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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有着和旁人不一样的耐心:“对象很有趣,非常有趣。”

    夏洛克在原地举着双手转了个圈圈。

    这一次,阴天的光线下,他异色症的眼眸显示出淡金色,像孩童一样雀跃。

    风衣的衣角翻飞又落下,他抑扬顿挫道:“就和九又四分之三一样有趣,一个曾经被长袍者杀死的女人,有趣。”

    华生跟了他这么久,很清楚“九又四分之三=某个神秘学校的站台”,“长袍者=巫师”。

    他略微睁大了眼睛,从他认识夏洛克以来就知道他在追查着什么,关于某一个根本不科学的种族,如果不是清楚夏洛克的能力,他估计也要以为这个人是疯了。

    然而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苏格兰场众:……mdzz。

    第24章 画皮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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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芙·普林斯缩在新公寓的沙发上。

    这是一处不大的新屋子,一间卧室、一间浴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

    大约是才刚刚装修粉刷完,整体颜色是很单调的白,椅子沙发窗帘之类的是灰色的,连条纹都没有的纯灰色。

    看得出来主人家并没来得及布置,整个屋子没什么人气,倒是和样板房更像一点。

    这会儿,窗户和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也悉数拉起。

    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白蕾丝睡裙的女郎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动声色。

    被她换下的深蓝色丝质长裙搭在沙发背上,和她那头还带着潮气的湿润金发一起,成了这小小的公寓内唯二的亮色。

    然而,那金色也很快消失了。

    ……

    【金发并不适合你,维基。】

    九个脑袋的大蛇整个滑了出来,盘绕在记忆宫殿最中间的椅子上,它甚至直接绕住了姑娘翘起的腿。

    蛇类的身躯庞大,尾尖却逐渐尖细下去,那愈发尖细的尾部在她泛着珍珠光感的小腿上打转,像在引诱夏娃吃下伊甸园的红苹果。

    【dear(亲爱的)……你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有些之前就被封存在宫殿里的东西你一直不拿出来……就好比这可爱的小手段,你一直都没有展现过。】

    “真矛盾,你也说了是小手段了,虚伪的炫耀不是我的习惯。”奥利凡德任由冰凉的蛇尾和“嘶嘶”作响的蛇信一同贴上她。

    【不不不,当你愿意委屈自己披上这身“麻瓜”的皮的时候,这已经不是炫耀的范畴了。】大蛇缠得更紧了一点,它的蛇信舔过她的脖子,在姑娘耳畔留下轻飘飘的低喃,【——看看吧,一个丰盈的金发美人,看着就像是斯塔克会“喜欢”的类型。】

    “在经历过黑寡妇的事件之后,一个同样情况的美人不会再变成他的助理的。”在大蛇又一次露出毒牙之后,姑娘漫不经心的拿手推开那颗大脑袋。

    有一只匣子转着优雅的芭蕾舞步子飘过来,匣盖打开,展现出“黑寡妇” 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完整资料。

    初代黑寡妇娜塔莎接受过广泛的间谍训练,也是一名成功而有名的芭蕾舞演员,但她关于芭蕾舞的记忆应该是被人为植入的,芭蕾舞演员的身份也被假死弃用了。

    但她的身份绝对不止那一两个。

    大蛇却突然眯了眯眼睛,竖瞳收缩起来:【……你怎么知道一年前的事情的?】

    姑娘定定看了它半响,嘲弄的笑起来:“想要泄密吗?可以啊,只要你出的去的话。”

    【你放走了“武器”……你躲不过的,维基。】

    大蛇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笑容,狠狠给了那个盒子一尾巴。

    ——却被芭蕾舞匣子出奇灵巧的躲了过去。

    匣子甚至有空在半空中做出一个后空翻,姿态的优美程度可以给十一分,多一分不怕骄傲。

    【在首领发现的那天,你可以看看这所宫殿还有多少残骸……】

    大蛇绕过椅子,滑到一半的时候直接脱离地心引力,往最高处的黑暗游荡去。

    【你以为接近美国队长有用吗?】

    高不可及的穹顶上慢慢落下它未尽的话语:

    【他迟早也是首领的囊中物。】

    ……

    沙发上的黑发女性睁开了眼睛,表情若有所思。

    她的眼眸闪动了两下,像被镀上了一层釉,由湛蓝渐渐蜕变成稀有而艳丽的孔雀蓝色。

    希芙·普林斯……或者说,维多利亚·奥利凡德活动了一下四肢,起身往窗边走去。

    她现在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身段火辣了,个子也仿佛缩水了一般,但该有的□□还是让她自带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美。

    ——冷冻让她的身体年龄没有增长,但血清又仿佛改进了她的整体比例,更加和谐而易于爆发力量。

    由于之前洗过澡,她那头已经彻底变回黑色的长发并不特别顺直,有点像从海里捞上来的海草。

    茂盛的海草遮掩着清瘦的肩胛,清晰可见的蝴蝶骨自带美丽加成,无需修饰就是最美的部分,之一。

    奥利凡德把窗帘微微撩开一小道缝隙:

    从她这个角度往斜对面看,隔着好几幢其他的公寓,隔着茫茫夜色和百家灯火,更靠近路口的那一幢小公寓单从表面看起来和这一边的没什么不同。

    普普通通的公寓,住着普普通通的家庭……或者普普通通的单身汉。

    和奥利凡德所在的这一层楼开始,对应过去的同样高度的那一边,住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

    单身、非常可爱、亲和又富有朝气……她叫做丽萨。

    丽萨,丽萨,舌尖触碰上颚,点出这个名字,音节都是活泼泼的。

    ——看起来听起来如此无害而单纯,可惜她是个特工。

    普通人或许发现不了,但这个神盾局派来的年轻特工其实并不够成熟、不够有经验。

    当然了,即便是没什么经验,接受过训练的特工用来蒙蔽非专业人士已经够用了,甚至由于她的不成熟反而更容易取信于人。

    比如,取信于某个才从冰块里挖出来的老古董。

    ……

    奥利凡德的眼睫下垂,略过了她。

    超级士兵血清的作用将她的视力发挥到极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依然可以看清再下一层那个房间里的住户。

    那间屋子的窗帘并没有拉起来,窗边走过一个高大健美的身影。

    最近的夜晚其实挺凉的,青年只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色背心,大约是刚刚运动回来,他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衣衫,有水珠从鬓角划过坚毅的下巴,再滴到锁骨,最后滑入衣襟内部。

    那无袖的背心勾勒出前胸后背,蜂腰窄臀,男人的汗水气息和爆炸一般的荷尔蒙混在一起。

    他的下身套着一条仿佛是上个世纪的、有点阔脚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