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秦国。出去的这一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他用计以恶狼助攻,生擒萧政,战后不肯在秦国停留,要立即返程,全是为了想要早日见到她。
如今已经回来,美人在怀,他感觉心潮涌动,只想要一直这样抱着她。
卿卿抬起头看他,嘴角微微上扬,踌躇着开口:“我……”
只刚说出一个字,便感觉双脚凌空,被赵景翊一把抱了起来,心中一顿,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赵景翊抱着怀里的人,疾步往住处走,守在院子里的水色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再看看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姐,顿时红了脸,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房门关上,背着身子拍了拍胸口,赶紧跑到院子外面去吩咐那些小丫头,谁也不准踏入院子一步。
赵景翊温柔地将卿卿放到床上,低着头对她笑了一笑,倾身就压了上去,双唇在她的唇上流连,抽出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卿卿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道:“等……等一下……”
赵景翊并不听从,从脸颊一路亲道脖颈,卿卿感觉到脖颈之间一阵阵湿热呼吸刺得痒痒的,自己胸前的衣服也被扯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双手又没有办法制止赵景翊继续动作,心中一急,大声道:“我怀孕了!”
霎时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赵景翊还埋在她的肩头,一只手还覆在她的胸口,屋内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片刻,赵景翊才迟迟地抬起头,轻声问:“你……你方才说什么?”
卿卿拿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喘着气道:“我有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赵景翊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卿卿的小腹上,脑子“嗡”的一下,将她刚才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迟钝地反应过来,似是被烫了一般一个激灵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卿卿揽着混乱的衣衫坐起来,偏过头去看赵景翊。只见赵景翊嗫喏着嘴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任何声音,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的小腹。
“你……你怎么了?”卿卿伸手手在他眼前挥了一挥。
赵景翊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然后扶住她的肩膀,急急道:“你……你……你有没有吃饱?渴不渴?啊……我让人给你备些吃的来,那个……你先坐好,我我我……”
瞧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卿卿不住地笑了起来,将自己的衣衫拢好,笑道:“我很好,不饿也不渴……”
赵景翊看着她拢着衣衫的双手,似乎反映过来什么,略一低头,沉吟了一声,道:“你……你先歇着……我去洗个澡……”说罢,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第六十九章
卿卿怀孕的事一上午就传了个遍,赵家自是不必说,先是赵伯赵夫人端着燕窝来嘘寒问暖,后是赵景阳韩落来交流经验,赵景阳负责交代赵景翊怎样照顾老婆,韩落负责交代卿卿孕期注意事项,水色默默地拿起笔一一记录在纸上。
景月来的时候,却是先被坠露拦在了门外,坠露高声重复了赵景翊的原话:“二少爷说了,若是三小姐来了,须得先告知几件事才能进去。第一,不得莽撞蹦跳以免冲撞了二少夫人,第二,不得大声说话,以免惊了胎,第三,不得带刀剑兵器进屋,不吉利。若是三小姐记下了,坠露就放三小姐进去。”
景月一脸黑线地点点头,将手中的佩剑交给坠露,然后提着裙角一步一步地走进屋去。
智家以智远和盛婉仪为代表,前来慰问。
智远笑表情严肃地号完脉,笑呵呵地说:“嗯……不错,脉象很稳……”
赵景翊这才舒展了眉头,笑得更加欢畅:“劳烦三叔了,以后还请三叔多多照应。”
智远微笑着点头:“近日里正打算出去继续云游,但如今却被这个小丫头绊住了脚,日后若有什么不对的,直接让人来寻我就好,卿卿生产前,我是不会离开绛州了。”
赵景翊客气地点头微笑,其实按照他的意思,直接在赵府辟个院子,让智远在这里住到卿卿顺利生产才是最好。
盛婉仪则是将当初自己怀孕时,智安为她请的那名厨子带来了,“怀孕的时候,嘴最挑了,你大哥找来的这个,不仅药膳做得好,其他的吃食,只要你想吃他便都能做出来。”
赵景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对盛婉仪表示感谢:“谢谢大嫂,还是大嫂想得周到!”
一上午下来,卿卿的耳边全都是各种关切之声,终于等到人全都走了,转身便往床上扑。
赵景翊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拽回来,走到床边,细细地将床铺好,接着从柜子里拿了两条絮着新棉花的锦被出来铺在上面,又垫了两个软枕,才扶着人让她轻柔地躺下去。
身下铺了三四床棉被,轻柔软和,甚是舒服,卿卿闭上眼睛满足地□□一声,缓了缓神,复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赵景翊认真道:“你走的这些日子里,绛州出了些事,从昨儿闹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同你说。”
赵景翊将软枕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靠上去,又拉了一床毯子盖到她的双膝上,柔声道:“你说……”
卿卿顿了顿,开口道:“渭阳公主的孩子没了……”
“没了?怎么没的?”
卿卿回忆道:“听说是一个汤婆子将安胎药换了,去抓人的时候,那汤婆子已经自杀了。”
赵景翊皱了皱眉:“那汤婆子是谁找来的,家中底细如何总能查出来吧?一层一层追究上去,总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啊!”
“这就是关键的地方。”卿卿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汤婆子是魏承扬亲自寻来的,是城北的一户人家,年轻守寡,膝下无子,层层地查过去竟查不出丝毫的东西。后来,贵嬷嬷在药渣里发现了不少的红花,你知道,红花这种东西……哎……怕是渭阳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什么都查不出来,渭阳公主能够善罢甘休吗?”
“自是不能。”说到此,卿卿更是伤神:“起初渭阳刚刚怀孕的时候,魏承扬整日守在她身边,二人对云烟的事缄口不提,似是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渭阳便以为魏承扬回心转意了。但那个汤婆子是魏承扬的人,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出来,渭阳便认定了是魏承扬对云烟的事怀恨在心,故意害了她的孩子。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同魏承扬理论,只认为一切都是云烟的错,便整日里进宫去寻明香的不是。再加上,自玉夫人来了以后,丽夫人逐渐失宠,心中本就不痛快,渭阳整日在丽夫人面前哭诉,当着明香的面挑她的错,害得明香三天两头地受罚。前两日我去宫里看明香,明香刚被丽夫人打了板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好在太子殿下与明香感情不错,有心护着,但殿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