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个浔阳郡主不过是长安城里一小小女子,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对吧?”
“是吗?”岑栩认真地盯着那被子凝视片刻,随即长叹一声,“罢了,不认识就睡吧。”
他说着,径自转过身去。
邵珩整个人松了口气,也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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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她才刚刚起来,雪鸢便开开心心的进来禀报:“郡主,三公子来接您来了。”
“三哥来了?怎么这么早?”邵珩说着急急的便下了榻,雪鸢忙上前扶着她,“郡主慢点儿,三公子这会儿在太皇太后那儿请安呢。”
邵珩坐在妆奁前由着雪鸢为自己梳头,雪鸢想着方才见到邵宋的样子,一脸的崇敬之色:“奴婢觉得公子又长高许多,瞧上去也比以前越发英俊了呢。”
朱雀端了水盆进来听到这话禁不住笑她:“瞧瞧这话,怕是恨不能整日黏在三公子身边呢。”
雪鸢听得脸上一红:“哪有,三公子这样的人物我也就只能看看的份儿了。”
邵珩听着二人相互揶揄着,心里格外激动。三哥,她有多久不曾见过三哥了呢?当真是好久好久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催促一句:“你快点儿。”
雪鸢见她这急切劲儿,禁不住笑了:“好,奴婢这就尽快给郡主梳好发。”
待邵珩梳洗过后去了太后宫中,一跨过门槛便看到玫瑰椅上坐着位风度翩翩的俊秀公子,一身月白色云纹袍子,墨发高束,五官精致,眉清目秀,与太皇太后谈笑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双有神的桃花眼中似有波光流转,当真是美极。
邵珩看得呆愣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上前给太皇太后行礼,太皇太后笑道:“赶快起来吧,你哥哥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邵珩甜甜地唤了声“三哥”,邵宋站起身来对着太皇太后施了礼就要带妹妹回去,太皇太后原本还打算留他们用了早膳,又想着待会儿天该热了,也便放他们回去了。
出了长乐宫,邵珩这才问道:“三哥这次回来打算何时走?”
邵宋道:“年前应当是不走了,年后如何,那便等到时候再说。你这丫头,一年不见倒是又长高了不少。我听娘说你病了一阵,看上去的确是消减了。”
邵珩见到多年不见的哥哥心中格外亲切,笑着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儿:“哪有,我最近吃的可多了,都又补回来了呢。”
邵宋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胖些好,女孩子胖嘟嘟的才可爱。”
邵珩撇撇嘴:“三哥你对我是这样说的,若娘亲将来给你说个胖乎乎的媳妇儿过门,看你还说不说这样的话。”
邵宋好看的眉头拧了拧,随即道:“旁人是旁人,怎么能和我们的浔阳相比。再者说了,莫非你还怕自己吃胖了嫁不出去?对了,说起这个,我一回来娘便唠叨起给你说亲的事儿来了。”
他说着停下来望了望已经超过自己肩膀的妹妹,点点头:“十四岁了,是到了订亲的年纪了。”
邵珩对此不以为然:“二哥和三哥连嫂子都没娶呢,娘都是瞎操心我的事儿。她心里呀,还是更盼望着你和二哥赶快成亲。”
见妹妹把这事儿扯到了自己身上,邵宋转移了话题:“你这么野的性子整日闷在家里,怕是都憋坏了,过段日子等入了秋天气凉爽些,带你出去玩儿。”
邵珩听了此话果真高兴,笑着点头:“好啊,我都好久没出去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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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邵珩一进门便急乎乎的飞回了家向着萃韵堂跑去,边跑边喊着:“爹,娘,我回来了!”当知道了自己上一世的身份之后,她如今再回家来心情到底是和以往不同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爹娘。
邵宋看她欢快地像个小麻雀,在后面嘱咐着:“慢些跑,别摔着了。”爹娘都说妹妹自生病以来性子比以前安分了不少,可他瞧着倒是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冒冒失失的性子。怕是前段日子病未好全,懒得动弹,爹娘产生了错觉吧。
萃韵堂里,因为常年在外的儿子回来了长公主心里高兴,妆容也比之以前用心了些,邵丞相下朝回来瞧见那娇滴滴的美人儿难免动情,抱着她坐在大腿上说了不少贴心话儿,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动起手来。
这厢夫妻二人正是难舍难分,长公主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似要被丈夫给剥落下来,乍一听到外面传来女儿的声音,夫妻二人都是一怔,长公主匆忙推开了丈夫站起身来。
一边匆忙拢着衣襟,一边冲丈夫抱怨:“都是你,大白天的没个安生。快瞧瞧,我的发髻可乱了?”
邵丞相起身又抱着妻子亲了一口:“夫人放心,端庄着呢。”
她羞恼着推开那一脸坏笑的男人,又不太放心的照了照镜子,这才开门出了内室。
刚巧,此时邵珩也已经跑了进来,长公主笑着冲女儿伸出手来:“浔阳回来了,快到娘这儿来。”
邵珩见到长公主心上一暖,直接便扑进了她的怀里:“娘,女儿好想你。”闻着娘亲身上的味道,她的鼻子有些泛酸。长公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脂粉的气味儿,反倒像是身上自带的一般,邵珩贪婪地嗅着,将脸埋在她的怀里。
长公主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又将女儿拉开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汗:“瞧瞧你这满头大汗的,也不慢着点儿。”
在长公主为自己擦汗的空档,邵珩瞧见了自家娘亲那红的宛若樱桃一般的耳垂,还有那粉扑扑的双颊,又想到方才她看到大白天的长公主关着内室的房门,上一世经过人事的她顿时知道了大概。
下意识的,她后退一步,佯装不知的问道:“娘,爹呢?”
“爹在这儿呢。”毫无意外的,邵丞相跟着从内室走了出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倒是瞧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邵丞相笑着过来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可算是回来了,你刚走你娘便一直絮叨着,怕你不懂得照顾自己,病才刚好再损了身子。”
“怎么会,纵使女儿粗心,太皇太后、金嬷嬷、银嬷嬷她们也会很细心的照顾女儿的。”
“说的是,太皇太后疼你,自然舍不得你受了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