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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戾气。

    落座之后,李世民对李治道:“你在朝站班,虽不能如以往常陪伴你妹妹,也该平时闲暇时,多多于她相处,好生护她。”

    李治忙应承。

    李世民转即看向李明达,言语宠溺却略带几丝责备之意,“你也是,受了委屈岂能忍气吞声,不告知阿耶?”

    “怎么,妹妹受委屈了?”李治不解问。

    李明达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你啊,太纯善了。”李世民把女儿拦在怀里,转即厉声叱问宫人高阳公主可到了没有。

    李明达至此才反应过来竟是秀梅绿荷一事,却没想到阿耶竟已经这么快知晓查明。

    不久之后,高阳公主觐见。

    高阳公主不知何故,见父亲在立政殿召见自己,还以为是十九妹和九哥在父亲跟前提起她,姊妹们又要一起热闹,遂笑意盈盈进门,十分乖巧地给李世民请礼。然许久之后,却未如往常那般听到父亲说免礼的话,高阳公主这才意识到事情似有不对。

    “把人带上来!”

    李世民一声喝令之后,绿荷和秀梅两名宫女就被带到殿内。

    高阳公主见这俩人,怔了下,随即抬眸瞄见李世民一脸愠色,然后她就快速地扫向李明达,却猛然被自己这个向来温婉乖巧的妹妹冷冷地回看一眼。高阳从没见过李明达有过这样的眼神,顿时后觉得后脊发凉,心头猛震。

    “阿耶?”高阳公主红着眼,声音微颤,有几分楚楚可怜。

    李世民手掌重重落在桌上,抓起方启瑞刚刚呈送上来的证词,丢在了地上。

    高阳公主依旧跪在那里,打眼看了距离自己较近的一张纸上的内容。当扫见秀梅、绿荷名字之时,她心里惊得一跳,料想该是她收买眼线一事,被父亲发现了。高阳公主立刻红了眼,垂了泪,委屈地磕头给李世民赔罪。

    “父亲切勿动怒,且先听曦微解释。曦微确曾和这两名宫女打过商量,请她们帮忙回报一下十九妹的情况。但曦微真的是因为出于关心十九妹,才有此举。曦微承认这样做确实越矩了,可自从九哥站班之后,妹妹白日便孤身一人留在立政殿,没人相伴。曦微担心妹妹年小,又太过仁善温柔,恐宫中有人暗中欺负她,她又见阿耶政务繁忙,不肯拿此小事去烦扰阿耶。便是生怕她白白受了委屈,才有了这样的事。”高阳公主说罢,便哭得泪如雨下,给李世民几番磕头认罪。

    “可是如此?”李世民问秀梅、绿荷二人。

    俩宫女为了保命,忙应承正是如此。承认出于好意总比恶意强,如此她们二人受罚还会轻些,尚可保命。

    “十七妹若关心兕子,何不直接问,或是常来宫中便是。宫门何曾对你关过?你收买了兕子身边的两名宫女监视她,不论是何理由,都有大不对。”李治道。

    李世民点头,叱训高阳公主太过骄纵,不知天高地厚,将其食邑从两千户降为五百户,令其回府深刻反省,半年内不得入宫。驸马房遗爱因御下不严,纵容身边人受命于高阳公主与侍卫私传消息,降级一品,同领教训。

    高阳公主未曾想到李世民竟如此狠厉罚他,她不过是让两个宫人监视李明达的情况罢了,又不是害人,何至于要降她的实封。五百户,她竟连那个最不受宠的新兴公主都比不过了,以后叫她如何抬起头来做人。高阳公主委屈至极,也怒恨至极,却不得不闷头谢恩,乖乖退下。

    高阳公主走后不久。

    李明达便听到高阳公主在咒骂自己,这次她连同九哥李治一遭骂了。

    李明达微抿着唇角,半脸眼眸,而今只觉得她这些年错付的姊妹情都是笑话。

    别有以后,否则她必不会再手软,念旧情。

    次日,春风和煦,暖阳刚好。

    田邯缮却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郑伦死了。

    这之后没久,掖庭宫的人在一口废弃的枯井中找到了绿荷、秀梅二人的尸体。

    李明达正对窗而坐,研究那根扎在荷花帕上的刺。听了这消息后,手抖了下,险些扎到自己。

    “贵主?”田邯缮见公主还在发愣,忍不住问一声,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听到自己所言的这件大事。

    “上次出宫去断崖探查时,我便发现山上山下都没有长带这种刺的草木。”李明达觉得这根刺很可能是帕子的主人从她的住处自带而来。

    田邯缮恍然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自家公主似问似叹。

    “怎么三人都死了。”

    第6章 皇帝脑抽

    “奴也闹不懂。”田邯缮叹道。

    “蹊跷至极,”李明达沉思了会儿,便让田邯缮要特别注意此事,“我想知道缘故。”

    田邯缮应承。

    李明达复而又把目光落在刺上。刺细长,且被折断,有半寸长,颜色有些发白且微微有些透明感。

    李明达招田邯缮来看看,是否觉得眼熟。

    田邯缮摇头,“长刺的花花草草见过不少,但这种奴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罢了,你去打听那三人的死因。”

    不多时,田邯缮便来回禀:“绿荷、秀梅投井摔死,除此之外似乎再没什么特别。郑伦死前垂涎、呕吐,后全身发热抽搐,据说像是中毒。听说已经传了仵作验尸,却不知会不会还有其它原因。”

    “怪。”李明达叹道。

    田邯缮深深地点头,他也觉得怪,“这三人明明已经都招供认罪了,高阳公主又何必多此一举杀人。”

    “休要胡言,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不许乱说!”李明达立刻警告田邯缮。

    田邯缮忙跪地认罪,转即向公主表示,而今宫内已经不少人听到风声,觉得此事是高阳公主和房驸马的灭口之举。

    “别人的嘴如何我不管,你们谁若是敢乱说一句,我这里必然不留人。”李明达警告道。

    田邯缮忙赔罪应承,传命下去。

    不久之后,李明达让田邯缮把宫女白梅、红梅以及黄莺都赶出去。

    “贵主,这是何故?”田邯缮不解问。

    “再三警告不许议论此事,违者自然要离开。”李明达淡言一句,便继续翻阅手头的书。

    田邯缮转头立刻质问这三人,果然见她们神色慌张,心虚至极。恫吓之下,便皆都承认了她们私下里非议乱言之事,恳求田邯缮原谅一次。

    田邯缮厉声呵道:“说了几次,你们偏不听。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受着去!”

    罢了,便依照公主所言,将这三名宫女打发离开。

    立政殿的宫人们见此状,都有了警醒,皆不敢在背地里胡言乱语。

    公主此般抓人如此准狠,倒田邯缮便在心里纳闷了一会儿,奇怪公主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事。明明这些天他都一直都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如安插了眼线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