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来说,男人真的还挺令人佩服的,能屈能伸。
等邵成终于平复下来,两人才离开这片混乱的区域。
经过旁边那两个人时,万穗转头看了一眼。
毕竟差不多也算是隔壁床的床友嘛。
这一瞧,却发现别人比他们可激烈得多了,男的将女的压在墙上,啃得那叫一个凶残。一手把女人的腿搬起来,夹在腰上,手已经从裙底摸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还能瞧见女人大腿上挂着的内裤。
万穗简直想为他们鼓掌。
激烈激烈。
厉害厉害。
大概是她的分神被邵成感觉到了,他脚步缓了一下,随之望过来。万穗连忙伸手挡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邵成嘴角勾了一下:“好,不看。”
口吻莫名就多了一丝宠溺的感觉。
万穗原本是想出去找陶宁和韩树再玩会儿。
但她的“出去”,显然和邵成理解的“出去”不是同一个意思。
邵成直接把她带出了夜店,万穗想去跟陶宁打声招呼再走,他也不理,径直拉着她到车前,打开车门,把她塞上去。
万穗只好给陶宁发了一个信息,交代一声。
邵成上了车,发动车子。
他大概忍得很辛苦,一路都没说话。
万穗也沉默着。除了把他撩到欲罢不能的得意,还有一点小小的、其他的东西。
邵成把她送回工作室,车在工作室门前停下。万穗正琢磨着怎么把他打发走,邵成已经下了车,锁上车门,向她走过来。
万穗舔了舔嘴唇,“这么晚了,你……”
邵成看着她,目光在深夜里显得愈发幽暗。
“开门。”他说。
完球了。万穗心下道。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邵成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如狼似虎地一进门就将她扑倒。
反而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异常。
万穗放下包,换了一双舒服许多的拖鞋,倒了杯水给他,然后走进小厨房,故作镇定地问,“你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她打开了冰箱,却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冰箱门关上。
邵成揽着她的腰,将她转向自己,然后抱起来,走了两步,把她放在干燥整洁的琉璃台上。
他将万穗的双腿分开,站在她身前。轻柔的吻,先是落在她的眼睛上,继而往下,经过鼻梁、嘴唇。
他的手在她背上腰上抚摸着,又渐渐下移,左手抓着她的大腿,右手沿着裙子后腰边缘,滑了下去,在尾椎处,或轻或重地按揉着。
万穗的耳朵被他含住,粗粝的舌头逗弄着耳珠,她忍不住□□了一声,手本能地抓紧他的肩膀。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对她的敏感点这么了解啊!难道真的是天赋?
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大腿上,万穗觉得这样下去要不行了,手在他肩上推了一下,躲开他的吻。
“你别这样……”
一出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声音软得像发嗲。
邵成扶着她的脑袋,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左胸,揉了起来。
天热,万穗穿的是没有海绵的内衣,薄薄的一层布料,隔着衬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的抚弄。
呼吸乱了,心跳乱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猛地一把将邵成从身上推开。
他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下身鼓起的帐篷格外明显。
万穗用袖子在嘴上蹭了一下,脸色潮红,目光却是带着恨的。
“我想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要我?”
-
万穗是个没脸没皮的,在男女之事上也从来不懂害羞。她喜欢邵成的时候,就天天计划着怎么把他推倒了。
可惜他比烈女还贞洁,万穗缠了他那么久,他一直都不肯松口。每回想要偷亲一下,就会被他掐着脖子摁下去。
她高考前,邵成回了部队,一走就是半个月。说好的回来送她去高考,还是失约了。
高考结束那天,万穗和陶宁韩树一帮人出去大肆疯玩了一通,快凌晨时才被老万的电话叫回家。
——隔天就是她的生日。十二点的时候,她得和老爸和老哥一起庆祝。
被压制了一年,一朝得到解放,考完试,第一件事,就是去烫头。
可惜万穗的头发太短,只能烫一点小卷,又染了个颜色,看起来就有点怪怪的。
老爸和老哥见了她,都是一通笑。
零点,和老爸和老哥一起吹了蜡烛,切了蛋糕,万穗就被老爸打发去睡觉了。
她老早就通知邵成她的生日要到了,每一天就提醒一遍,但那一天,还是没收到他的一句祝福。
快两点的时候,万穗已经睡着,电话忽然响了。
脑子里一直为他保留着一根弦,所以她腾一下就坐了起来,拿起手机。
是他的号码,但接起后,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邵成喝醉了,醉成一滩烂泥。
万穗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去喝酒,身边没有高嘉远那帮朋友;也不知道服务生联系的为什么是她。反正他回来,高兴还来不及。
老爸和老哥都已经睡了,万穗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打了车去酒吧接邵成。
送回家的时候,他人已经醒了,万穗把他扶到客厅坐着。
邵成看了她一眼,笑话道:“怎么弄了这么个发型,跟泰迪似的。”
万穗正要去给他倒水,一下子炸了毛,转身就向他扑了过去,张口就咬。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反应慢,邵成没躲。万穗咬了个正着。
牙齿咬着邵成的鼻子,她愣了愣,往后退开:“你怎么不躲啊?”
邵成看着她,目光幽幽,不说话。
万穗跪在沙发上,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试探着,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他依然没躲。
像是得到了默许,万穗得寸进尺,跨到他身上,又去亲他。邵成终于有了动作,却是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反客为主。
当时他的吻技可没现在好,不过万穗喜欢死了,缠着他亲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两个人终于滚到了床上去。
她以为都那种程度了,总应该会发生点什么的,何况他那根东西早就硬起来了。
但邵成只是吻她,连摸一下都没有,简直把坐怀不乱诠释得淋漓尽致。
“你还小。”他这样说。
万穗争辩:“我今天十八岁生日。”
邵成就笑,把她抱在怀里,说:“等你再长大一些。”
万穗抓着他的手往身上放,他抽回去;主动去摸他,他不给摸;她自己把衣服脱了,他不厌其烦地给她穿回去。
可是他吻她的时候又很用心。
万穗被他亲得美滋滋,决定暂且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