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化为人形。而几个未成形的狐狸崽子,身上混淆着血,一动不动堆在一旁,显然都成为了死胎,惨不忍睹。
女子一脸惊讶,那雾来的邪乎,她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忽然,七姨父暴怒,叫了一声她的全名。其他人也用憎恶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做出这般残忍之事。
这明显是一桩栽赃陷害的大戏,可女子自知,眼前这群亲戚,根本不会相信从小便不讨喜的自己。她咬了咬牙,边破解他们狠辣的招式,边怀揣宝物逃离。
“小远?”空桐白看到,在女子飞走之后,不远处的墙后,有个火狐勾起一抹冷笑,在未散去的迷雾中,转身离开。而那,正是她的亲弟弟!
☆、第四十五章 点两个姑娘?
空桐白无比寒心。小时候,小远就不喜欢她这个姐姐,每次都离她远远地睡。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厌恶,竟到了可以栽赃陷害的地步。
心里五味杂陈,她深呼吸了一下,接着看。
她拿走狐图和镇妖灵石,匆匆返回凡间,可却在一片开阔草地,遇到黑衣人的拦截。对方只有一个,看不出是天庭来的,还是普通凡人,但绝对是有备而来。她与那人大打出手,由上风逐渐处于下风,那人一掌重击她后,立刻席卷宝物而逃。
她不甘落后,驾着坐骑立刻去追,但内脏受损,也只追到一颗镇妖灵石回来。四处寻找此人踪迹,奇怪的是,许久,竟只在洞口前找到他的衣服……
画面到她沉下脸来,便戛然而止。
后面一切都没了。
空桐白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下一秒,拿被子紧紧蒙住头,闷不做声了好半天。
她很凌乱。
无颜手里,为什么会有一块镇妖灵石?
狐图和另外一块灵石在哪里?
她迫切想知道缘由。倒不是急回天庭,纯粹是出于内心的纠结和焦灼。
默不作声思考了会儿,冷静下来,又暗暗告诉自己,这事急不得。毕竟她还要和李校尉寻找孩子们的踪迹,还要去兰都觐见太子。
“睡了?”正想着,外面意外响起沈无颜的声音。
她赫然将被子掀起来。这么晚了,他来看自己?看来是不生自己的气了。
她刚要喊一句“没睡,等我开门”,就听锦春答她已经睡了。沈无颜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立刻道:“那就好。我和李默出去一趟,保护好她。”
“是。”
空桐白的步子赫然刹住。她凝眉,既然他有事,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
之前已经冲动过一回,不能添麻烦。
于是她叹了口气,慢慢钻回被子里,瞪着两双眼呆滞望着天花板。
沈无颜离开屋后,走到门口,李校尉赫然换好了夜行衣在等他。虽然当年不顾一切去到元村,但沈无颜底下人手个个不曾弃主而去。在来的路上,他已与各方恢复通信。
方才有人汇报说,看见一个疑似叶家三少的人,与别人密会在悦华楼。
“啥!”李校尉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确认后,脸色不大好看,“他真没死!”
沈无颜投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叶家有个秘密,与叶欢有关。”他说的隐晦,给足了人大胆猜想的空间。
李校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军……知情?”他脑子很乱,叶欢是将军故意放出来的?叶家什么秘密,能让将军冒着欺君之罪,也要留他一命?
他眸光一深:“嗯。”
沈无颜没有过多废话。他听过李校尉说彰城的事情了,虽没有开口答应帮忙,但默许的态度证明了一切。
他很明白,孩子对那丫头多重要,眼里顿时多了复杂的东西,“走吧。”
到了悦华楼,李校尉刚想蹿上房顶,沈无颜一手拦下他。
“咋了殿下?”
“叶欢如果是盗圣,极可能在房顶遇到他。”
说的也是,毕竟窃贼都喜欢往房顶上溜。李校尉如是想完,看了眼气质无比惹眼的殿下,郁闷地问,“那咱们怎么混进去?”
“大侠可难得来一回啊!怎么样,还想听秀儿姑娘的琴?”
“快,快请进。”
沈无颜淡淡瞥了眼门前热情邀客的楼主。晚上,正是悦华楼忙得热火朝天之时。
李校尉望去,默契的领会了,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点两个姑娘作掩护?从元村回来,殿下咋这么饥渴了呢!
见他表情不对,沈无颜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
十分钟后。
叫姑娘的自然是李校尉,楼主见他有鲁莽之气,暗想定是个不懂风雅的,就选了两个长得好看的去陪酒。
两位姑娘卖身不卖艺,还有点担心和不情愿,但进了屋,看见一位丰神俊秀的男子,那些个心思顿时一扫而空,惊喜地捧酒迎上去。
沈无颜冷冷斜眸,“不用。”疏离冷淡得叫人尴尬。其中一姑娘初来乍到,这是第一次敬酒,眼圈一红,险些哭出来。
李校尉觉得殿下已经够给面了。但他也有喜欢的人,发誓不近女色,不耐烦地给她俩银子,打发她俩在荧幕后演双簧戏。
叶欢和神秘人,就在他们从窗户可以望到的位置。
“殿——少爷,有个人从隔壁出来了。”没多久,李校尉从窗户往下探,道,“有点黑,看不太清楚,不过那人穿着青色的衣服,背后还有个筐,装的好像是……书。呵,还挺有书生气!”
那人在底下哼着小曲,歌词中隐约有“卖孩子,发大财”这几个字。
盯着盯着,李校尉僵了一下。
“……他娘的!”没几秒,他拍窗,黑着脸,“甄睿那死东西怎么……”
沈无颜不太注意他说的人名。底下的人一定会查。他起身,看向屏幕后两个嗓子快哑了的姑娘,清冷开口,“停。”如蒙大赦,俩姑娘差点哭出来,赶紧离开了。
过了会儿,沈无颜慢悠悠喝完一杯茶,才道,“去会一会叶欢。”
那边,空荡荡的雅间里,有个穿得很随便的男子,随手丢开了手中的毛笔,懒洋洋靠在椅背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低低说了一句话,男子连头也不回,嗤笑一声,无所谓地答,“他既然来,就不怕我知道。毕竟撇开太子,我俩还算老友。”
“呵,见呗。”
话音刚落,有人就出了声音,淡淡地问,“是么?”来人站在门口,目光极为平静,“叶欢。”
曾经在兰都,他们两个因为政务,见过几面。
李校尉懒得废话,“他娘的死叶三,你他娘费尽心思把叶敌弄死,跑到彰城装什么盗圣!快说,孩子们在哪儿,爷的拳头可不长眼!”
“哟,原来是你们。”叶欢推了他一把,懒洋洋地整理一下衣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