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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道:“你会帮我的吧?对不对?”

    按理说江清月应该很痛快地答应,但是他看着萧益的目光,就感觉到了这似乎不是一件能够随便答应的事情。萧益让他帮忙的,也一定不是摘个果子,做个饭那么容易。但是江清月还是点头答应了,他怕自己不答应,萧益就会恼了他,甚至不理他。

    萧益闻言开心地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欣喜,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手上的活计:给江清月擦头发。

    后来两人的感情是一日千里地增进,江清月带着萧益一起采果子,找草药,时常还会讲解星象地理给他听。日子便这样一日一日地荡过去,岁月静好。通玄子看在眼里,却无法阻止,暗地里不知感叹了多少次孽缘。

    这一天是一个大晴天,两个人大半夜地不睡觉,爬到屋顶看星星。深蓝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弯月,淡的昏黄色,周围点缀着稀稀落落的星子。这样的天色,既算不上是繁星当空,也算不上是皓月朗照,实在没什么好欣赏的。但是架不住年轻人有情怀,就是下大暴雨都挡不住的热情,哪里是天色不佳能够挡住的呢?

    “你知道吗?你是认识的,除了师父之外的第一个人。师父告诫我说你来历不明,城府深沉,恐怕不是好人,叫我不要老是和你混在一起,免得被你迷惑。”江清月很直接地卖了自己的师父,接着又道:“但是我觉得你挺好的,并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我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是却看过很多书,也听师父讲过很多故事,我觉得你不像是坏人。”

    萧益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心里却在暗暗地骂通玄子是老狐狸,教坏了天真无邪的江清月。

    “你一直一个人,一定很孤单很寂寞吧?”萧益没有接着江清月的话往下说自己的事情,反而抓住一个点将话题又引回到了江清月的身上。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萧益说话的时候面对的江清月,满眼的真诚。他的演技一向很好,王室里出来的人,打娘胎就会演戏了。

    江清月听了萧益的话,果然很开心,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笑得一双桃花眼像是天上弯弯的月亮。

    “但是我不能永远地留在这里,”萧益话风一转,语调也跟着变得沉重了,听得江清月的心陡然一沉。

    “怎么了?”

    “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我的身份了。”萧益叹息了一声,似乎很是无奈,“你不知道吗?萧是梁国的国姓。我是梁国的二王子。”

    江清月闻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想到萧益会是这样的身份,然而纵横捭阖,诡辞辩论,他无一不通。当今世上有什么国家,每个国家的王是谁?甚至是历国几代的史书,他都读得滚瓜烂熟,说是之前对萧益的身份没有一点儿疑问和猜想,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他却下意识地选择了忽视。

    “我的父王重病在床,朝政都由兄长把握,但是尽管如此他还不肯放过我,还要派人追杀我。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就是逃避追杀才掉到水潭里的。王兄对付我也就罢了,我只恨不能揭穿他伪善的面目,匡扶社稷、拯救水深火热之中的梁国百姓。”

    “所以你离开是要去对付他吗?”江清月问道,语气里难掩淡淡的惆怅。

    “没错,我身负社稷重任,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的。虽然我也很想就在这里呆一辈子,但是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又焉能逃避自己的责任?”萧益越说越激动起来,最后甚至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江清月仰头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的野心,自己只想要一个能陪自己说话的朋友,最好是能一辈子陪自己,至于外面的世界,他完全不想理会

    第45章 一朝不慎落凡尘

    楚征澜和宸华听到这里, 都心下一沉, 他们此刻知道了江清月的结局, 再回头去看往事,更觉得有无限的悲凉之感。萧益一看便心思不纯,但是江清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跟着他下了山, 涉入这万丈红尘之中。

    通玄子虽然十分不情愿,还竭力阻止, 但是江清月却坚决不改口。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平时看起来软软的,但是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通玄子也知道他的执拗性子, 只好动用了杀手锏。

    “你此行若是下山, 咱们师徒就恩断义绝,无论你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再回来。”通玄子气急败坏地说道,狠心地转过身去, 却落下了眼泪。

    “江清月叩谢师父大恩, 此去再无相见之机, 望师父多加保重自己。”江清月说罢用力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白皙的额头都磕出了血来。随即他站起来用袖子抹了额头上的血, 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通玄子没想到江清月这样决绝, 在他背后大声道:“你此行虽然入世,但为师仍希望你能够维持清心,坚定原志, 不要被红尘业障迷住了眼睛,更不要为妖孽所迷惑。”

    萧益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在外面等着江清月,听到江清月要去和通玄子告别,他还十分担心江清月会被通玄子说服,临时再改变想法。此刻看到江清月出来,额头上还带着血迹,心知他已经和通玄子完全决裂,便露出了得意的笑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头怎么了?”萧益忙走过来焦急地问道。虽然他一看就知道是磕头磕出来的,但是却还是要上前来表示自己的关心。

    “没事儿,”江清月对着萧益逞强地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吓人。

    “你怎么这么傻?磕头不知道把手垫在下面吗?”萧益看着江清月额头上的油皮,心里微微有些心疼,倒也不是完全作伪。

    “师父对我有活命养育、教导授业之恩,他的恩情我这辈子是还不了了,就算是把头磕破,也无法减轻我内心的愧疚。”江清月说道,他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就把师父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山上。

    萧益知道江清月心里难受,伸手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抱江清月。两人都是十八岁,但是江清月却是比萧益矮上半头,萧益用右臂将人圈在怀里,把江清月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然而他温柔地说道:“不怕、不哭,有我呢?”

    江清月原本没有哭,只是心里难受地紧,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但是不知怎么的,听了萧益的安慰反而哭了出来。江清月在萧益的肩头安静地哭了一刻钟,他哭的时候无声无息,一刻钟之后就爬起来说自己没事儿了。

    萧益被江清月的样子逗得发笑,惹得江清月伸手去打他。两个人就要下山,一直懒着不不动的兔子却追了出来,咬住江清月的裤脚不让他走。

    “小白?”江清月蹲下身抱起了兔子,对着它问:“你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