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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命儿可就保不住了。

    见那小人满脸褶皱,身穿灰色小袍,正举着拐杖指着胡篱鼻尖大骂。胡篱伸出自己的指甲,小心翼翼的提着土地的后颈放到了眼前,一个不小心成了斗鸡眼。

    “你个妖狐!快快将老身放下!”土地被提溜在半空中,小脚乱蹬,拐杖一戳一戳的打在胡篱鼻尖上。

    胡篱鼻子痒痒的难受,猛地打了个喷嚏,竟将手中的土地吹得东倒西歪。

    土地稳住身子,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鼻水,嫌弃的龇了龇小牙,最后垂头丧气道:“狐仙大人,你要怎样才能放了老身,我……我上有老父亲动弹不得,下有小孙子嗷嗷待哺,你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见土地扯出一块帕子擦鼻涕眼泪,一副可怜样子,胡篱觉得好笑:“你这改口倒是快得很。”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那土地一听,瞬间收起眼泪,揣回帕子,笑嘻嘻的答道,还给胡篱做了个揖。

    “行啦,我没想拿你性命,就是让你帮我办些事情。”胡篱将她放回地上,拿指尖抓了抓土地的头顶。

    土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乖巧的让狐狸戳自己:“狐仙大人尽管吩咐,能给您办事儿是老身的荣幸。”

    “这附近的山林可归你管?”

    “自是。”

    胡篱见她小头扬的极高,满脸不相信:“你这么小……”

    土地一听顿时急了,气的直跺脚:“狐仙大人莫要小瞧老身,这界地灵力极少,能有小成者自是不多,老身可是苦修数万载才得来这一点点成就。”

    胡篱闻言摸摸下巴,思忖道:按土地这么说,自己在这世界不是属于法力极高那类?可以为所欲为啦?

    土地见对面的白狐摸着下巴嘿嘿直笑,吓得一个激灵,忙出声打断道:“大……大人?”

    “啊?哦哦~“胡篱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找土地的目的,连答数声才继续道,“小土地,你说这山林归你管,那动物可归你管?”

    土地闻言抓了抓脑袋:“除了那东山的狼头,西山的狐霸,剩下的动物老身还是能说上些话的。”

    “那就好,你就按我说得做,今晚……”“好好好,是是是~”

    待胡篱交代完,便去后山采了些野果,又从土地处要了几瓶好酒,在舒颜的房顶找了个舒服处,等着大戏开场。

    入夜,舒颜心情极好的抚上了一曲,将房顶半醉的胡篱叫了醒,她看了看夜色,嘀咕道:“是时候了吧。”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四周传来嘶嘶声,舒颜还在院内抚琴,突然一条小蛇掉到了琴上,吓得他顿时尖叫出声,却又惊恐地发现四周皆有蛇向着自己爬来,竟是进来了蛇群。

    “公子快进屋!我们保护你。”小侍见脸色煞白的舒颜推进屋内,眼疾手快的拿起蜡烛,企图用微小的火苗吓退蛇群。

    胡篱不满意的撇了撇嘴,掀开瓦砾向下看去,只见那舒颜僵硬的回了里间,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嘴里一直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竟有些痴傻,随后一阵嗡嗡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声音?青杏!绿柳!”舒颜大声呼喊小侍,害怕的躲到床角,奈何那两人正在屋外抵挡蛇群,分身乏术。

    没一会儿屋内的地面就被打穿了许多小洞,一个个洞内接连跑出老鼠,这些老鼠受了土地的指示,尽可能破坏东西,至于这小公子只要不死怎么都行。

    于是,一批坏心眼的老鼠便窜到了舒颜身上,吓得他尖叫连连,一只老鼠见状蹭蹭蹭跑到舒颜脸上,毛茸茸的触感,近距离的接触,瞬间将他吓晕了过去。

    胡篱在房顶看得直乐,拿起野果就往嘴里塞,让你欺负团子!忽然发现远处有火光,原是舒家家仆听到动静,正赶往舒颜处,胡篱见状也不恋战,直接吹了声口哨,这蛇群鼠群也就速度的散了。

    “狐仙大人可还满意?”土地不知何时跑了出来,问道。

    胡篱看着屋内晕倒的舒颜以及忙进忙出的舒家人,乐得眼睛都找不到了,心情大好道:“自是满意,今儿我心情好,你陪我喝上几杯。”

    “老身的荣幸。”土地两手捧起一颗野果便向嘴里仍。

    一小人儿一胡篱便喝着酒将这场闹剧看了个全,无意中喝了不少,竟不知不觉竟醉酒睡了过去。

    ☆、抢了(捉虫)

    舒颜房内的一场闹剧,终于在天微亮时落下帷幕,所幸家仆来得及时,舒颜除了被吓晕并未受多大伤害。

    舒觅为此大发雷霆,在正君的哭诉之下决定彻查院内出现多种生物的原因,此事也大大坚定了她让舒墨冲喜的心思,不仅是为了舒颜,也是为了整个舒家。

    小侍们还未从舒颜处得到休息,就被派到了舒破旧的小屋内。见到舒墨住处的环境,小侍嫌弃的撇撇嘴,粗鲁的将舒墨从睡梦中拖起,把他按在新拿来的铜镜前,细致的净脸挽发。

    舒墨如傀儡似的被家仆摆弄着,穿上大红嫁衣,点上樱花妆,带上凤冠霞帔,他本就不难看,一双丹凤眼配上婚嫁时的浓妆,倒真的出了几分风情,只是身形实在瘦弱了些。

    家仆来得快去得也快,给舒墨装扮好便呼啦啦的走了出去,舒觅也只叫管家带了个话,让他好生待在屋中,等着上花轿。

    舒墨穿着一身红衣,独自坐在桌前,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细腻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自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身着细布,他咬了咬嘴唇,手不自觉的握紧,竟将喜服弄出了褶皱,这不是背叛自己的理由,他暗道。

    眼见天越发明亮,外面鼓声响了起来,舒墨虽不受宠,婚事大体上又是为了冲喜,舒家也并未多亏待他,该有的礼节都做到了,只是少给了几箱嫁妆,被舒家正君扣了下来,准备留给自己的儿子使。

    周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舒墨望了眼窗外,并未见自己熟悉的毛团,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屋子,毅然收起自己眼底的失落。

    “爹爹……我来找你了……”舒墨喃喃出声,说完眼睛一闭,直接向门柱撞了过去。

    胡篱被院中的敲锣打鼓声震醒,肚子还是鼓的,坐起身那一瞬间失了平衡的晃悠了两下,见花轿已经到了正门,暗叫一声不妙,直接窜下房顶,向着花轿冲去。

    接连躲过舒家人和王家人的眼睛,胡篱直接钻进了轿内,见里面还是空空荡荡,她抓了抓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来得还算早……

    “嘿嘿,干脆直接在轿子中等那馒头,吓唬他一下。”胡篱猫了猫身,藏在了轿内座椅的下方,静静的等着舒墨的到来,期间不自觉的嘿嘿坏笑,好似看到了馒头惊吓过度的脸。

    没过一会儿,外面传出一阵骚乱,胡篱紧张的盯着轿帘,她的小馒头要进来了。

    不成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