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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祖母的意思是……”岑栩见太皇太后突然说这些,有些不太能理解。

    太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道:“你昏睡的这段日子都是浔阳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虽是女官却不是你御前侍奉的,宫中上下可都看着呢,陛下的意思总该再明朗一些才是。”

    岑栩心里微微有些激动,面上却没什么表示:“皇祖母的意思是……”

    太皇太后笑道:“自然是该给你们订亲的,选个好日子,昭告天下。”

    难以言喻的欣喜在心上蔓延,脸上终于绽放灿烂的笑意:“谢谢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着拍拍他的手背:“你们俩若都两厢情愿,哀家自然也开心。”

    一直候在一旁的安乐郡主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手中的帕子握的紧紧的,面色有些发白,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和岑栩也都在为方才的话题高兴着,都没发现她的一样。唯有一直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乔笙无意间扫了一眼,若有所思。

    “行了,你既然醒了,有什么需要便让安乐帮你,哀家年纪大了,在这里待久了也受不住,便先回去了。”太皇太后道。

    岑栩对着太皇太后点头应着:“皇祖母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好生休息。”

    “那可不,哀家还等着抱曾孙呢。”太皇太后笑说着,径自出了御书房。

    太皇太后一去,跟着她来的乔笙和沈墨瑶自然也跟着走了,这御书房里顿时便只剩下岑栩和安乐郡主两个人。

    想着方才那漫长而又不可思议的梦境,岑栩觉得脑袋有些疼痛,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额头,眉头紧蹙着,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安乐郡主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上前几步关切地询问:“表哥,你怎么了,是头疼了吗?”

    岑栩这才想起她来,平静的话语中有着少许关怀:“没什么,你不必在此守着,朕没事,你也去歇着吧。”

    安乐郡主摇头:“安乐因为幼年体弱,从小到大都被寄养在山野之家,后来养父母家中出了事,我四处流落,多年来从没有什么亲人。如今多亏了表哥接我入宫。对我来说,表哥就是我的亲人,亲人生了病,我自然应该照顾着。”

    说着这些,她不自觉落下两行清泪来。

    岑栩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心知他怕是想到了以前那些不幸,安慰道:“朕知道,你在这十多年里吃了不少苦。你放心,如今既然回来了,朕自然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安乐郡主双目莹莹闪动着泪花,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谢谢表哥。”

    岑栩又问:“对了,这些日子在宫里住的可还习惯?下人们侍候的如何?”

    安乐郡主点头:“我有表哥罩着,下人们待我自然尊敬,何况还有浔阳姐姐,她每天都会去看我,我能想到的的、不能想到的都给我准备妥当我在这儿很好呢。”

    见她说起浔阳岑栩难得有了笑意:“浔阳从小就得太皇太后和先帝的宠爱,隔三差五的就会入宫来,若非朕回到长安做了皇帝,或许还没她在这宫里待的时间久呢。若说这里是她的家,那也是不为过的。如今后宫又由她打理,她多替朕照顾你也是应当的。”

    岑栩这话让安乐郡主听来很不是味儿,明明她是表哥的妹妹,为什么由一个与皇室没什么血缘的郡主照顾理所应当?而且,他方才说替他照顾自己,浔阳郡主凭什么替他?

    她苦了十几年,漂泊了十几年,在外面的那些年她真的好恨。明明自己是勋贵之家,却为何如此命运多舛。

    如今好容易入宫来,她的家族枉死,皇帝表哥必然心中有愧。这对她来说是多好的机会,只差一步她就有可能飞上枝头了。可偏偏有个浔阳郡主被太皇太后宠着,还是表哥的心尖儿人,甚至掌管着皇后的凤印。

    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你费劲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是触手可及。

    她高贵端庄,美貌出众,还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宫中上下无不尊敬。而她呢,虽是侯府嫡女,可到底是在民间养大,自然没有那些勋贵之家的谈吐和教养。虽然入了宫以后她很努力的在学,尽量在人前不惹出什么笑话来,却终究比不了她。

    在邵珩面前,她感觉自己卑微的像个粗鄙的乡野之人,就像狗尾巴草和牡丹花的差距。这又让她如何不嫉妒?

    她嫉妒的发狂。

    她手中的帕子在食指上缠了好几圈,指尖微微有些发白,脸上却是温婉得体的笑:“是啊,浔阳姐姐素来和善,我很喜欢她呢。”

    岑栩笑了笑:“你下去吧,朕想睡会儿。”

    安乐郡主应了一声,乖乖离去。岑栩这才下了榻,整理好衣装出门而去。

    他还是想先去看看浔阳才能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安乐郡主是个很重要的反配角

    关于男主的梦,第一次不会太引起他重视的,关于上一世的事还会有后续~( ̄▽ ̄~)~

    第100章

    碧霄阁里, 邵珩真的是累坏了, 回去一贴上床板倒头便睡熟了去。

    当岑栩过来的时候,她正缩在床上睡得酣甜。因为夏日里天热, 邵珩睡觉的时候没有盖被子,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模样娇憨可爱。

    岑栩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看着她,他不由想起方才的那场梦境来,忍不住凝眉暗思: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

    想的久了难免觉得头疼,他暗自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不管怎样, 如今他和浔阳都好好的,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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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郡主回了昭华殿眉头便一直不曾舒展,整个人很是忧郁。

    贴身伺候她的凤姨瞧她如此不由上前来询问:“哎呦我的祖宗, 你这是怎么了, 看上去连个精神气儿都没有,不是去看陛下去了吗,谁惹着你了?”

    这凤姨是安乐郡主在宫外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养父母故去,自己一个人孤身前往长安找爹娘, 途中遇上人牙子被卖到了凤仙楼里,凤姨便是那凤仙楼的老鸨。

    那时候她才九岁,还未长开。凤姨请了先生教她琴棋书画, 原本是打算日后捧她做花魁的。谁曾想,她十三岁那年凤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