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假装兴奋的出声鼓励一下,中间施玉曾装做不经意间问了任铁柱一声关于若水阁的事,任铁柱只说了一句‘老太后仙逝前的住所,早已经空了多年了’便打住了,果真这件事保密做得极好,看来任铁柱也并不知道若水阁有新人入住的事,还是要想办法能接受若水阁才是。
想起每隔几晚运送铁锭进来的工匠,施玉想,如果能在那个姓田的小头目手下当个运送工押送铁锭车倒是个可以快速进入深宫的法子,只可惜当时并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这中间,施玉不是没想过趁夜里当值以去茅房为借口潜入到深宫里去查探一番,但像他们这批新侍卫,不仅都被分在了宫门名外殿这些边缘地带守卫,且身边都各自配有一名老侍卫负责管带,因为怕这些新人不懂规矩犯了禁,所以看管极严,就连去茅房也不能去的太久,稍久了便会有巡查的人过去查问,施玉自是不想刚来就犯禁。
宫里的侍卫排班是三班倒,每月倒一次班,施玉第一个月就被分在了前半夜的班,即由申时四刻开始,值到子时四刻结束,而铁锭车每次进来的时候都是子时,半个时辰以后才是值班结束的时间,所以这期间施玉并没办法跟着进去查探,好在进宫半个月来跟任铁柱这个搭档混得熟了,也请过宫门侍卫队长曾世平和身边几个小队长几次酒,渐渐的施玉在侍卫堆里有了点人缘,到了月底,下月新的排班表出来,施玉终于被排到了早班上,也就是早上辰时四刻到下午申时四刻的班上,终于把晚上的时间空了下来,施玉觉得,一探若水阁的机会或许就要来了。
转眼到了三月初一,这天天气有些阴,施玉半下午就值班结束回到了侍卫处的住所,一眼便看到侍卫处的厨子老张正在炖一锅肉片白菜,侍卫处分为好几个大队,大队底下又有小队,分别负责宫内不同区域的守卫和巡逻工作,虽然住在同一片区域,但却是住在不同的院子里,每个院子有自己单独的伙房,这些初级侍卫一共有五十名,加上一名大队长,五名小队长,还有五个负责管带新人的老侍卫,一共有六十一人,都被统一被分在这处小院里,他们待遇一般,饮食一般,不过每顿饭都会有菜有肉,只是无非是一些白菜炖肉片、土豆炖牛肉之类的简单炖菜,吃久了难免有些单调。
大队长曾世平偶尔在不当值的时候使些手段通过老张差人从宫外买一些想吃的食材,让老张单独炒几个菜开小灶,然后也会买几坛酒回来吃喝一番,别人是没有开小灶的资格的,想要沾光就只能和曾世平搞好关系,然后蹭着吃喝,施玉虽然不喜如此,但这半个月来也学会了此事,特别是施玉酒量还算不错,每次都能跟曾世平喝个旗鼓相当,曾世平、包括自己这队的小队长石九便渐渐的对施玉看管的不再那么严格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夜探深宫
初一这天一早,施玉早就给了老张几枚金币交待老张去宫外买了只烧鸡、猪头肉、花生米、酱肉牛等,还买了两坛水泽国出产的最好的仙人醉酒,只等曾世平回来好好吃喝一番,施玉也客气的邀请了下石九,但石九是个聪明人,知道曾世平和施玉要好,便推辞说不舒服没有掺和,不大会儿,到了晚饭时间,曾世平也从外边当值回来,瞧见施玉早早的便在侍卫所的班房支好了小桌、摆好了丰盛的酒菜,不由得两眼放光:“嘿!方人也,今儿个怎么这么丰盛?”
施玉一笑:“这不刚发了饷银么,施玉进宫半个月来承蒙方的教导和关照,应当聊表心意才是。”
曾世平哈哈一笑:“得咧,反正这个月你小子夜里也不用当值,咱们今儿个就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施玉把酒封揭开,班房顿时漂出一股浓浓的酒香来,勾得曾世平双眼冒光:“仙人醉!果然好酒,快,给哥哥满上!哥哥这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两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颇有一股豪气云天的气魄,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转眼时间便已到了亥时四刻,施玉也基本摸清了铁锭送运车的规律,基本是每隔三日送一次,今日也是该运送的日子,现在距铁锭运送车进宫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两坛酒还剩下小半坛,多半却都是曾世平喝了,施玉刻意的悠着没有多喝,此时,施玉看了一眼满脸潮红、双眼迷离的曾世平,知道他已经是喝多了,心里便开始琢磨着一会儿怎么找借口出去探一下。
曾世平见施玉手里端着酒碗面有犹豫,醉意阑珊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道:“怎么……了方兄弟,你……不会是喝……多醉了吧,怎么……不喝了?”
施玉看了下曾世平又空了的酒腕,把手里的酒碗放下,再次给曾世平斟满,复又端起自己的酒碗:“方海量,小弟自愧不如,来,干!”
曾世平哈哈大笑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施玉则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曾世平是真喝多了,压根也顾不得施玉到底有没有真喝,只一味的胡言乱语着:“方兄弟,今儿这场酒哥哥我……喝得痛快!来,再接着喝……”
刚说完这句话,曾世平还端在手里的酒碗便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是一阵稀哩哗啦杯碟狼藉的乱响,曾世平终于趴倒在了酒桌上,施玉装做询问状伸手拍了拍曾世平的肩膀:“曾,起来,跟兄弟接着喝!”
曾世平一动不动甚至打起了响亮的呼声,施玉这才确认曾世平是真的醉倒了过去,听了下外边打更的声音知道现在离子时只差一刻钟了,于是想打算起身回自己的住处拿出件进宫时带的便服找机会换上,看了下呼呼大睡的曾世平,又看了下被他随意扔在一边的一件绛红色披风,施玉小心翼翼的把披风拿起搭在了曾世平的身上,之后假装也喝醉了的模样,歪歪斜斜的说了句:“曾……,小弟去、去趟茅房,一会儿……再回来陪您接着喝……”
曾世平依然在酣睡,施玉快步走了出去,这个时候白班的侍卫都已睡下,夜班的则去值班了,院里并没有人,施玉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寝室,摸黑打裹卷了件黑色的便服抱在怀里,有同寝室的侍卫含糊的问了声:“是谁……”
施玉:“是我,方人也,刚陪曾队长喝酒,肚子不舒服,要去蹲个茅房,回来披件衣服,兄弟你接着睡。”
一边嗯了一声便没了动静,施玉快步走出寝室找了一个角落换上了便服,又把身上的侍卫服找个花坛塞了进去,初一的夜晚,月黑风高,仗着敏捷的身手和不俗的轻功,以及这半个月来通过各方面打听到的各宫道和宫门的位置,施玉提气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