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难不成我还得把她供起来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给她烧三柱香?”
他以后绝对不能欠别人半点儿恩情!
洞箫没有任何反应,而他体内那颗舍利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好似看见莲台之上,那个破和尚又开始念经了。偏偏那和尚还是他自个儿的模样,看到那光头,路归真小腿就打哆嗦。
他伸手摸了下头顶,扯了下嘴角道:“你留在这里也不安全,三日后我们一起去东海,你只要跟在我后面,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好。”
“好。”时秋立刻答应了。
现在的她,除了答应,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有三天的时间,她既然入了这魔门深处,不如利用本源珠,好好瞧瞧这里的阵法禁制了。
没准,日后哪天就用上了呢。
第079章 :失联
路归真三日后要出发,这两天他没呆在洞府,不知道在外头忙活什么。
他不在正好,时秋就开始研究这房间里的阵法禁制,她是没有阵法基础的,但本源珠有化整为零返本还源的本事,她哪怕闹不懂,也想把这里的阵法给记下来。
说实在的,她跟魔门有仇。当初七煞女为了逼迫师父炼丹,给她下了药,虽然后面有惊无险,但她被七煞女害了也是事实。最要紧的是,只要是一个尚有人性和良知的人,都无法忍受魔门魔修的残忍。
路归真虽没杀她,但时秋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淫魔,糟蹋过的姑娘不晓得有多少。
而路归真说的那个左护法,用处子鲜血修炼,还建了血肉灵池,用年轻修士的血肉提取灵气供她修炼,就为了长生不老返老返童。正道修士里不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然而里头也有真正的慈善之人。而魔修里头,说得不那么绝对的话,里头九成九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现在的她没有本事铲除这些恶魔,但时秋觉得,她总得做些什么。
时秋把手贴在门口的阵法禁制之上,她丹田识海内本源珠徐徐转动,接着她脑子里就出现了大量密密麻麻的金丝网,又像是一颗参天巨树,此时的她置身于一片小小的树叶当中,而那树叶之中的脉络,也是密密麻麻的阵法。
每一片树叶,都有单独的阵法。
树干树枝,将那些细小的阵法紧密相连。
无数阵法符文组成了参天大树,枝叶树干缠绕成结,一环扣着一环,将整个魔门遮蔽在大树的树冠绿荫之下,使得她仰头,都看不见头顶的天空。
难怪无法跟外界相连。
难怪那些正道修士最后都没摸到魔门老巢斩草除根,使得那门主起死回生,而今整合魔道修士,卷土从来。
这魔门的阵法实在是太逆天了,时秋她虽然看不懂,但本源珠里看到的阵法图案她只是瞧了一眼就有些眼晕,更不用说去仔细研究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时秋开始从自身所在的阵法禁制里入手,她凝神注视后,金丝网组成的大树消失,而房中禁制又变得清楚明显了许多,那阵法符文就在她眼前,她没有师父教导,只能自行摸索。
除非死阵,每一个阵法都有阵眼。
本源珠能够把阵眼的位置给破解出来,时秋就盯着阵眼看,她想,为什么这里会是阵眼呢?她不懂奇门遁甲之术,现在也没书可以看,也找不到师父教,就自己在那理解。既然阵法符文都是一道一道的线条符文,她就尝试着用灵气去注入阵法之中,还运用了排列组合的思维方式,在里头找规律,后来么,勉强摸到了点儿门道。
这就跟以前做数学题一样,跟着答案去想解题步骤,总觉得像那么回事儿了,但又拿到其它例子上去看,似乎又不对劲儿。
结果两天下来,时秋依旧是一头雾水,脑子还晕乎乎的疼得像是快炸掉了一样。
唯一的收获是她把这房间里的阵法符文都背了下来,用灵气依葫芦画瓢还画了下来,前几次都因为出了差错没成功,倒最后一次,阵法成功绘制,她自个儿灵气透支也出了一身汗。
时秋把阵法画在桌子上的,成功过后,她发现那桌子居然不见了,想来是被阵法结界所罩住,所以从外面看才看不出来。她又把阵法的阵眼一戳,桌子又露出来,这样反复几次后,时秋面露笑容,只觉欣慰。
虽然弄不懂阵法原理,但她也能临摹成阵,也算是有点儿本事了吧。
第二天傍晚,路归真回来了。
他给时秋带了一套黑漆漆的衣服,还找了面罩头巾给她。
此时时秋的头发依然很短,不过几寸长,穿了那一身衣服戴了面罩包了头巾过后都看不出男女,而她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站得直了,走路也不跛脚了,乍眼一看,这一身黑衣劲装还显得有些英挺,倒是不难看了。
“明日一早就出发。记得我说过的话,不开口不惹事,乖乖跟我后面,做个透明人。”
“等到去到东海找到你师父,你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咱往事一笔勾销,我也算还了你的恩情,了了这狗屁因果。”
他不仅是给时秋说的,也是跟体内的洞箫和舍利子说的。
“好。”
时秋也点头,她也没想到,此次魔门之行,会是这么戏剧化的结局。
当天晚上,时秋没有继续研究阵法了,她养精蓄锐,补充灵气,打坐了一宿。次日,路归真叫时秋一起出门,两人穿过一个又一个洞口,拐了九曲十八弯之后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外,而此时殿前广场上,已经站了将近百人。
时秋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
修魔的修士通常身上煞气很浓,有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加之此时无人说话,就显得环境有些阴森可怖,让人背脊都发寒。路归真得罪了鬼蛊老,其他修士连站都不愿跟他站一块儿,与他隔的远远的就像是避瘟神一样,路归真见无人理他,周围还空了块空地,索性抬手取了把藤椅出来,往椅子上一坐,接着端出一套酒具自斟自饮起来。
等了估摸一刻钟,正殿大门轰隆一声打开,时秋看到三人从殿门出来,而也就在这时,外面等候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时秋也不敢看,连神识偷瞄都不敢。
那人实力深不可测,威压就犹如深海风暴,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风暴碾压成碎片一样。低着头站了片刻,威压消失,周围有了人声,时秋抬头,就看到头顶上空盘旋着一条长约几十丈的黑蛟,一身黑鳞坚硬如铁,闪着冷冷寒光。
蛟龙硕大的龙角之间放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