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连傅松与海棠的两位哥哥都急了,毕竟女孩子如花的年纪就这么几年,要是错过了,以后找到一个好夫婿可就难了,再说海棠情况特殊,本来能选的就很少,别说现在海棠要议亲已经属于晚的了。
“海棠啊,你就现在不要不好意思了,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这件事。”邢氏已经被拐的没脾气了。这海棠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死活不说。
“就是啊,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你过得可是自己的日子,咱们就是想帮你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不如现在说出要求,以后也能过得顺心点。”
“我不是。”海棠听着这边一句,那边一句心里也乱的很,也知道自己最好也能清楚自己的选择。想着未来夫君的模样,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名字——凌瑛。和这个人过一生一定会很幸福吧,最起码,这个人很了解我。
海棠暗自摇了摇头,不去想这种不可能的事,抬头就对着邢氏等人说道。
“这种事情,我见识的少,自然不知道怎么选,太太嫂嫂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定然能给我挑个合适的。”其实真的说起这种事,海棠还真的不会害羞,毕竟总会有一天的,勇敢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总比以后受委屈的好。“只不过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君能承诺一世一双人。有些才情,能够上进,仅此而已。”
这个条件在当时算的上是苛刻了,毕竟大家都觉着三妻四妾是没什么错的。男人在外打拼事业,合该有人服侍。很少有门户会认下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条件,一下子,来提亲的人就少了很多,而这个时候,傅松却从宫里带了个消息回来。
“舒音,海棠的婚事可定下来了?”
“还没呢,这孩子嚷着要什么劳什子一世一双人,这对家还必须上进。这以后要上进了,怎么会同意这种事情,就是连老爷您这般性子的人,就说说咱们家这样的规矩。以前好歹还有几个通房丫头呢,更别说别人了。”
邢氏这几日正在为海棠这条件苦恼的很,剩下来想求娶,大多名声都不好听,邢氏可不信这些人家会遵守这个条件,与其以后受苦,还不如现在好好挑挑。为了看帖子,邢氏愁白了好几根头发,人一下子就显老了起来。
“你先莫慌,怕是宫里头对着海棠的婚事有些想法。”
“怎么?圣上那边还是?”想着想着,邢氏又不免着急了起来。
“不是,只是科考的几位考得不错的都还未娶亲,圣上的意思,可能这里边有人想求娶咱们家海棠。”
“这次科举的前几位?倒是不错的,但是我记得里面大多都是高门子弟,与老夫人的嘱咐可是不搭,怕是又要起一番波澜。这几日看着,这次科考的水准都是不错的,要是能够求到某个人家,其实也是好的。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这些人的品性如何。”
看着邢氏风风火火的样子,傅松不禁一笑。这女人以前看着谨慎的不行,连个杯子都不敢使劲握住,就怕给握坏了,现在倒好,不过越来越有主母的样子,这门亲其实结的不差。
“别慌,慢慢来。”傅松也只能给邢氏这样一句话,但是就是这一句连着慰问都不算的话,都是邢氏以前不敢想的。看着自家老爷依旧俊朗的面庞,邢氏的心就像还在少女时幻想自己命定之人之时,跳的极快。
夫妻那么多年,两人一直过的是相敬如宾的日子,谁也不和谁多说一句话,平日里最多的不过就是老爷与夫人这样的称呼,就是舒音这个词都是近日里傅松一家渐渐接受了这个当家主母之后才开始改的,但邢氏一直不敢叫傅松的字,而是一直用老爷来称呼,可见其谨慎。两人一直是属于同床异梦,就新婚的时候给了面子,之后傅松一直睡在书房,在海棠前往梅影庵的时候才搬回了主屋住,说是一个人怕你冷清。
当下邢氏听见这句话,就哭了出来,傅松见着自己怀中瘦瘦小小的女子,就连哭都不敢大声的人,第一次抚摸上她的头,心里头产生了怜惜。
大家都是一颗棋子,这时候还闹什么别扭,傅松才决定了好好和邢氏过日子,反正人活于世,就那么短的时间,开心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那还不如好好地过着。
一日,傅松下朝时,突然收到了一则消息。
“午时画舫见,等你的酒。”傅松看着字条上灵逸的字体,嘴角不由地勾起。
这日快至正午,这傅松说要休息一番,便屏退了下人。自己偷偷打开了书房后的密道,在途中拿了壶酒,便径直的走了出去,这出口就连着一湖。湖上画舫众多,一如从前,这傅松瞟到了那个熟悉的画舫,稍稍用气便上了船。这傅松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轻功用的是出神入化,傅松家中世代文臣,从未出过武将,虽然是每代皆有武学师傅教习基本的保命招式,但都是花架子,实在不能说有多精,因为傅家手里并无军功,这才让历代皇帝稍稍放心,慢慢架空文官的权利,虽说傅家还是能权倾一方,但还是能够被其他家族制衡的。其中一家便是慕容家。但若是傅家的人都想傅松有着这般高强的武艺,这要是转成武官,傅家怕是也早就快灭亡了吧。傅松虽然只显出了自己的轻功,但若是有些见识的,就能知道傅松的内力深不可测,若是沦于江湖,必定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你来了,酒呢?”这声音温雅,却有着岁月的沉淀,但是更显磁性与美感。
第三十七章继母不慈父不亲
“你来了,酒呢?”随着声音望去,这人竟然眼熟的不行,没错,这人就是慕容英。在朝廷中傅松处处都要针对一下的慕容家家主,慕容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以不来,这酒必须来。可对?”这傅松现在和慕容英说话可没有以前在朝廷上那般争锋相对,反而字里行间透露出几分熟稔。
“被正伊猜对了,可惜并没有什么奖励。”慕容璃的凤眸微眯,虽说已经是快要知天命的年纪了,但是这人的风情丝毫不减,不知道的还以为练了什么驻颜之术,从少年到中年,除了气质更加沉稳,竟然毫无变更。那微眯的凤眸,慵懒的姿态,完全可以出去魅惑住万千不知事的少女。
“别做出那副姿态,这里可没什么无知少女,只有一个不解风情的糟老头子。酒我放在这里了,有什么事,你说。”傅松看着慕容英这幅摸样,眉头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但并没有说些什么,将酒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