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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是怕她妈因此伤心。

    晚上下班,叶知知回桥头镇处理事情,正好在办公楼前遇到了和对象一起去桥头镇送喜帖的余瑞芳。

    大概是要在对象面前维持形象,余瑞芳难得地给了叶知知一个笑脸,还寒暄了两句,叶知知不自在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卫国看上去不像三十多岁,穿了件青港极少见的皮夹克,西装裤擦得蹭亮的皮鞋,头梳得光溜,打扮得极光鲜,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听了余瑞芳的介绍,十分矜持地冲叶知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真尴尬!好在说不了两句话就出了厂门,刘卫国跨上自行车,等余瑞芳坐上去,脚一蹬很快离开,余瑞芳坐在后座上还向叶知知告别来着。

    黑心脸皮厚,余瑞芳注定是要成大事的人,叶知知感叹了一句,便丢开这事,骑上自行车往蒋桂香那里赶。

    她也是今天才想到这做昵子衣,一般的缝纫机可能不行,得要工业缝纫机,服装厂里用的那种才行。

    蒋桂香店里的是脚踏式蜜蜂牌缝纫机,做日常的薄衣服没有问题,厚昵料根本就吃不透,她得赶回去和她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两方人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叶知知走的那条洛着河堤走,直达桥头镇,出了镇就看不到余瑞芳和她对象的人影了,这样也好,省得骑在路上还得被迫和余瑞芳搭话。

    桥头镇上,蒋桂香听了叶知知的话,愉快地表示这不是总是,她所属的缝纫社前身就是桥头镇服装厂,生产效益不错,不过后来受左的路线干扰,服装厂逐渐衰退,半年前转产为桥头镇工艺美术厂,缝纫社从中分离出来。

    半新的器械全被运走,现在缝纫社里倒是还有几台旧工业缝纫机,做件昵料大衣不成问题,那些东西统一放在县镇府,到时找点关系进去就行。

    解了眼前的难题后,叶知知安心地回了陈家。

    算了算日子,叔婆应该就是这两天会回来,她还记着赵秀菊和陈奶奶当时提的顾家呢,这事不问清楚,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陈家的日子照旧,叶知知回来的时候陈家人已经吃过晚饭,陈奶奶破天荒地开了粮柜,拿出一把面让陈爱娇下给她吃,要知道工资前她也不是没回过陈家,当时别说面了,饿着肚子还得防着陈建业。

    她骑回来的单车,也第一时间推进了陈家爷奶住的里屋,目地当然还是得防陈建业。

    赵秀菊一看见她,冷哼了一声就领着陈建业出了家门,这是还在记恨上回的事呢,正好陈奶奶在边上,立马就开口骂起来,骂赵秀菊又懒又馋,胳膊肘往外拐,是分不清里外的白眼狼……

    一通骂下来都不带重样的,骂得叶知知很是无奈,她听着没什么,但陈爱娇和陈建业也在呢,就这么当着她们的面骂赵秀菊,真的好吗?

    也不知道那钱最后有没有要回来一点,不过看陈奶奶对赵秀菊的态度,只怕是没有。

    吃过面,叶知知不想听陈奶奶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天还没有黑透,陈爱娇要去搂猪草,她提着柴刀跟了上去。

    “咦,妈那是和谁在说话?”陈爱娇撸着树叶,突然指着远处说。

    天虽然没黑透却也差不多,只能看到路边上两个模糊的人影,叶知知连哪个是赵秀菊都分辨不清,那两人也没有说多久,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散开了,赵秀菊拐了个弯往路边的人家去了,另一个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陈爱娇也没分辨出另一个人是谁,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人,便忽略不提。

    两人走走停停,到了叔婆家的大沟边上,叶知知走近了一看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院里也没见到歇凉的人,连只鸡也没看到。

    “看什么呢?你是想叔婆了吧,叔婆一家都去吃满月酒去了。”陈爱娇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一会就有了小半背篓的树叶,“听三堂婶说,明天就能回。”

    没见到叔婆,能得到准确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一个负责勾树枝,一个负责撸树叶,没一会就摘了一满筐,陈爱娇往里压了压,打算再多弄一点回去。

    猪并不是什么树叶都愿意吃的,长在路边猪能吃的树叶整被村里人扯得差不多,想要扯得多,还得走远一些,叶知知也不认得这种树叶离杆会有白色汁(粘手)液的树叫什么。

    跟着陈爱娇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陈支书家的院坪前。

    他家院里坐了不少客,余瑞芳和刘卫国都在,看来都是来看侄女婿的,支书媳妇拉着余瑞芳的手笑得特别大声,陈支书看见叶知知姐妹,笑着招呼两人进屋喝茶吃瓜子。

    “大河叔,我们还得赶回家剁猪草了,下回再来你家坐。”陈爱娇笑着拒绝。

    陈支书没有强留,一人给抓了一把炒瓜子,才让他们离开。

    走远了,叶知知回头看了眼点着电灯在夜色里格外显眼的支书家,她没记错的话,和赵秀菊说话的人,那会就是拐进了支书家。

    会是谁呢?

    第五十四章 遭贼

    赵秀菊在邻居家坐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刚刚听的事,她那个二女儿出息了,听说给人做衣服赚了不少钱,难怪她没事就回家里住一晚,问她做什么也从来不说。

    想到越来越不服管教的二女儿,赵秀菊心里又气又怒。

    当年就不应该留下这个祸害,生下来就该掐死了,白费了这些些年粮食不说,现在还专门跟她做对。

    回想起她被陈家人逼着回娘家要钱时,爹娘兄弟看她的眼神,话里话外的嫌弃,赵秀菊心里就像在油锅里煎着。

    娘亲舅大,这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现在她巴上了那两个老不死的,对她这个当娘的看不上眼,给二房的人掏心掏肺,她倒要看看以后二房那两口子能对她有多好,那两个老不死的能不能护着她一世,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攥死了家里的钱不松手。

    夜里回了家,赵秀菊也没有理会陈家任何一个人,包括陈志坚,当然陈家其他人也没把她当回事。

    “她这段时间一直这样?”看着赵秀菊完全无视陈家人,就算见到陈爷爷也昂着头走过的样子,叶知知有些傻眼,她还以为赵秀菊就对自己这样呢。

    陈爱娇担忧地点了点头,赵秀菊这一段时间以来,虽然还在陈家生活,但似乎一直流离于陈家之外。

    其实这种状况和叶知知被冷待时非常相似,只是陈爱娇当时不觉得,似乎女孩子在陈家天生就低人一等,就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赵秀菊不一样,她生了陈建业。

    在这里儿子就是女人的底气的年代,赵秀菊这些年来一直是挺直在背在陈家过日子的,就算是面对杨满春时也从来没有低过半分,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