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却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里,拿着她的手机在认真地研究。
阮恬心里又叹了口气,说,“别乱输了。密码是你生日。”
沈从南笑,拿着她的手机晃。
手机早被他解锁了。
阮恬怔了下,迅速反应过来,转回身,一边洗菜一边摇摇头。
她真是栽在他手里了啊。
沈从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看着我出道了?”
阮恬切菜的手顿了顿,“嗯。”
“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
“你刚出道的时候。不过我那时候高三,也没怎么仔细关注。偶尔看看你的新闻,翻翻你的微博,看看你的贴吧。”
“拿我的生日做各种密码?”
静了下。
阮恬将面条放进沸水里,脸对着升腾起来的蒸汽,轻声说,“我回答是,你是不是会很高兴。”
“看来是真的。”
“没有。□□的密码不是。”
“……”
阮恬煮好了面,喊沈从南:“自己的那碗,自己来拿。”
“嗷……”
虽然应了,但沈从南还是没从阮恬的手机里抽身出来。
阮恬无奈,“好了,别看了。面待会儿该糊了。”
沈从南放下阮恬的手机,去厨房端了自己那份面条。
“你的手机东西好少。”
“嗯,我玩得不多。你的拿来。”
“什么?”
“手机。还有,手机密码。”
沈从南一点没扭捏,递过去,“密码就是昨天的日期,我今早刚换的。”
“……”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阮恬握了握紧他的手机,脸色有点涨红,“不用你说,我知道!”
第一次的日子。又是确认关系的日子。
日期特殊,阮恬自己也记下了。
沈从南笑了。
阮恬若是抬头看,一定会为他的笑再次惊艳,再次心动。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 天色泛青,但不曾落雨。
沈从南一早就出门去了公司,阮恬醒时,接到了蒋西岳的电话。
蒋西岳是这样对阮恬说的——
“从南的处境不好, 他想你跟着去, 你就去。公司你不用来了,我给你批两周的出差。文案的主意也不用你想了, 从南说他点子很多,一天能帮我提供一个。”
阮恬就在这种状态下“被休假”了。
咖啡店里淌着轻缓的纯音乐,阮恬用勺子不停地搅拌着, 迟迟没有开口。
纪言初红唇抿了抿, “恬恬,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阮恬喝了口咖啡, 还是没有说话。
纪言初:“我说恬恬,午休时间可只有一个小时。等会要迟到了,到时候老大可会要我的命。”
阮恬擦了擦唇角,“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一定要和你说一说。”
纪言初好奇心上来了, “我的小甜甜,到底什么事啊?”她想到什么, 笑容僵了僵,“跟你妈有关的?”
阮恬面色一滞。
阮舒逃狱了?!这事她好像还没和言初提。
阮恬脑海里明明闪过她上回接过的一个没有说话的电话, 还有纪言初在租房里也接过的类似打过来不说话的电话。
半晌, 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想纪言初担心, 说:“不是。和我妈没关。”她顿了下,直视纪言初的眼睛,认真道:“和沈从南有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恬昨晚睡在沈从南那,但只跟纪言初说是公司加班,睡在临近的同事家。
她今天前思后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和纪言初说一说。
阮恬迎着纪言初好奇的眼神,沉沉呼吸,说:“其实昨晚我没有睡在同事那。昨天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所以今天才特意找你来说。”
纪言初猝然直起身,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你这什么意思?所以你昨天是睡在哪儿了?”
纪言初嗓门拉大,阮恬连连嘘声,示意她别喊。
阮恬低下头,“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和沈从南有联络。”
纪言初:“……”
阮恬低声地,小心翼翼地,把她和沈从南以前的过去,一点点地倾倒给纪言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到最后,阮恬觉得口渴异常。她舒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
纪言初像个傻逼似的发怔,迟迟缓冲不过来:“……所以你是和沈从南……嗯……竟然是沈从南……你和他多久了?!”
“……就最近。”
纪言初摸了摸鼻子,“恬恬……恬恬,你看看我鼻子,是不是流鼻血了……太刺激了。要不是我认识你,我还以为我在听偶像剧情节呢……”
阮恬:“留什么鼻血啊!还有啊,记得替我保密。”
“保密保密,当然保密。我像是这么大嘴巴的人吗?”
“……还有件事,我还要说。”
“嗯嗯,接着撒狗粮吧。像我这样的单身狗,最爱吃狗粮了。”
阮恬噗嗤一声笑——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纪言初一副“不是吧”的表情,“恬恬,你有了男人,就不打算要我了吗?”她说着,又感慨,“毕竟那是沈从南啊。我要是有沈从南那样的男人,我也一定百分之两百会重色轻友的。”
阮恬:“……”
“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跟他去参加一个综艺。蒋总监已经把假都批下来了。”
“我操,这么好!”
“所以我这段时间,先不回家住了。”
纪言初两眼冒着粉红泡泡,“嗯嗯。不回就不回。那都不是事。宝贝儿,你可厉害了,石榴裙下放倒的竟然是沈从南……天,苟富贵,勿相忘啊啊啊啊!”
阮恬和纪言初又畅聊了一会儿。
一直到纪言初午休将结束,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这天纪言初加班到八点半,回到租房的时候,已经九点二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伸了个懒腰,锁开门,按亮灯。
室内灯光骤亮,纪言初眯了眯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的客厅。
客厅里一片狼藉,电视机下的柜子东西全部都被翻了出来,沙发上的抱枕一个个都被扔在地上,摆放的饰品全部被砸在地上,有些玻璃制品,已经碎成一片一片。
触目惊心。
纪言初心突突乱跳,整个人像涮子似的颤抖得厉害,她扶着墙,一步步往里走。
她走到自己房间,打开房门看了一眼。
她房间里整齐干净,好像是没有人进来过。
纪言初神经一紧,想到某种可能,猛地奔到了对面阮恬的房间。
她一推开门,里面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景象就映入她的眼中。
能翻的地方都被翻了。
过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