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他看似焦急地到处找你,实际上故意跑远……”暹乍蓬恶毒挑唆着,见碧海不擅掩饰的眸子里喷射仇恨和愤怒,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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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瀚瀚机关算尽太聪明,叹气……这时候的他和小秦一样卑鄙贪婪,甚至更卑鄙……偶的揭谜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在下章,小海要受一点点苦,但大家完全能忍受滴,放心看吧……
哦,突然想起来锄禾大曾经不喜欢老蒋每天把心思花在小海身上……嘿嘿,这回他处心积虑干事业,恐怕大人又要跳脚骂他卑鄙无耻啦,哈哈……
暹乍蓬一离开,碧海的眼神立刻由愤怒变为极罕见的冷静和镇定。他刚才假意生气,不过是想让那糟老头子早点滚开。他现在需要安静,绝对的安静!
碧海拼命睁大眼睛,死死盯住金色的天花板。他无法闭着眼睛思考!一片黑暗中,他只能看到一张英俊的脸,一对深邃莫测的眸,以及像小丑一样的自己……
蒋梓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局的?
碧海拼尽所有的意志力,强自压抑着撕心裂肺的抽痛,努力回忆……
他们充满火药味儿的初识、一争高下的交锋、那人好脾气的忍让……
一遍又一遍,在脑中回放……
每一个片段,每一个画面,竟然都是亲密和愉快。回忆似乎全浸在蜜里,甜得滴油,腻得发糇……
思虑良久,碧海终究不相信蒋梓瀚因为图谋暹乍蓬的锡矿和橡胶园而接近他、跟他交往……
那未免过于神化蒋梓瀚……
他是金融领域的奇才,却不是推背专家。他不可能提前三个月预知周栎将跟同学一起跑去泰傣酒吧,结果惹祸上身;也不可能预知他碧海将接手这桩案子……
电光一闪,碧海猛然记起十月初的那个深夜,当他垂头丧气地下班回家,那人正在楼下等着……
……
“累了吧?”蒋梓瀚迎上去,根本不避讳地点,一把将碧海搂进怀里,狠狠亲一口,低笑着说,“我背你上去。”……
再睁眼时,他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软绵绵的被子,床头摆着一碗香喷喷的牛肉咖喱饭……
见蒋梓瀚在床边坐下,端起碗来,就要肉麻兮兮地喂他,碧海立刻抢过饭碗,呼噜呼噜吃起来,边吃边抱怨,“他妈的,周栎的案子太难查!好像我碧大律师的画影图形已经贴满‘泰傣酒吧’!我想微服私访,从正门进,保安拦着;从后门进,有陪客的小姐拦着;从厨房往里混,连烧菜的泰国厨师都能认出我!气死!”
“看看这个。”蒋梓瀚拿来几个黑色文件盒,摆在床上。
“天——啊——天——”碧海对着满床的照片、资料和光盘呼天抢地,扑过去狠狠给了蒋梓瀚一记老拳,骂道,“你从哪里弄到的?我早怀疑他们在酒水里掺迷药,就是发愁没有真凭实据。你,你,你……”
“泰傣酒吧的老板罗暹是主谋。你可以去找这个泰国女孩了解情况……”蒋梓瀚从一堆照片里捡出一张来,递给碧海,“她叫misali,中文不错,愿意出庭做证。”
碧海瞥一眼那张照片,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我不需要花钱买来的证人。”
蒋梓瀚笑了,暗黑的眼里闪着赞赏,“买来的证人最容易当庭翻供。我怎么舍得害你?misali的男朋友跟罗暹起了冲突,被打断腿,现在还瘫在床上。她出庭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钱。”
碧海悻悻地哼一声,心里很感动,嘴上却挖苦道,“爱管闲事的八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说是闲事?”蒋梓瀚边说着绕口令,边压倒碧海,不规矩的大手摸索进碧海的裤裆,按在嫩嫩软软的菊穴口上徐徐挑逗……直到碧海被折磨得受不住了,开口怒骂,男人才伸臂扫开满床的犯罪证据,欣然脱去两人的衣物,不由分说地进入碧海,开始讨要奖赏……
……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碧海想擦去满脸湿乎乎的孱弱,却不能动弹分毫……
不必再想下去,棋局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周栎的案子,让那头嗅觉灵敏的雄狮窥到了契机!他不遗余力地帮他打赢官司,把罗暹送进监狱。紧接着,他暗中运作,一面装出资金亏空的焦头烂额状;一面大肆刊登广告,扔出自己的情人做饵,激怒并引诱复仇心切的暹乍蓬上钩……
“……我请到一位顶级的德国心理学家,专门研究过你的经历和行为。他帮我设计了一整套复仇计划……”
暹乍蓬,你真他妈蠢!
蒋梓瀚在德国留学多年,交际颇广。那个狗屁心理医师八成就是他帮你请来的!否则,即便是最渊博最富有经验的心理学家,也不可能透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思想!
但是,有一个人,有一双眼睛,每天每夜都在研究他、揣摩他,早已把他碧海从身体到灵魂读得烂熟于心,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这一整套的复仇计划,无疑出自那人之手!
还记得那晚,在蒋梓瀚家大得几乎能游泳的豪华浴缸里,他挑起一场金融浮沙大辩论,还苦口婆心地劝那人脚踏实地做企业!
那人替他擦背的手曾经微微颤抖,甚至神色阴冷地叫他闭嘴……
愚蠢的他自鸣得意,料想男人被他戳到了痛处,却又不愿拉下脸来承认。
直到此刻,他才醒悟——那人只是没防到他这副铁嘴铜牙误打误撞地咬到了他蓄谋已久的鬼把戏,略微感到惊讶罢了……
他碧海多情孟浪,真他妈可怜可悲可笑!
那人恐怕早已在暗里偷笑几百遍,笑他的痴傻,笑他的愚钝!
是啊,如果那人没本事用九个锅盖同时把十口喷烟冒火的锅都盖上,他就不是蒋梓瀚了……
……
眼泪流得极缓,碧海心底的怒涛和恨意却如山谷间的洪水般喷薄而出!
蒋梓瀚,你够狠……
过去,我总瞧不上你的妇人之仁,总笑话你对我不战而降,总嫌你缺少男人的冷硬和铁石心肠……
这下好了,你的冷血和残忍,我全都领教了!我再也不敢小瞧你,再也不敢嘲笑你,再也不敢嫌弃你……
我这个小卒子单枪匹马、越过楚河汉界、深入敌人后方、牢牢牵制住敌军主帅的全部精力,为你在股市里厉兵秣马打掩护!
为了保全你,我卑劣自私地舍弃了那个无辜纯净的孩子!我忘记了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和原则!
我绝望地挣扎在罪孽深渊,灵魂被鞭挞,心脏被愧疚划得稀巴烂,我甚至捅穿了自己的眼球!
何必复明?我宁可瞎着,永生永世看不到你!看不到你这个手不沾血的屠夫!
……
你还想要我,对吧?至少你还想继续玩弄一阵子我的身体。否则,你也不必在fantasea演那出生离死别的滑稽戏;也不必设计一桩仅仅摧毁精神意志却不允许别人碰触我这副肉身的阴谋……
蒋梓瀚,你打错算盘了!
关于你,我将抛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