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心你,朱雀是个稳重的,有她照顾着你娘放心。”长公主说着,默了一会儿道,“浔阳,等翻过了这个年你就十五了,也到了议嫁的年纪,原本娘和你爹是想把你低嫁的,婆家看在咱们家的面上也不敢跟你过不去,可如今太皇太后有意将你嫁给陛下,今个儿陛下也开了口,若是一道圣旨传下来,娘便是想留你都没法子了。女儿家脸皮薄,或许现在跟你说这个不合适,但如今只你我母女二人,娘想听听你的意思。”
邵珩顿时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去:“娘,你之前不是说,要把我留到十六七岁吗,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
长公主怜爱的摸着女儿的头发:“今儿个娘跟太皇太后提了你的事儿,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思,此事但凭你和陛下两人自己拿主意,只要你们二人皆无异议,婚事便敲定下来。太皇太后疼你,才给了你这么一个选择的机会,娘希望你能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多加考量。”
邵珩也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把决定权给了她自己,自古男婚女嫁皆由父母命,如今反倒让她和岑栩来抉择,她是怕委屈了自己吧?邵珩心里暖了暖,将头埋在长公主怀里:“娘,太皇太后真好。”
长公主轻轻抚着女儿的脊背,心中感叹。太皇太后是个明白人,她一直都知道。若非太皇太后当年的成全,她哪能嫁给邵敬霆呢?是太皇太后给了她如今幸福无比的生活,她一直都心存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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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里
太皇太后小抿一口安神茶,望向对面坐着的岑栩:“你的意思哀家今儿个跟长公主说了,你和浔阳的婚事全看你们自己的。哀家虽不知你怎么突然对浔阳上了心,她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万不能委屈了她。否则,哀家这个当祖母的,第一个不答应。”
岑栩难得心情愉悦地对着太皇太后拱手:“皇祖母放心,孙儿将来必然全心全意对待浔阳。”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哀家也就放心了。不过,到底能不能让浔阳愿意嫁给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对于这个岑栩自认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笑了笑:“孙儿自有办法,皇祖母只等着将来让浔阳这个孙媳妇给你敬茶便可。”
太皇太后闻此笑的合不拢嘴,复又想到什么,神色凝重地嘱咐着:“你虽是一国之君,宠幸哪一个没外面那么讲究,但浔阳不同。她是你漪宁姑姑和邵丞相的心头宝,哀家不管你做什么,凡事止于礼,不可放纵自己,任性而为。”
岑栩面色微僵,皇祖母莫非以为他是这样的人?他苦笑着摇头:“浔阳也是皇祖母的心头宝,孙儿自然是不敢的。”
太皇太后闻此方才松了口气:“你能看明白,自是再好不过的。”
岑栩想了想又道:“朝廷官宦之女入宫为女官古往今来皆有,祖母寿辰将至,孙儿想选几个心灵手巧的入宫,不知皇祖母意下如何?”
太皇太后想了想:“你想趁此让浔阳入宫?”
岑栩道:“宫中掌管各司的女官古往今来都是六品官员以上的官宦之女,前段日子宫中裁下去了一批,祖母寿辰将至,正缺人手,是该再选一批新人入宫了。”他苦想了许多让浔阳长居宫中的法子,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最为可行。统一选拔宫中女官,到时候必然掀起一番轰动,浔阳作为其中一员自然不会备受关注,想必长公主也不会拦着了。
只要浔阳入了宫,有他日夜陪伴身侧,还怕俘获不了她的芳心?
“你若想选新的女官自然可以,不过,眼下马上便是中秋了,此事暂且缓缓,也让姑娘们好生在家中过个节。”太皇太后这般说道。
她这孙儿的那点心思她哪有看不明白的,不过在她看来浔阳入宫到是没什么坏处,左右还有她这太皇太后撑腰,即便做个女官,宫中上下也无人敢惹她,还怕她受了委屈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邵珩:满满的都是套路……
有些人对这章有争议,大家对女官或许有什么误解,百度可破。这文的设定虽然架空,倒也是略微参照了百度百科的解释的,宫中女官也是分级别的,高级女官论品级比女主他爹也不会差太多。
第47章
岑栩和太皇太后聊得久了些, 回去沐浴过后发现被子已经安然地躺在榻上了。
他屏退了伺候的众人,独自穿着身宽松的玄色中衣走上去在床沿坐下:“你睡了吗?”
邵珩憋红了脸:“那个,被子, 你, 你有没有弄干净啊?”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羞人, 简直难以启齿。
岑栩神色微变,一张脸看上去略有些僵硬,在烛光的照耀下映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清了清嗓子, 不太自在的搓了搓大腿:“……昨晚上,我弄脏的是衣服,不,不是被子。”
“那也要净一下啊!”邵珩有些急了,他不会就这样不管她吧, 怎么可以这样啊?
“朕是想帮你清洗的,可你不是怕水吗?不过那一小块儿我今日亲自拿湿毛巾给你擦了, 还在太阳底下晒了半日,现在很干净了, 不信你自己闻闻, 还有阳光的味道呢。”
他说的什么邵珩没有听进去, 却只听清了那句“湿毛巾”。她不是怕水的吗, 怎么湿毛巾擦拭会没事?难道这种话是道听途说的?
她想了想对岑栩道:“你去把水拿过来,倒上去看看。”
岑栩愣了一下:“你确定?这可是要命的事。”
“你现在知道是要命的事了,那你白天还敢拿湿毛巾给我擦?你怎么不怕我被你给弄死了?”她反驳道。
岑栩无奈:“我那是看早上沾了一点也没事,又特意翻阅了天南国的书卷, 这才敢动手的。不过你这一壶水泼下去,是死是活我可不敢跟你保证。”
邵珩被他这话给吓到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赶紧道:“那,那算了,不试了,保命要紧。”回头真把自己给搞死了,她都没地儿说理去。
岑栩瞧她一眼,脱掉睡鞋上了床,随手将床幔放下来,平躺了上去。
感受到身边徒然有了男人的阳刚之气,邵珩的心跳漏了半拍,想到昨晚上的事她真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岑栩却突然翻了个身面向她:“你的手怎么样了?”
经他这么一问,邵珩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