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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房玄龄被俩孩子的抱怨声吸引,又听说自己以后晚饭都没有肉吃,他和卢氏对视一眼,也不敢吭声反对。他赶紧转而去斜睨那俩孩子,幽幽叹气:“以前为父教过你们的做人道理,你们俩都当耳旁风,好了吧,现在吃亏了。”

    卢氏扫向房玄龄,觉得他话里有话。

    “什么道理?”房遗则和房宝珠忙凑过来问。

    “少说话,多做事!”房玄龄瞪他们俩一眼,责怪他们俩闹腾,把好好地只有一顿的素食变成了天天都有。

    房遗则和房宝珠互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要不我还是去公主府找二哥吧,跟他一起住,好歹每天有酒有肉。”房遗则感慨道。

    “不许去!”卢氏打发房遗则和房宝珠都赶紧回屋去。

    房遗直趁此时机对房玄龄道:“高阳公主府那边,有些奇怪。”

    卢氏和房玄龄闻言俱是一怔。

    “你这话何意,是出什么事了?”卢氏问。

    “可是……探查出来的?”房玄龄故意用‘探查’二字形容。

    房遗直点了点头。

    房玄龄便明白了。前段时间房遗直和他商量过养探子的事,因知长子办事一向周全谨慎,且事情才刚刚起步,房玄龄同意后就没有再多过问。却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真查出东西了,还是自家人的事。

    卢氏催促房遗直快些说。

    “前些日子因为‘互相帮’的案子,二弟有牵涉,贵主曾命人监视过高阳公主府。”

    房玄龄:“难道说你二弟真跟着互相帮那些乌合之众做了什么祸国殃民的坏事?”房遗爱已经因为这个被李世民训斥贬黜,当然这都是以他无意识泄露朝廷消息为前提而做得处罚,如果他是‘蓄意’,那这些惩罚对他来说都太轻了。

    “是高阳公主。公主曾受互相帮的假道婆的忽悠,收过两箱金子沉到水底,而今金子虽已经上交没什么好提。但她被假道婆忽悠的缘由倒是耐人寻味,说是除霉运转,令病者早日康复。”

    房玄龄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又问房遗直这证言是从何而来。

    “这假道婆是互相帮的新‘巫师’,李大亮死去奶娘的女儿。但李大亮对此并没有招供,衙门对着名单于昨夜拿人之后,审了那道婆才得此证言。”房遗直解释道。

    卢氏皱眉:“我和你父亲倒是没听出来,这道婆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

    “病者,高阳公主府哪来的病人?”房遗直反问。

    公主府有位份的人只有两位,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俩人的身体现在都十分好,为何要祈愿早日康复?倘若只是普通的家仆病了,何至于劳烦公主之尊亲自开口祈福?显然这其中有些不对。

    卢氏这下明白了,问房遗直到底查到什么。

    “儿子查过了,那段时间公主府内生病的只有一个和尚,而今人已经康复了,每日精神抖擞地忙着花前月下,倒让我那可怜的二弟羡煞至极。”太重的话房遗直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讥讽之言已然比刀子还锋利,刺得人心里疼得发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卢氏和房玄龄都黑了脸。

    “你知道这件事多严重?”房玄龄严厉警告房遗直,想让他再确认一遍,说话慎重一些。

    卢氏气得磨牙咬字:“大郎说话何时出过错。反倒是那个高阳公主,每天上天入地作得没完没了,而今她身上能出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卢氏瞪圆了眼睛,和房玄龄对视,意在看他的态度。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到底该如何处置。

    “这……”房玄龄皱眉,心下也很恼火。

    “还是尽早想法子把他们夫妻打发出京。”卢氏忍不了了,气得拍拍桌,她一边恨自己养的儿子不争气一边恨自己拿阳公主无可奈何,“又是互相帮,又是养和尚,没一个心思正求上进的。我看他们就是让富贵权势迷了眼,打发他们到贫瘠远点的地方清静几年,也就老实了。”

    卢氏可不想高阳公主再闹出更大的事连累一整家子的人。再三嘱咐房玄龄,不能再纵容他们再这么折腾下去。

    “你真当我多厉害,那可是公主,我就算想出主意了,赶他们走,那也得圣人愿意算。”房玄龄道。

    卢氏气恼地瞪一眼房玄龄,不想和他多说,起身就走了。

    房玄龄要追,被房遗直拦下了。

    “阿娘看出父亲心软了,还想继续二弟留在长安城,这才气走了。”房遗直解释完,就提醒房玄龄,“阿耶若是不能把这件事解决,此刻去追人也没用。”

    房玄龄一怔,没想到他的心思原来早就被他们母子看透。

    他叹了一口气,转即坐下身来说不出话。其实道理都懂,可是他就是舍不得老二走。别人家都是偏疼大的或小的,房玄龄心里其实独独最疼中间的房遗爱。房遗爱不算聪明,可以说算是在兄弟们之中是最笨的一个,也调皮,他就没少跟着操心,但房玄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唯独对他偏爱更甚。

    房遗直见房玄龄一直蹙眉沉思不语,默了会儿,就开口打破了沉默。“阿耶对二弟的关心,太浅薄。”

    房玄龄闻言,颇感被冒犯,狠盯着房遗直:“你说什么!”

    “阿耶若真为二弟好,长远的好,就该放他走。惯子如杀子。”房遗直对房玄龄坦然行一礼,随即告辞。

    “你——”房玄龄气得拂袖,一边骂房遗直对他不敬,一边还是听从了房遗直的建议,将房遗爱叫到了跟前来。

    房遗爱听父亲说了经过之后,眉头很皱,“怎么,你们才知道?我还以为满天下人都知道我头上有一抹绿呢。”

    房玄龄皱眉,“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说话。高阳公主那头你就没有约束提个醒?”

    “她把那个长得像大哥的和尚留下来的时候,我就料到了。倒也想管,可怎么管,人家说清清白白,没证据能怎么办?难不成我要以下犯上,把公主吊起来毒打逼她认下?”房遗爱一副破罐破摔的姿态,“反正我也习惯了,她过她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也好,彼此落个干净。”

    “胡闹!你们是夫妻,荣辱一体。她若闹出事儿来,你在圣人跟前一样逃不了干系!”房玄龄气道,“你也是个长脑袋的人,公主泼辣不好对付,你就不会动动脑用点别的办法?那和尚你总有法子处置吧。”

    “处置?我若弄了那和尚,她不得把天掀翻了砸我身上!”房遗爱惊讶地瞪眼道。

    “这事情她理亏,她干不了什么。”房玄龄恨儿子不争气,几番说道见房遗爱都不听劝,气得房玄龄骂房遗爱赶紧滚出去,他也眼不见心不烦。

    房玄龄失望地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连连叹气,随即扶额。看来只有这一种法子了,狠下心听卢氏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