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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问下一步的走法。

    李明达看眼房遗直,“我可不是高人。”

    “公主的眼界可比我们普通人看得更远。”房遗直道。

    “那倒是。”房遗直马屁拍得火候刚刚好。她确实好奇这鬼衙的事,查一查也可。

    “便就在今晚,大家试一试,走一走这衙门的大门,看看有谁人不见了。”

    尉迟宝琪一听此话忙惶恐道:“万万不可,让其它人去试就好了,十九郎乃是——”

    尉迟宝琪被瞪了一眼。

    尉迟宝琪随即反应过来,这会儿场合不合适,那厢还有个满脸疑惑的贡元正盯着他们。

    贡元正倒是很好奇,为何这些人要率先去问询那位表弟的意思,难道是因为长孙涣面子大的关系?

    尉迟宝琪赶紧转了话锋,补充道:“十九郎乃是我们兄弟的表弟,他临行前特意托付我们要照顾好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岂能违诺。”

    “好,那就你来,我们看着。”李明达顺坡下驴,干脆道。

    尉迟宝琪白了脸,指着自己确认问:“我?”

    他最——怕——鬼了。

    ……

    是夜。

    同样是三更天。

    李明达、房遗直等人都站在衙门外。贡元正也在此,他有些惶恐不安,不时地瞟一眼眼跟前红漆大门,心里真有点怕。

    待三更天的梆子敲定,李明达便挥手,示意尉迟宝琪去推门进衙门。

    尉迟宝琪的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哀求口气问李明达:“真让我走?”

    “去,别辜负你父亲之名。”李明达刺激他道。

    尉迟宝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吸口气,抓紧手里的扇子,他才缓缓地走向府衙大门。

    大家的目光这时都落在了尉迟宝琪的身上,紧盯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尉迟宝琪推开了。尉迟宝琪看眼门内,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矗立在外的百余众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复而回头,抿了下嘴角,又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咙随之动了一下,他方下定决定,迈了大步进去。这一走,他一鼓作气接连走了好多步。

    尉迟宝琪停下脚步之后,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脑袋里有什么可怕的想象。他有点不敢回头,很怕回头之后,看到的东西和之前所见不同,所以他的脖颈是很缓慢的在扭动。

    直到他又重新看到了李明达等人的脸,尉迟宝琪才彻底放松下来,暗暗舒了口气。随即他就面带着笑,快步迈了回去,很高兴地跟李明达道:“我就说这种不靠谱的传闻,信不得。这‘鬼衙’事信不得,假的。”

    “也难保你天亮才会不见。”李明达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刚放松下来的笑容,僵住了。

    李明达随后让大家都散了,“天色太晚,大家都各自去休息,一切等明天精神的时候再说。”

    李明达说罢就上了马,先行奔驿站而去。

    尉迟宝琪还原地踌躇,瞧见房遗直要跟着公主走,忙叫住他。

    房遗直斜眸看一眼他,瞧他原地一动不动,便体谅他,走过去问他何故。

    “瞧着怎么像耍脾气一般?”房遗直开玩笑问。

    “什么耍脾气,我挪不动步了,快帮帮忙。”尉迟宝琪伸手道。

    房遗直无奈地伸手去搀扶,尉迟宝琪就艰难的上了马。

    但上马之后尉迟宝琪,胳膊还按着房遗直的肩不撒手。

    立刻被甩开。

    尉迟宝琪他很不满地瞪房遗直道:“你这是干什么?”

    “快走。”李明达懒得理会做假戏的尉迟宝琪,随即上了马。

    尉迟宝琪慌了,连忙骑马追上去。

    一路上他还是不忘恐惧,叫房遗直慢点,别走太快,他手脚不好用骑不快。随即又跟房遗直唠叨:“你说不会不会真如十九郎所言,等我回去睡觉了,那个什么什么女鬼才来找我,直接索命。”

    “宝琪,有这工夫你多读书,定然会名声大噪。”房遗直叹道。

    “多读书有什么用,多读书又不能跟道士一样去打鬼。” 尉迟宝琪冷哼不解,骑着马跟在房遗直后头,又嘟囔一句,“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

    “求之不得。”

    “诶?”尉迟宝琪突然有了力气挥鞭,加快速度跟上房遗直,“你再说一遍试试?”

    对方没回应。

    “你跟我道歉,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还是没有回应。

    尉迟宝琪气急了,盯着房遗直的后脑就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看出你喜欢公主,我回头就告诉她!”

    房遗直的马停了,转而调转了方向,行至尉迟宝琪面前。

    “再说一遍。”

    “我说你喜欢晋阳公主,你认还是不认?”尉迟宝琪咬着牙,心一横就再说一遍。他今天已经吓破了胆子,干脆继续说破了胆子,反正以后可能就没胆子了。

    房遗直冷冷地眯起眼睛,月光下青衣华服的他,越发高冷清贵。其周身散发着万般冰冷的气息,令尉迟宝琪打了个寒颤。

    “你、你干什么?”尉迟宝琪壮着胆子,“我告诉你啊,房遗直,我其实不怕你。平时和你交往,那是我看得起你,让着你。你今天要是敢对我有什么非分之举,我就告诉、告诉你父亲。”

    房遗直目光睃巡,冷盯着打量他,上上下下。

    尉迟宝琪更慌了,紧抓着缰绳,防备地看他,时刻准备逃跑。

    房遗直忽然轻笑了下,问尉迟宝琪,“你怎么看出来?”

    尉迟宝琪愣住,他没想到房遗直会这么坦率地变相承认了,更没想到房遗直会跳过承认了这步,直接反问自己。

    “我什么人,万花丛中过,诗书不见得多熟读,但男女之间那点事我却还是看得明白。”

    “明白个鬼,我对她,非你所想那般。”房遗直目光滞了下,才道。

    “行了吧,这话我听多了,到最后还是男女那点事。”尉迟宝琪不信道。

    “赶紧随我回去,不然小心那鬼真找到你身上去。”

    尉迟宝琪忙紧跟其后,提鬼她害怕,嘴就唠叨不停,“那天在断崖,便是咱们遇到公主和太子那次,你是故意去那里找线索对不对?还有公主这次出行,也是因你一句‘最近长安事多,公主不易’,惹得圣人才舍得把公主打发出去散心。”

    尉迟宝琪顿了下,没得到回应,就自己确认道:“临海公主虽然受过陛下的特别照顾,但却也不是什么位份很高的,这多年来,陛下除了当初给她些恩封,荣耀一时,之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这次所谓派公主来探她的病,实则就是圣人随便寻的借口,给公主散心用得。再说我瞧那临海公主的病情,却也没到非探不可的程度。所以陛下这心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