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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有和他静静在一起、离得近一些的时候无意间会有这种想法,一说话或一干其他事就把注意力分散了。我甚至庆幸我女友每晚会打电话过来,感觉就像一桶凉水把我浇清醒了一样。

    之后就不行了。白天还好,转来转去也没时间注意;但晚上我和他住一起,觉得他在我跟前晃我都受不了,恍恍惚惚,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边看电视边在打电话,他洗完澡出来,穿着宽松的衣服,脸微微泛着红,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和清爽的气息。我当时只是无意的瞄了眼,之后意识都在飘。他坐在我对面的床上擦头发,我盯着电视,脑子里是白的,不停地按着遥控器换台,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和电话里说什么。

    我很清楚那感觉是什么。我虽然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个男的也有欲`望,但这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说实在的,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这种事上也就从不为难自己,只要对方点头就行。但问题就在这——我没自信让他答应。

    ——他是唯一让我感到束手无策的。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眼睛都闭不上,一想到他在不远处躺着就受不了。我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怎么把他“拿下”,而且是稳扎稳打的“拿下”。

    然后我就骗了他。

    找各种的理由,找任何会让他犹豫的地方,不放过任何可能。我知道他那次打架后其实很重视我,所以我不惜拿他对我的信赖和友情做筹码。

    我费尽心思、执着到匪夷所思,但我那会儿不知为什么就很执着的始终坚持着一点,就是和他上床。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那么险恶过。

    他对此很排斥,但也够意思的,没说什么难听话,只是一直坚决的拒绝着。之后和我想的差不多,他因为友谊动摇了,所以我乘胜追击。

    最后他同意了。

    我当时没太大的感触,就觉得和平常一样又把一个人哄上床而已,脑子里只想着那档子事。他很紧张,几乎要到发抖的地步,不让我随便碰他,意思赶紧做完就完了,不要做多余动作。我没有和同性的经验,也就随性子了。他疼得厉害,但不吭声,就忍着。

    我那时才知道到他没有和别人做过的经验。我一直认为男的处不处没什么关系,然而不清楚为什么,我看着他,就总想到处子。

    说难听点,我的确挺渣的,糟蹋过好姑娘。但我在黑暗中朦朦胧胧的看到他又疼又怕又厌恶、却又偏偏隐忍着不吭气,跟受刑似的样子——就感觉很不一样,才明白为什么说我们男的都喜欢处。

    他给我的感觉很干净。

    不是身上干净或没性病的意思,就是……很干净。和这白玉一样,那种纯粹像沉淀一样静,却又带着温和的流动,让人觉得永远都不会脏。

    我不管别人或他自己是怎么想他的,但对我来说他很干净……一直都很干净。

    那会儿我不敢肯定别的,能肯定的是,我很喜欢和他上床。

    他身子没有女人那么柔软又凹凸有致,声音更不用提——他甚至不肯出声。他在床上没有哪表现的能比女人好半点,就算他是处也不能让我对他提高多少分。但我就是觉得很好,从来没那么好过,只是看着他就要让人发疯。

    完了后他要去洗澡。我看他呲牙咧嘴的疼的厉害,其实有点愧疚,想扶他过去,但他很干脆的拒绝了,跌跌撞撞的自己走的卫生间。

    那晚上我一宿都没睡好。不是愧疚,而是很亢奋。像发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而那东西是我的。

    第二天最初有些尴尬,但后来就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了,就像他真的只是帮了我一个忙而已。

    他晚上可能也没睡好,在车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不觉还是靠了过来。他一靠过来我就忍不住想和他亲近些。不再是很强烈的冲动,而就像是以前在学校那样,但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舒心。

    那种感觉很好。

    我对那晚的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在意,他也就没再提过。我们关系又恢复了往常。

    但其实不是。

    我上瘾了。

    我和别人上床时满脑子都是那晚夜色中他的样子,只是想着就觉得理智快没了,别人和他比起来简直索然无味。开学后看见他,更是没法再忍。

    我就又想法设法编理由,骗他。

    他已经非常不愿意了,但还是忍着不爽,说是最后一次。

    我随口应着,然后就开始行动。想着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毕竟男的再怎么新鲜也没女的来得好。

    但那次之后我越发得寸进尺:看到他就会想到做那事时他的样子,做了就想搂着,搂着就想去亲吻;听到他喘息就想让他喊出声,就想让他喊我名字,想让他搂着我。

    而那些都是他不肯让我对他做及他不肯向我表现的。

    我感到不满,脑子里净是对他的不堪,觉得除了他谁都不行。那会儿我就不得不意识到我一时半会儿怕是腻不了他了。

    确定了这点后我更是肆无忌惮的言而无信了。其实他第二次和我做完可能是受了凉,回去发了烧。我之前看是有些愧疚,但那会儿却根本没有。只想着以后不会再让他再因为这种事病了,然后就继续骗他。

    他最初气得差点打我,但因为是好友,可能拉不开脸面,之后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躲我。我那会儿就觉得不能逼得太紧,稍微放松了些,待他和以前一样。等他松懈了,我又继续。找机会,找理由,把他逼到悬崖边后让他跳。

    渐渐的我不再找理由了,而他也从不情愿变得麻木了,每次都和受难似的,却又一声不吭,对我一点回应也没有。

    我也不知是什么怪癖,看他不舒服还硬忍着的样子也觉得很好看,简直是诱惑。想起之前和我做的是他、现在和我做的依然他、一直都是他,我就感到很好,就像他变成了我的所有物那样好。然后我就对他想做些其他事,看他其他样子。

    但他不允许。他提的要求很多:抚摸、亲吻,都不行——他甚至不想有快感;必须带套,因为不干净;做完不能再有任何出格举动——包括不能扶他。

    我不管,我只想尽可能多的占有,越深越彻底越完全越好。我有足够的耐心,我甚至可以不和别人上床。

    他被我逼的一步步往后退。只剩最后一条,还死死的坚守着。

    他把界限划得分明到做的时候还缠绵到要死,做完就可以比对陌生人还冷淡。

    ……很残忍。

    但我很明白那已经到他的底线了,他没法再有更多的让步。

    他表面上很平静,对人待事都和往常一样。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害怕:怕变的不正常,怕变成同性恋,怕别人发现这些事,怕被人唾骂嗤笑。

    我常常去找他,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