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下手啊!
花辰月刚爬了一半就觉得手被绳子勒得生疼,这时,就听墙头上的叶传宗道:“快点爬,下一班巡逻的侍卫快到了!”
花辰月一阵紧张,一咬牙,抓着绳子加速继续的往上爬去,还差几米就爬到墙头上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叶传宗竟然像提着一只抓着绳子的蚂蚱般连绳子带自己给扯了上去,花辰月:“提得动我干吗不直接提,害我吭哧吭哧爬了这么久!”
叶传宗:“蹲在墙头上不好把握重心,提着你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我是实在等不及你这慢吞吞的速度了,快走,下墙。”
下墙就比爬墙容易多了,两人抓着绳子哧溜就溜了下去,站在窄窄的城墙根下,花辰月正发愁怎么渡过这宽宽的护城河,难道要游过去吗?自己倒是会游泳,可是身上带着手电和手机呢,不远处的城门口倒是就有木桥,但却有侍卫把守,过去就是往枪口上撞。
这时,就见叶传宗不慌不忙的从河边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抓住了一个绳头,用力的往上一拉,一个底下挂了块石头呈折叠状的油纸船就出现到了水面上,叶传宗轻手轻脚的把这油纸船打开铺平,竟也有两米来长半米来宽,叶传宗:“一次只能载一个人,我先过去,你抓着这根绳子,等我到了岸就拉绳子把船拉过来,动作要小。”
花辰月低低的答应一声,就见叶传宗坐到了小船里,马上就坐船舱里拿出了两片可以套在手上的蹼状船桨来,伸出两只手臂放在水里小心翼翼的划着,带出的水声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几分钟后叶传宗就到了对岸,摆手示意花辰月开始拉绳子,把空船拉过来后,花辰月也小心翼翼的上了船,虽说船有些软里巴唧的,倒也不会漏水,花辰月刚坐稳,便感觉到船马上就开始往前走了起来,却是叶传宗在对岸拉着船上另一头的绳子把这船直接拉了过去。
拍拍手上了岸,花辰月看着叶传宗熟练的把油纸船重新折叠好按到了水里,为了防止上浮底下又挂了一块石头,之后留了一个绳头绑在了岸边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了看身后一道道的街道和一片片的居民区,花辰月兴奋的拍了下叶传宗的肩膀:“哈,真有你的!”
叶传宗:“低调低调,我们是出来干正事的,可不是出来玩的,你说那个李虎家在哪儿?铁匠街街尾?”
花辰月:“是,可我不知道铁匠街在哪里。”
叶传宗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来,打开看竟是一张金兰城的地图,花辰月赶紧和叶传宗躲在一处街角仔细查看,这铁匠街也不远,大约离这里五六条街的样子,收起地图,叶传宗拉起花辰月就往前走去,花辰月看了下时间,这一番折腾,现在的时间是差不多晚上八点左右,有一些茶馆酒肆还在营业,街边也有一些卖小吃和各种小玩艺的。
花辰月虽然心里痒痒的,但知道这次冒险出来是要查李虎的,便跟着叶传宗快速的往李虎家奔去,很快就到了铁匠街,到了街尾处,就见一个不大的铁匠铺前挂了张有些脏兮兮的黑黄旗子,衬着门口燃烧的火炭,隐约还能看出来上边写着‘李记铁匠铺’几个大字。
走近了看,一个黑脸的老者正在敲打一把铲子,一旁拉风箱的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叶传宗走过去拱了拱手道:“敢问老伯,李虎可在?”
这老头眼也不抬的问了句:“前街喝酒去了,客人要打东西找我便是,不用找那不争气的东西!”
叶传宗:“不不,老伯,我不是要打东西,我是李虎的一个朋友,听说他在宫里找了份差事,待遇还不错,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帮忙介绍下。”
老头:“找他介绍?今天一早他从宫里回来,说是宫里没活干放大假,他要回来歇几天,我太了解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什么放大假,多半他是又嫌宫里活累不想干了!这才进去几个月,就又混不下去了,唉,我老李也是命苦,怎么养了这个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花辰月:“老伯不必伤心,待我们去劝劝李虎,说不定他能回心转意也说不定,您老还是告诉我们去哪家酒店找他吧。”
老头:“前街有好几家酒店,你们且自己去找吧,老头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家。”
叶传宗拉着花辰月一边找一边打听,老者所说的前街离这里只隔了一条街,一进街便见左右确实有好几家酒店都灯火通明的,甚至还有家也在热闹非凡的营业,看着街边来往的人群和不时走过来喝多了的醉鬼,两人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手,往前走了一段,便见街便有一个叫醉仙楼的酒家,生意好到有不少桌子都摆到了门口的路边,两人正打算进去打听下,便见一群喝酒的客人正围着一个身穿浅褐色短衣的汉子哄笑,叶传宗和花辰月便停下脚顿了下。
第五十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就见这褐衣汉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尖嘴猴腮、脸色黑黄,人也是又矮又瘦,此时正端着一碗酒猛喝了一口,大声喧哗道:“哼,老子跟你们说,你们就是没有见识,宫里那些个漂亮的小宫女算什么,皇帝最宠的丽贵妃那才叫漂亮,这丽贵妃啊,肤如凝脂、艳若桃花,走起路来腰肢摇摆,啧啧,看得老子这心里好一阵的荡漾……”
一个小年轻打趣道:“我说李虎,莫不是你偷摸了那丽妃娘娘才被赶出了宫吧,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叶传宗和花辰月仔细的听着这帮人的对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李虎居然这么大胆的坐在街边喝酒吹牛,两人便也捡了张桌子坐下随意点了些酒菜,且都无心品饮,听待这李虎喝够了酒离去,好见机行事。
等了足足有一个来小时,这李虎居然还喝个没完,只是明显的舌头已经开始发硬,话也少了起来,这时便有邻桌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一口口的喝着闷酒,也不说话,与中年汉子同桌对坐的是一个白发的老者,白发老者见中年汉子不停的喝酒,伸手便把中年汉子倒酒的手按住了:“彪子,行了,别喝太多了,你老娘的事解决了吗?”
彪子:“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把一年的工钱都扔到金光观了,那老道下山后只说我老娘是中了邪,便做法除了次妖,说是做了法病就能好,做完法我娘病没好,倒是又受了惊吓病更严重了,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我又去找那老道理论,那老道却说要再请他做法就再拿出两锭金子来,我又哪来那么多钱!”
白发老者:“依老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