊,看都看不过来。”李惠安解释道,随即笑嘻嘻的拉着李明达胳膊,和她撒娇,“刚刚还说要打算去明镜司,想看看十九姐办案的地方呢。”

    “早和你说了,以后会带你去看,你就这么着急?”

    “惠安是太好奇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时着急就任性了。十九姐,惠安错了。”李惠安老老实实地给李明达行礼,噘着嘴认了错。又说整件事不干萧五娘的事,都是她的主意。

    “十九姐,可不要怪罪她,真要是处置了她,以后贵族姊妹哪个还敢跟我玩啊。父亲那里,帮忙说说,就说都是我的错。我挨骂了,受罚一会儿不要紧的,萧五娘要是受罚了,可是会影响她一辈子。再说这件事,真的是我逼她的,她不得不从。”李惠安再三替萧五娘求情道。

    “自身都难保了,还替人家求情,或许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李明达摸了摸李惠安的脸蛋,这种真实的触感,总算是让她彻底松了口气。

    李惠安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仰头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地问李明达:“十九姐是不是和萧五娘闹不和了?”

    “为什么这么问?”

    “十九姐刚刚说的么,说萧五娘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萧五娘今天见了我,也时不时地跟我打听十九姐,我刚刚就想应该是你们两个之前闹了什么别扭。萧五娘这个人嘴巴是碎了点,我知道十九姐不喜欢她这一点,但她待人还算真诚,心也是好的,十九姐就不要和她计较这点了。十九姐忘了之前和我说的么?人都有缺点。”李惠安很认真地想去开解,希望能把两个人劝好。

    “你这丫头,”李明达忍不住笑,为自己妹妹善良的心思而感到欣慰,他摸了摸李惠安的脸蛋,对李惠安道,“行了,十九姐知道了。你乖乖的跟着周常怀回宫,好生跟父亲请罪去。先顾好自己,看看怎么措辞才能受罚轻一些吧,别的事你快别操心了。”李明达笑着刮一下李惠安的鼻梁,就让她回去。

    李惠安一听李明达说的这些,头都大了,乖乖点头,这就去了。李惠安随行的随从和侍卫,李明达都命令留了下来,又嘱咐周常怀,回宫之后,务必请太医给李惠安诊脉,

    李明达目送走李惠安之后,这才冷下脸来,转眸去看房遗直。

    房遗直道:“人被看守在天字二号房。”

    李明达立刻上了三楼,去见萧五娘。

    萧五娘正一个人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地托着下巴。见门开了,李明达来了,萧五娘笑起来,立刻行礼给她,被免礼之后,见李明达面色不好,还特意问她怎么了。转即又挑着眉感慨好大的阵仗,给李明达再三赔罪,表示自己不改胆大受不住李惠安的央求,擅自带她出来。

    “本想着就带她出来一个时辰,立刻回去。对外也就是睡觉,小憩的工夫。谁想到出来了,东走西走得,时间过得这么快,玩得忘我了。”萧五娘随即又道歉说是自己的不对,“怪我不改由着衡山公主的性子来,便是衡山公主拿刀逼我,我也不该带她出来。”

    “拿刀逼你?”李明达本是不耐烦听萧五娘的这写说辞,忽听这句,忍不住惊讶了。

    萧五娘随即掩嘴,瞄一眼李明达,低头忙改口道:“说错话了,乱说的,贵主切莫当真。”

    这几句话说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任谁听了都不会信。

    李明达随即看向萧五娘的身边的随从,问她:“可是如此,是衡山公主用刀逼得萧五娘?”

    婢女忙跪地,哆嗦的应承,承认如此。刚好李惠安的随从也留了下来,李明达打发人去问,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李明达转眸看着萧五娘异常镇定的脸,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才让萧五娘免礼起身。

    程处弼和程木渊俩人,就站在李明达的身后,贴身护卫。房遗直则站得靠后一些,乐得让地方,这种时候,他最希望的是公主的安全能得以保证。

    萧五娘观察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笑了笑,“贵主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就对五娘失望了,防着五娘?”

    “你这么唐突地把惠安带出来,我的确该生你的气。但而今还有另一桩事紧要,所以当下这是要审问你。”李明达道。

    萧五娘愣住,挑眉不解地看李明达:“审我?这是为什么?我一个弱女子,久居后宅,一不偷,二不抢的,我能犯什么案子。至今以来,做得最大的事,便是今天带衡山公主擅自出宫。”

    李明达听完阿这话,看眼房遗直。

    房遗直对李明达点了点头。

    萧五娘见俩人互相使眼色,抿了抿嘴,“你们别这样啊,好吓人,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说有人冤枉我杀人了?哈哈,这倒是有意思了,快和我说说,我也好自证清白。”

    “还笑?”李明达边观察萧五娘边问。

    “因为我知道自己肯定没做,所以觉得好笑,这种事儿怎么摊到自己身上,倒是好奇了。”萧五娘面色无异地说道。

    李明达缓缓吸口气,对萧五娘严肃道:“是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