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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灵活。

    小姑娘这么一撒娇,崽崽就顺手给她剥了几个虾。

    谢朝在旁边酸溜溜地想,总有一天,自己养大的乖儿子会给别的小姑娘干活,现在就知道讨好小妹妹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目前还是一条单、身、狗!

    哪有儿子找着了对象,老子还单着的道理……

    这顿饭吃完,大家浩浩汤汤地去海滩旁等夕阳西下。

    谢朝坐在躺椅上,挨个检查崽崽的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儿,看看有没有发红蜕皮的迹象。看来这防晒霜效果不错,崽崽白嫩的皮肤摸上去一点儿事也没有。

    太阳缓缓西斜,不再供应热量了。热气反而从脚底下的沙滩上浮了上来,不热,反而暖洋洋的。

    谢朝脱了脚下的人字拖,直接踩在沙子上。人字拖是剧组发的,他和崽崽都不太喜欢,觉得硌得脚丫子中间的皮肤疼。

    海风微微垂着,拂起鬓角的发丝,崽崽的一头卷毛被吹得翻起来了,露出了额头。

    孩子的额头饱满亮堂,深棕色的眉毛斜在眉骨上。风有些急了,他皱起了眉头,眼睛也受不住了,睫毛轻轻地颤着。

    谢朝恍惚之间想起来崽崽小时候,软绵绵的一团,抱在臂弯里,小小的,稍微一逗,就拿澄澈的蓝眼睛盯着你。那会儿,无良爸爸沉迷于拿着拨浪鼓哄孩子的游戏,他摇着拨浪鼓转圈,崽崽的眼珠子就跟着转圈,像逮住毛线团的猫一样。

    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个头已经窜得这么高了,几乎一年一个变化。

    崽崽回头朝谢朝笑了笑:“爸爸,好多海鸥,还不怕人。”

    谢朝回了个笑容,眺望着海鸟扑楞着翅膀飞往远方,夕阳大海沙滩全是它们的背景框。他突然之间惆怅起来,终将有那么一天,孩子也会这样越飞越远,远得他看不见了。

    落日确实美不胜收,大片橘红色、赤金色的色彩糅合在一处,太阳变成暖红色,一点儿也不刺眼,带着它的光和热慢慢沉入海底。蔚蓝色的海面上映着倒影,波浪里闪着橘黄色的光,仿佛染上了太阳的颜色。

    谢朝感觉那太阳像块顽石,沉入了他心底,沉甸甸的,压得他心里微微发热。

    这份情绪呆到了晚上,回到民宿,躺在床上他都没有缓过来。

    谢朝滑动着手机,打算找冯东书树洞一下,排解苦闷。

    谢朝发信息:喂,你能不能理解这种心情?

    冯东书纳闷,但是秒回:怎么,遇上了感情烦恼?

    谢朝:不是。比方说,你养大了的一只小鸟,突然有一天它飞走了,你有什么想法?

    冯东书:我为什么要养小鸟,要养就养18cm的大狼狗。

    谢朝反应了一会儿,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发了个“滚”字过去。

    冯东书这回正经了:你这是闲出来的问题,感情上还空缺,是不是觉得自个儿二十大几还没有谈个恋爱,感到了空虚寂寞冷?

    谢朝丢开手机,不回他这个玩意儿了。他仔细思忖了一番,也许大概可能是感情上出了问题吧,还没有调整好面对孩子长大的心态。

    谢朝又摸上手机,回:哎,我儿子都长大了,今天都知道照顾小姑娘了。

    冯东书:呦吼,敢情你见不得你儿子谈恋爱啊?我四岁就知道勾搭幼儿园的小女孩儿了。

    谢朝吐槽:你是你,我家崽崽比你好多了。

    冯东书总算说了句人话:你这是正常心理,崽崽从小依赖你,突然自己独立了,有一天不再需要了,你就开始否定自己作为父亲的价值。其实不然,你还是他爹嘛。总得来说,你就是闲得没事瞎想,谈个恋爱就好。

    谢朝“呵”了一声:找不到女朋友。

    冯东书一乐:男朋友要不要?我勉为其难地充当一下。

    谢朝:【坟头草丈五.jpg】

    第33章

    节目组每个地点固定取景,而且只拍摄一周, 不浪费多余的时间, 其余的就等着后期剪辑了。

    崽崽这一周玩得挺开心,回来的飞机上还在隐隐期待着下次的旅行。

    谢朝回家当天, 谢广平夫妻两和程黎安三人居然都跑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了,家里一片空荡荡,就连煮饭阿姨都不在, 回老家休假去了。

    谢朝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又不想在家里开伙, 外卖也不想点。他左思右想, 决定随便去哪个狐朋狗友家里混混。思来想去,安格斯那里最合适了, 休假中, 独处,还不介意他带个孩子。

    数数日子, 一个半月以后就过年了, 他的生日很小, 阴历十二月底,也快到了。他现在还可以骗骗自己实际年龄才二十七,生日过完了才二十八, 然而虚岁悬在头顶上,过完年就三十了。

    然而娱乐圈里的三十算个什么,多少女明星四十多岁还没有结婚生子呢,青春容颜还未曾衰退, 照样能够拍戏跳舞。更何况他们男明星,男人四十一朵花嘛。

    谢朝瞅了眼在旁边折腾飞机的崽崽,哎,这就是时间的证明。不过好说歹说,他还有个小孩儿,然而还没有谈过恋爱……

    谢朝脱了拖鞋,伸长腿,够着了崽崽的胳膊,顶了几下,商量道:“崽啊,今天你爸不想做饭了,我们去安格斯叔叔家玩两天。”

    崽崽抱紧他的小飞机:“玩两天是玩几天?”

    谢朝瘫在沙发上,玩着睡衣上的纽扣,唉声叹气:“玩到你爷爷奶奶回来。”

    “行。”崽崽应了声,继续捣鼓他的小飞机。

    谢朝这会儿无聊透顶,突然想起了网上流行了一阵子的图:一个绿头发的小人儿躺在地上滚来滚去,旁边配了一行字“好无聊好想被强奸”。

    谢朝换着个坐姿仰在沙发上,把这魔性的表情包团巴团巴,丢出脑袋。

    他又拿脚戳戳崽崽。

    崽崽被打断了思路,板着一张脸地盯着谢朝:“干嘛?”

    “你那个数独呢,借我玩玩。”

    崽崽丢下飞机,取了平板过来,扔给了谢朝,继续埋头在自己的事业上:“你从最简单的开始玩,先熟悉一下。”

    谢朝玩了两局,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不适合他这种中老年人消遣。他又回到刚刚瘫着的状态,很想在沙发上滚一圈,然后苦着一张脸喊:“好无聊!”

    崽崽看过来:“朝朝,你这个样子比隔壁家大咪还不如。”

    隔壁家大咪是只小公猫,天天好吃好喝,养得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唯一的爱好就是舔毛。

    谢朝懒懒地回道:“怎么讲?”

    “你动都不动,隔壁大咪还有个成双入对的小伙伴。”崽崽拆下了飞机的一边机翼,“大咪最近还出门散步了。”

    谢朝支着脑袋:“我刚工作一周,休息休息。”墙上的挂钟指到了十二点,“又是午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