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为‘楷模’,言谈举止也有君子之风。但我始终觉得遗直兄交友是真心,他的像虚情假意。当然了,这也就是我一个人的感觉。今见你对我和盘托出这么大的秘密,我就也告诉你一个,我们扯平,省得你担心我不守承诺。”
尉迟宝琪拱手行礼,再三谢过狄仁杰。“听君一席言,便能少走三年的弯路。而且这种事到三年以后,就什么都晚了。”
狄仁杰拍拍尉迟宝琪的肩膀,“我也就能给你说点这些,别的事只怕还真帮不上。当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考个第一出来,让公主知道你也是个有才学之人。”
尉迟宝琪点头,立刻便表示不和狄仁杰多聊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改变自己,在科举考试上争个好名次来让公主注意到他。
狄仁杰见向来‘不正经’的尉迟宝琪这般认真,越发确定他对公主的态度,心里也希望他能成功。狄仁杰告别之后,就回向自己房间,他走走路忽然有些迟疑,反思自己刚刚对尉迟宝琪说那些话是否对。
他才反应过来,尉迟宝琪早就和房遗直说过他喜欢公主的话,但是房遗直并没有却并没有为他出谋划策,而是通过下期比试的委婉方法让他放弃。以遗直兄的谋虑,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所以不想让宝琪兄陷的太深。可他刚刚好像做了恰恰相反的事,在劝尉迟宝琪要努力。
狄仁杰有些懊恼自己刚刚不够谨慎,听到尉迟宝琪的话之后,就一股脑儿的单纯出主意,竟没有纵观全局仔细思虑一下。狄仁杰转身朝尉迟宝琪房间的方向走两步,想想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口去说明。
狄仁杰叹口气,琢磨着还是尉迟宝琪本来就也没有把喜欢公主的事情放下,自己刺激他奋力一搏,或许就有机会了。
但尉迟宝琪去对付崔清寂,令狄仁杰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总觉得以尉迟宝琪自己的能耐,估计是打不过崔清寂。
狄仁杰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觉得既然是自己出得‘馊主意’,还是该负责。狄仁杰随即去找了房遗直,房遗直正在房中书写永安师太的过往经历。
“这是?”
“把打听来得消息汇总一下,都写在上头,回头贵主看的时候,会更简单明了些。”
狄仁杰点点头,佩服房遗直想的周到,“那这里头有什么线索么?”
“没什么太大的线索,至少没能直接透露出谁是她奸夫,以及奸夫的来历。永安师太自小就在梅花庵长大,吃住一直都在庵内。唯一一次离开梅花庵,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随师父出去化缘,离开大概不到半年,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带着师父尸骨。她师父是半路害病死得,因为路途遥远,她一个人没法运尸,就把尸身火化了,只带着烧剩的尸骨回来。”房遗直简单跟狄仁杰解释道。
狄仁杰点点头,“听着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若真有什么奸夫,倒是有可能是她外出化缘这段时间认识的。”
“年头久远,已经无法查实了。”房遗直道。
狄仁杰遗憾地叹了口气,转即他见房遗直还在写,就想先告辞。
房遗直抬首看他,“有什么事你便说,不会耽误我。”
说罢,房遗直就沾墨,继续写。
狄仁杰敬佩地看一眼房遗直,就垂眸整理言语,把他刚刚和尉迟宝琪的对话经过说给了房遗直。
“我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听宝琪兄说,遗直兄并不建议他继续,已经让他输棋了。”狄仁杰愧疚的挠挠头,然后问房遗直,“那我是不是做错了?”
“也不能说是做错,毕竟你也是好意,不过让他继续坚持下去,确实会对他伤害很大。”房遗直没有看狄仁杰,而是写完一句话之后,继续沾墨接着往下写。
狄仁杰听了这话,更加后悔了,连连叹气,“那怎么办,我去和他说?”
“你的话已经到他心里去了,现在改口,你可有正当的能说服他的理由?”房遗直这时候抬眼,看了下狄仁杰。
狄仁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随即他试探问房遗直,他之前阻拦尉迟宝琪继续喜欢公主的理由是什么。
“因知道他不会事成,所以不想让他在这事情上耗精神。宝琪的性子我还是了解一些,只要日子久了,他自然也就淡了。不过,这些话却不能直接对他说。”
“是不能直接说,说了他估计就不认我们是他的朋友了。”狄仁杰叹道,“那当下该怎么办。”
“在你想到能说服他止步的理由之前,暂且走一步看一步,你得空就好好看着他,至少别让他一条路走到黑。”房遗直随即停笔,拿起桌上的宣纸,轻轻吹干,随即让人立刻呈给公主。
狄仁杰靠在桌案边,发愁。
“别愁,决定终究是他自己做的,你也是好意。”房遗直想了下,然后对狄仁杰道,“但崔清寂那里叫他千万别随便出手,崔家他对付不了。”
狄仁杰点点头,这就赶紧去和尉迟宝琪说。不过结果真如房遗直预料的那样,尉迟宝琪已经被他之前的话鼓舞到了心坎里,想劝他反悔,让他恢复被游说之前的情况,根本做不到。狄仁杰在没办法之下,只能祝福尉迟宝琪,不要去随便得罪崔清寂。
“怎么,你们都觉得我打不过他?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不会直接去硬碰硬,我也懂迂回战术。”尉迟宝琪自豪道。
狄仁杰闻言也不好说他了,只劝他又是大家一起商量出主意,人多力量大,总会思虑更周全一些。
尉迟宝琪正点头的工夫,那厢来人告知,梅花庵来了一位要留宿的新香客,刚安顿下来后,对方得知尉迟宝琪在此就要来拜见。
“谁啊?”尉迟宝琪问。
“崔六郎。”侍从回禀道。
尉迟宝琪一怔,随即脸色不爽起来,“他属曹操的么。我一提,他就真来了!”
狄仁杰笑一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见,我要好好和他杠一下。”尉迟宝琪说罢,就撸起袖子。
狄仁杰忙拉着尉迟宝琪,笑着对那传话的侍从道:“就说人不在,说你家主人因为嘴馋,刚刚和狄怀英骑马跑到山下找酒喝去了。”
侍从愣了下,转而看向他真正主人。
“听我的就是,也是为你们家郎君好。他这会儿要见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也给尉迟家找麻烦。”狄仁杰道。
侍从又见尉迟宝琪虽然生气不服劲,但没说话反对,这才应声去了。
尉迟宝琪至此才甩开狄仁杰,“干什么拦着我?”
“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不能没缘由地如去刁难人家。那就别这么冲动了,你觉得公主会喜欢这样冲动的你吗?好好看书,别忘了你当下最紧要的事是做什么。我也不能出门了,就在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