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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赤红着双眼,厉声吼道:“骁儿,你马上带上人马,将萧喃给我关起来,让她一步也不能离开客栈,谁都不许见!”

    “是!”智骁心中如同火烧一般焦急难受,智伯的这句话正顺了他的心意,顿时提起了精神,疾步往外走去调兵了。

    智远在里屋呆了已经快三个时辰,这期间陈绪已经快马回赵府将事情的经过细细地告知了赵伯赵夫人,赵夫人浑身震了一震,只觉眼前发黑,差点倒下去。赵伯用力拍着桌子,桌上的茶杯抖了一抖,水撒满了桌面,声音又气又急:“还不备马!”

    赵伯和赵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智府,因是男子,赵伯只能和智伯一起站在门外等待消息,赵夫人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里屋,看见卿卿躺在床榻上,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衣裙和床上的被褥全是血,红艳红艳的颜色,触目惊心,赵夫人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水色瞧见赵夫人来了,哭得满面都是泪水,扑通一声跪在赵夫人面前,哀声道:“夫人,小姐……小姐她……”

    听见水色的话,盛婉仪转过身来看到赵夫人,微微福了福身子,抬起手臂用袖子将面上的泪水拭去,小声道:“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唉……”说到一半便不忍再说下去,低低地哽咽起来。

    看到智远凝神端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赵夫人怕扰了他施针,便不敢再靠近了,努力稳了稳心神,焦心地往床上去看。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智远缓缓地抬手,将卿卿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拔下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卿卿的眉心微微皱了皱,口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赵夫人和盛婉仪心上一紧,紧紧抓住了彼此的手,同时去看智远。

    智远将银针放到一旁,抬手将手指搭到卿卿的手腕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脉搏,过了一会儿,才将手收回来,转头看向水色,示意她好生看护。水色重重地点了点头,急忙上去为卿卿将锦被盖上。

    智远缓缓地站起身,看到一脸焦急担心的赵夫人和盛婉仪,微微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双手背到身后,缓缓地向外走去。

    赵夫人和盛婉仪急忙跟在他身后往外走,一出门便看见智伯和赵伯两张严肃焦急地面孔迎上来。

    “卿卿怎么样了?”智伯连忙问道。

    智远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

    赵伯心中一紧,隐隐觉得情况不妙。

    又过了一会儿,智远才缓缓抬头,声音透着惋惜与心疼:“卿卿暂时不会有事……只是……唉……孩子没保住……”

    “什么——”赵夫人惊呼,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哀声泣道:“我可怜的孩子……得多么伤心啊……”

    智远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赵夫人,他颇感欣慰,此时此刻赵夫人不是关心卿卿腹中的孩子,而是关心卿卿,怕她无法接受事实……

    智伯一双手紧紧握住,骨头微微发出声响,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与阴狠,浑身散发着一股怒气,扫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几个人,一句话也没说,用力地将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着智伯的背影,盛婉仪略为担心地看向智远,“父亲他……”

    “没事,他只是不忍心进去看卿卿……”智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对赵伯赵夫人道:“卿卿现在不宜挪动,恐要在智府住上一些日子,赵伯赵夫人尽可放心。”

    “我……”赵夫人急急地开口,却突然止住,她本想留在这里照顾卿卿的,但细想一下,从来没有婆婆住进儿媳的娘家的道理,况且赵景翊还在牢里,赵家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赵伯和她坐镇,她不能让卿卿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家。稳了稳心神,赵夫人复又说道:“卿卿若是醒了,还请三老爷差人告诉我们一声……”

    “这是自然。”

    “还有……”赵夫人想了想,继续道,“告诉她,自己的身子才是重要的,让她将心放宽一些,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智远应声点了点头,看向赵伯,赵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对着智远点了点头。智远心下了然,回以一个眼神,以示了解。

    待赵伯与赵夫人走了以后,智远才对盛婉仪嘱咐道:“等会儿提些热水来,给卿卿擦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被褥也一并换了。门窗要关紧一些,仔细别让风进来了。”

    “是,三叔,我马上去办。”盛婉仪温柔应道。

    “还有,识荆已经去抓药了,煎药时你要亲自看着,旁人一概不许经手!”智远忽然严肃起来,“这个时候,断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盛婉仪坚定地点头道:“三叔放心,婉仪都晓得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景翊端坐在一堆稻草上,闭着眼睛在思考些什么。天牢里阴冷难捱,好在他是个习武之人,身子骨一直很好,在这种地方也不难过。

    狱卒冯三曾是他军中的将士,跟着他好几年,后来因为战场上伤了脚不能再继续行军打仗,才来天牢当了狱卒,聊以糊口。见到赵景翊被关进天牢,冯三坚信赵景翊是被人陷害,是以对赵景翊十分照顾,加上韩邑上午来打点过,其他的狱卒也都对赵景翊很不错。

    晚饭时间,冯三推着小木车给天牢里的犯人发放晚饭,到了赵景翊这里时,偷偷给他递了一只方形食盒。

    赵景翊一边接过食盒一边与他说话:“今天是你当值?”

    “是!将军!”冯三笑了笑,眼神间有些闪躲。

    赵景翊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白米饭,一盘酱鸭,一碟青菜,还有一壶清茶。他抬起头看了看小木车里的饭食,只有一桶青菜豆腐汤和一桶糙米饭,微微笑道:“冯三,以后不用给我特例了,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将军……这不合适吧……”冯三推辞着。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听我的!”

    “恩……好……”冯三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景翊,欲言又止,又顿了一会儿,推起小木车准备继续放饭。

    赵景翊觉得他神情古怪,觉得不太对劲,便叫住了他:“冯三,等一下——”

    “啊?”冯三推着木车的双手一抖,颤颤巍巍地回头,小心问道:“将军有何事吩咐?”

    赵景翊站直了身子,隔着牢门粗壮的木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冯三一愣,随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见他如此,赵景翊心中就更加疑惑,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冯三,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他的语气严厉,冯三心知瞒不下去了,一咬牙,脱口道:“今日萧公主在街上将郡主拦下了,两个人去了望江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公主将郡主从楼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