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的还是清楚了。
很久很久以前,女巫伊莎违背族人的规定,与异族艾德暗度陈仓,养儿育女,巫师耶朗为了惩罚伊莎的罪行,在她的身上下了诅咒,凡出生的孩子都会背负上不可磨灭的烙印。
也是那时候,这个世界有了吸血鬼和狼人。
伊莎的孩子,有的是太阳的奴隶,有的是月亮的囚犯,吸血鬼在没被驯化之前,即便是生母伊莎的血也照吸不误,而狼人生来就是吸血鬼的捕食者,因此,伊莎和孩子们都没有机会聚在一起。
后来有次,伊莎无意间救了巫师耶朗,耶朗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创造了另一个生物,精灵。
精灵能与这世间万物沟通,而在伊莎这,却是她与所有孩子唯一沟通的工具。
只是后来,当三个种族繁衍加快后,昔日同根生的人却开始自相残杀,到如今,吸血鬼与狼人已成对立之势,女巫成了维护自然平衡的守护者,至于精灵,有人说,在很多年前那场大屠杀后,它们已经灭绝了,也有人说,它们就如那一首儿歌般,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绿色的大森林里……
姜泠在床上翻来覆去仍旧睡不着,她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黑暗里似乎挣扎了很久,才吸了口气翻下床,蹑手蹑脚地跑到斜对面那间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
几秒过去,没人开。
姜泠叹了声气,正打算转身回房间,没想到就在这时,门‘啪嗒’一声开了。
里边的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平常打理得很仔细的发丝乱糟糟地覆在脑袋上,身上的随意也皱巴巴的,本是一副慵懒的妆容,但配上那人恶狠狠的表情,就有些恐怖了。
不过,姜泠此刻的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也管不得会不会挨骂了。
“我能跟你聊聊吗?”
“嗯……”
“谢谢!”
姜泠笑着从姚白岩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挤进去。
姚白岩被她这举动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后背紧紧地贴住门框。
这蠢货是不是听错了?
他有同意让她进来吗?
不知道这样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吗?
而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同在一个房间,如果被别人发现了,成何体统啊?!
姚白岩张了下嘴,原本是打算把这个扰他清梦的人轰出去的,可当目光触到盘腿坐在他的床上,耷拉着脑袋的人儿时,向来嘴硬心软的姚白岩到底舍了刚刚的打算。
不就…聊聊吗?
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他有什么可怕的?
哼~
虽这么想,但他还是把门给关上了,顺便反锁,以防有人突然闯进。
不过他或许忘了,现在好像是凌晨呢,除了姜泠外,别人没事应该不会来打扰他的。
姚白岩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撑在把手上交握着,一副睥睨天下的尊容。
“聊什么?”
姜泠很没有形象地抠了抠脚丫子,闷闷道:“那书我看了一些,上边说,精灵的寿命都很长,为什么我妈妈还是那么快去世了?”
姚白岩听到这个问题,脑门的青筋突了突,所以,她大半夜敲开他的门,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姜泠迟迟没有等到他的答案,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这么一瞧,才发现姚白岩的脸都灰成锅底了。
她鼓了鼓腮帮,有些委屈,“你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就是妈妈了。”
所以对于记忆力非常好的她来说,妈妈的去世,无论过了多久,她想起来都觉得快要窒息,如果她能陪她久一些,姜泠想,她的生活就不会跟现在这般糟糕了。
姚白岩不喜过于强烈的灯光,所以除了客厅,房间里的灯都是昏黄的照明灯,光线虽暗,却还是让他捕捉到了女孩眼底的波光粼粼,他想,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面对这女孩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一次缴械投降了。
“精灵的血统在经过这么久的繁衍后已经被稀释得非常淡,除了个别人能唤醒体内的因子外,大多数人都与正常人无异,你妈妈可能到去世了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姚白岩将在书里看到的和自己生平的经验总结了下,说给她听。
姜泠听到这个解释,似乎还不能太接受,她抬头打量了对面的人几眼,说:“那你呢,你还没跟我说过,你是怎么来的?”
姚白岩嘴角抽了抽。
哪来的?
当然是娘胎里,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看书上说,吸血鬼是没有繁衍能力的。”姜泠有意无意地瞄了一下对面人身子下的某个部位,按现代的说法,这是不孕不育。
姚白岩是个成熟的而且正常的男人,姜泠那一眼,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活了这么久,姚白岩算是见识到了,这女人,还真是一个时代比一个时代还要开放。
“也不一定……”姚白岩说。
姜泠眉梢一扬,“什么意思?”
姚白岩抬了一边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下唇,一字一句道:“也有天赋异凛的。”
“……”
姜泠保证,自己其实是个思想很纯洁的小女孩,但在听到姚白岩这个想法后,还是忍不住想歪了,脸又烫又红。
她揉了把脸颊,轻咳了一声,“所以,你是……那啥吗?”
姚白岩勾唇,身子往她那边倾了倾,姜泠下意识往后仰,可和他的距离还是有点太近了。
只听到他突然哼笑了声,然后用比平时压抑了几分的语气说:“你呢,最好别管太多,乖一点,不然我可保不准让你提前从这里搬走。”
他说话时,带着薄荷味的气息不断喷打在姜泠的脸上,带着热度,让姜泠还没冷却下来的脸蛋又开始升起温来。
说话就说话,干嘛离这么近啊。
还有,什么乖一点,她一直都很乖呀。
在姜泠神游于天外时,姚白岩已经坐直了身子。
他睨了床上的人一眼,又恢复了一开始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姜泠摸了摸鼻尖,“暂时……没有了。”
“那去睡吧。”
“我发现你这个房间好像比较大。”
“……”
姜泠瞄了他一眼,又抠了下脚丫子,“我睡不着,咱再聊聊呗。”
姚白岩起身,抓起她睡衣后边的帽子,将人提了起来,不容置喙地提溜到门口,在关门前,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能在我床上待这么久还四肢健全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次!”
姜泠灰溜溜跑回房后便钻到被窝里,她盯着天花板十几秒后,突然连人带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不知道原因,只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上那从心里到外边的麻意给甩掉。
虽如此,脑海里不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