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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她不会觉得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吃完饭回到家时裤裆搭个帐篷很奇怪?”

    宋煜城的语气和反应让周恒清莫名心惊,但也只是瞬间。之后他更多是被讥讽了一样愤怒。尽管宋煜城所说的的确是个问题,但他已经不管那么多了,愤怒在燃烧着他。

    “你管不到!”

    愤怒瞬间顺着暴躁和不耐烦的言语冲了出来,接着宋煜城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的胳膊同时也被箍的更紧。宋煜城皱着眉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一脸阴沉,呼吸突然有些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这一刻周恒清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惧,因为他从没见过宋煜城这样子。但他依然紧攥着拳头,紧皱着眉,狠狠的注视着对方。因为他觉得他没什么错,而且再怎么气势上也不能输了。

    他就这么注视着宋煜城,宋煜城就那么盯着他。他满心警惕和紧张,但紧箍着胳膊的手却慢慢松了,而宋煜城的表情也逐渐缓和。

    最后他被松开。

    “抱歉,是我不对。”

    这如深海一般沉的声音瞬间就淹没周恒清愤怒的火苗。他有些诧异,接着立刻的平静了。他起身坐正,然后平淡的望着宋煜城。宋煜城靠在座位上,皱着眉头看着方向盘,一只胳膊搭在窗边,周恒清可以看见那拳头还紧攥着。

    周恒清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去是留,就只干巴巴的坐在那,转头看着窗外黑压压的景。

    沉默的尴尬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

    “你回吧。”

    宋煜城说着,声音里透着疲惫:

    “好好休息。”

    他听到后突然心酸,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以回应一下,但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着窗外其实看不清的静,几秒后,他开门,从车里出来,看了眼宋煜城后关门,然后转身走人。

    连一个“走了”都没有说。

    这么闹了一番,什么反应也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疲倦。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进了家门。

    听见他回来林月从屋里出来颠颠的跑出来说:“今天好像比平时要回来的早些。”看到他后又微微紧了眉头,有点担心的问:“怎么了?今天情绪貌似不太好啊。你们吵架了么?”

    周恒清一时有点缓不过神来,“嗯?”了一声,摆摆手,挂着微笑说:“没,就是有点困了。”

    “干什么了这么累啊。”林月狡黠的笑着,然后说:“早点睡吧。”

    夜里躺在床上关了灯,林月像章鱼一样的抱着平躺着的周恒清,脑袋蹭到周恒清旁边。周恒清闭着眼,把手放在林月的手上。他很累,想睡,但是脑子里不断不断的在重复着刚才的争吵,刚才的吻,刚才在车上睡着时搭在他身上的衣服。顺序、倒序、乱序,来来回回。

    他不禁问自己,他们刚才到底有什么好吵的。

    越想他越觉得觉得憋得难受,想做些什么去发泄。

    他侧过身面对着林月,抬起胳膊,手放在林月头上,轻轻的理着林月的头发。林月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胸口,笑着说:“不是困了么,怎么还不睡?”

    他什么也没说。放下胳膊,低头亲了亲林月的头,然后把手伸进了林月的睡衣里,去触摸那光滑和柔软的身体。

    林月轻轻笑了,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脸,然后抬起头去亲吻他。

    柔软的碰触让他一时恍惚,然他紧紧抱住对方,用深切的缠绵去回应。

    第三十一章 成绩

    说是好好休息,但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黑板边用红笔记录的离中考距离的日子不断地减少。中考体育也就是近期的事,学生的信息资料还有时间和注意事项让周恒清已经忙的团团转了。卷子一套套的发下去有些都已经没时间讲,只好对了答案问大家有哪些有问题,并把比较典型的题讲一讲。

    陪自己走的四个男生在放学的门口依然等着自己,一路上嘻嘻哈哈,好像中考和他们没有关系。但自从那次考试后周恒清的一番话后,李斌和张力晚上回到家常会打电话或者企鹅上语音问题。一讲都要半个小时左右,讲完后还要在听起码三五分钟的苦水。但有时候这个的电话刚挂那个的电话紧接着就来了;有时候这边打着电话那边的企鹅又在跳,周恒清不得不给一方说等等。给这个讲完再给那个讲。

    周恒清没抱怨什么,毕竟他是老师,学生能考好一个是一个,除了责任心以外也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于是他就认真看,认真的听,认真讲。有时候最后挂断电话时候手机都发烫。

    林月皱着眉头提出这种额外补习应该收费,这简直快和家教一样了。

    周恒清笑了笑,叹了气亲了亲林月的额头,说算了吧。

    他觉得给自己学生讲题也是责任之内,而且那种事他实在不太好意思干得出来。

    后来林月忍不住抱怨手机辐射很厉害,说完后把他手机的耳机找到扔给他。他这才想起原来手机还有耳机这么个玩意,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揽着林月的腰亲了亲她的脸,说:“我老婆真聪明。”

    有次周恒清随口在电话里问他们怎么不在路上问。李斌肉麻兮兮的来了句:“这不是想老师你了么!找个借口给老师你打电话啊!”之后才说是他们这群本来就是不怎么学习的,在路上问不禁让另外的几个觉得太过装逼。

    而张力虽然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但理由也差不多是觉得那个时候问题不太合适。

    周恒清不禁觉得这年头“好学生”果然是遭同龄人讨厌的。

    挂了电话,他闲得没事翻了翻通话记录,翻了翻短信,才想起来宋煜城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久到超过了之前最久的时间,超了很多。

    他们有过长时间的不见面,但从没有长时间的不联系。

    周恒清有些不安。

    当然,不联系就没有上床的可能,这让他很庆幸。但宋煜城毕竟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他的朋友,不管他们之间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从大一到现在这几年的友谊不是说断就断得了的。

    可能是因为那天莫名其妙的吵架,宋煜城拉不下面子和他联系。他知道自己可能那天是有点说的太过了,但事实就是那样——他可以不和宋煜城上床,而和谁上床,林月又会怎样认为,也和宋煜城无关。

    也许从此就断了也不一定。

    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个想法,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他的和多年没有使用的老机器一样一点点一寸寸的缓慢的去处理那天他所说的话,困难的转过弯意识到那天他干脆的拒绝了宋煜城。

    也许对宋煜城来说,如果不上床,那么那些另周恒清茫然不安的关系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

    ——原来还真是发泄品啊。

    五月的屋里的微热一下子好像被人抽走了,整个空间都凉了下来。

    周恒清怔怔的望着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像嘴里扔了土块,慢慢嚼碎,然后咽下一样,接受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