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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在成亲之前她也绝对没有见过暴云霆,更不用说为他捡玉佩这样的事了。既然玉佩那么重要,他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掉在了地上?

    第16章

    邵珩的眉头凝结着,心中越发狐疑,莫不是这暴云霆跟她一样都有着前世的记忆?那他这次重生是想找上一世的乔第还是这一世的乔第呢?

    想到上一世跟暴云霆在一起的那些夜晚,邵珩身子哆嗦了一下。不行,定然不能让他知道她才是上辈子的那个乔第!

    “暴将军最近经常来府里吗?”邵珩又问。

    乔第想了想回道:“前段日子倒是来过几次,不过,今日父亲接了旨要去温中赈灾,只怕近段日子是不会来了。”

    邵珩一听乔国公是去温中赈灾神色微变,没想到她昨晚才和岑栩说过此事,今日便来了消息。

    也不知,岑栩如今是个什么心情。

    * * * * * * * * * * * *

    御书房处理政务的外殿,岑栩神色复杂地坐在龙案前,龙椅的扶手上搭着那条飞鹤云纹的蚕丝被,目光时不时的便会往那薄衾上瞥一眼,随即蹙紧了眉头继续批阅奏折。

    侍奉在一旁的康顺对此很是不解,明明陛下之前还嫌弃这薄衾嫌弃的要命,这会儿竟然看个奏折也要带着,这也太奇怪了。

    莫非,这蚕丝被还有其他什么妙用?

    而岑栩,说是在看折子,实则心里正烦闷着,今儿早上到现在这蚕丝被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且被子上面的琼花香味儿都消失了,如今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件死物。方才他也拿了水来吓唬她,可她不仅一动不动,连声音都丝毫没有发出来。

    想到她昨晚上的话,岑栩的眸色阴沉了不少。莫非真如她所说,她原就是来通风报信温中灾情一事的,如今目的达到了,她也便消失了?

    其实这被子虽说蠢笨了点,倒也挺有意思的,若真就此没了踪迹,那真是可惜了。

    这么一想,他竟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康顺突然禀报道:“陛下,太皇太后来了。”

    岑栩闻声抬头,却见太皇太后已经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忙将手里的奏折放下,起身去迎:“大热天儿的,皇祖母怎么来了?”

    “就是因为大热天儿的,怕你只顾着处理政务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让人给你做了冰镇绿豆粥,里面放了银耳和冰糖,你喝一些消消暑气。”

    岑栩陪太皇太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宫女上前将那一碗冰镇绿豆粥递了上去,岑栩瞧了一眼望向太皇太后:“这种事皇祖母让旁人做就是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暑热天气祖母若累坏了身子反倒让孙儿担心。”

    太皇太后睇他一眼:“你也就是耍耍嘴上功夫,若当真担心我这老婆子,就赶快娶个皇后回来,能有人照顾着你,我这老太婆也就少操那份儿心了。”

    岑栩抽了抽嘴角,干咳两声:“皇祖母,这立后一事乃是关乎到朝堂社稷的大事,马虎不得。孙儿还要好好想想,寻一个品貌俱佳、德才兼备的女子为后,也好孝顺祖母。”

    太皇太后不甚乐意:“想当初你初登大宝之时也是这么忽悠哀家的,如今你这都登基一年了,怎么还是这番说辞。若说品貌俱佳的姑娘,哀家也早为你物色好了,安福长公主的女儿浔阳就不错,又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给你做皇后最是合适不过了。”

    “浔阳郡主不过才十四岁,只怕还小呢。”

    “什么还小啊,想当年哀家十三岁就嫁给了你皇祖父,你母后当年也是十四岁嫁给了你父皇。现如今浔阳已然十四岁,可是一点都不小。”

    太皇太后正说着,外面的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太后,安王殿下来了。”

    岑栩闻言好似得了救星一般,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快请皇兄进来。”

    岑杨坐着轮椅进了御书房,看到太皇太后也在拱手施礼道:“原来皇祖母也在。”

    太皇太后对他摆摆手:“阿杨来的正好,这绿豆粥你皇弟不喝,刚好你这大热天的过来,快喝了消消暑气。”

    一旁的岑栩满头黑线,他何时说自己不喝来着?

    岑杨倒是也不客气,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绿豆粥便喝了起来。里面的冰块还未化掉,喝下去凉爽中透着甘甜,倒真觉得解暑了不少。

    他喝碗拿帕子擦了擦嘴,又对着太皇太后拱手谢恩。太皇太后道:“你不必谢我,这绿豆粥既然你喝了,今儿个你可得站在哀家这边,方才哀家正和陛下说立浔阳为后一事,你说说看。”

    安王唇角的笑意一僵,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合着,方才那碗绿豆粥是皇祖母用来贿赂孙儿的。

    太皇太后闻此也乐呵了:“这你算是说对了,若不贿赂了你,你们兄弟两个连成一气,哪还会把哀家的话放心上?你们说说,浔阳那丫头多好啊,自幼在哀家身边长大,模样秉性都是好的没话说,怎么就不好了?”

    岑杨瞧瞧一直黑着脸的弟弟,再瞧瞧一脸期待等着自己说好话的祖母,一时间感叹自己今儿个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竟稀里糊涂的接了这烫手山芋,他少不得要字字斟酌,想办法两方都不得罪。

    “这浔阳郡主孙儿倒是也见过几次面,论模样论家世配阿栩当真是无可挑剔的了。”岑杨说着,斜眸看到岑栩那几乎要把他吃了的阵势,又接着道,“只是,这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总要德才兼备才好,孙儿听闻这浔阳郡主有些不学无术,若要为后,只怕还要皇祖母好生调/教才是。”

    “得,哀家算是听出来了,果然还是你们兄弟俩亲切,拐着弯儿的帮你弟弟呢。也罢,左右我们浔阳聪明伶俐,学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看看到时候你们俩还能否再说出一朵花儿来。”太皇太后说完,直接起身走人了。

    岑栩对着自家皇兄感激涕零,难得脸上露出一丝轻松:“我还以为今儿个皇兄当真要帮皇祖母说话了。”

    岑杨俊秀的眉梢微挑,白皙修长的五指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茶盅小抿一口:“我倒是想,却又怕你吃了我。”

    一旁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的康顺也禁不住笑了,他家主子自那场宫变以后整个人都变了,现如今,也唯独在太皇太后和安王面前方才能找回些以前的影子。

    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