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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封拜帖,因为男神就是这么个正人君子。

    我没有在名门正派里住过,难免有些好奇,所以我整理好行李就打算到处逛逛。

    正巧,男神也刚好出门,我便笑道:“常听闻凌云剑派如何如何,此次有幸一观,谷主可愿同往?”

    男神正色:“请。”

    我对他如此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便自顾前往。心知在他人门主不可乱闯,我便找了的讨喜的弟子带路:“这位少侠……”

    少年本在偷偷看我和男神,我走过去一唤,他更是吓了一跳,待他回神我方才笑道:“初至门中不知禁忌,不知少侠可方便同游?”

    “方,方便。”少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羞红了脸,煞是好笑。

    我道:“有劳了。”

    眼看少侠还在神游,我又道:“这是何处?”

    少侠这才回答:“这是凌志阁,我派十岁以下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看出识字……”

    “那是作甚?”

    “那是试剑阁的弟子在……试剑……吧。”

    “哦?”我心里不觉好笑,一群人摆着姿势拿剑指着同一个人一动不动,这样的试剑我倒是头一次见。

    我们又走了一小会,便有个传信弟子跑来道:“夜,夜谷主,掌门有请。”

    男神看了看我,似是相邀,我只得笑道:“谷主自便,恕某不能奉陪。”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男神走之前轻轻哼了一声,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也不知为何。

    第5章 夫人这是有喜了

    与男神相处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同男神在剑坪旁看了几天各路侠士的论剑(虽然有的并没有用剑),竟也不觉无趣,甚至有几个要和我切磋一二,我平日里极少舞刀弄剑,所以连败了两局。大家似乎已知我深浅,便不再来邀我切磋。

    这些明门正派的侠士,总不也愿恃强凌弱看着我连连败退的。

    然后八月初七那日,那两名侠士便收到了剑圣的一纸战书。那一日剑坪只排了两场切磋,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男神鲜有对手,哪怕隔上十几年再比也是一样。所以其实看切磋并不尽兴,因为很少有人能逼迫男神出招。而男神如果一开始就出招,那就更没什么看头。

    因为高手不是年年都有,男神又总要找人过招,而和他过招的人可能连他一招都受不了,所以只守不攻是男神切磋额常态。

    虽然不尽心,但大家都很期待,想知道今年能不能看到剑圣出招。

    然后,他们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只一招,那人便被男神的剑抵在了脖子上,如果男神收不住剑,那人已经死了。

    没几个人能看清男神的招式,仿佛他只出了剑,剑就架在那了。

    那人似乎经历了生死,急急喘息。

    男神收了剑道:“再战。”

    我觉得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那人显然有了视死如归的念头,提剑便向男神刺去。

    男神见他已毫无章法,破绽百出,便一脚把他踢下了场。

    我不禁扶额:剑圣的形象今天之后怕是凶多吉少了,这哪里是切磋,这分明是故意辱人。

    “谷主何必如此……”我劝他道。

    男神似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欲言又止,有些尴尬地回去了。

    第二场男神没有故意吓人,只待那人自己认输。

    虽然第一场的那人败得很是狼狈,很多人对他表示同情,但他注定要成为今年的谈资了,毕竟剑圣对他出了剑。

    我原以为男神会多留几日,不料男神当夜便来同我说道:“明日启程。”

    我只能答道:“好。”

    其实我最近有些疲惫,并不想赶路,但他既然说了,我便奉陪也无妨。

    下了山,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凌汇城。

    令我诧异的是,男神在凌汇城竟然有一个庄子。还是有许多下人的那种庄子。

    老管家看到男神回庄,高兴得不知所以,我实在有些乏了,便没在意他们讲些什么。待到有人领我去客房睡了一觉我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于是我为自己把了把脉,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但我一时间也想不起究竟是哪里不同,我想这大概就是医者不能自医吧。

    好在男神似乎是要在庄子里过节,少说也要待上七八天吧,我可以在这段时间里仔细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还没等我仔细想来,我便开始整日昏昏沉沉甚至嗜睡成性。男神见我如此,便找大夫来给我看病。

    我倒也不介意这些,因为也许我想不起来的事情别人就很容易想起来。

    “夫人这是有喜了。”那大夫立刻对我道喜。

    因为学过些易容术(不怕被人诊脉的那种),普通大夫从我的脉象里是诊不出男女之分的,但仅凭他这句话,不用我说男神也该知道自己找了个庸医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男神则是皱了皱眉。

    那大夫却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自顾自地吩咐起来:“夫人虽身体康健,但毕竟身怀六甲,易乏嗜睡也是情理之中,待我写个方子,夫人好生调理,必无大碍。”

    男神似乎很信任这个大夫,出言提醒道:“此非女子。”

    “啊?”那大夫似乎没反应过来:“夫人脉象康健有力,确有可能怀的并非女子……”

    眼看着大夫越说越起劲,我只得开口道:“我身为男子,如何有孕?”

    那大夫这才开始正眼看我,然后不确定地又开始给我把脉,然后又看了看我,然后又让我换一只手……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大夫才起身开口道:“公子身体康健,若非有孕在身何至于此,恕某无能,平生未见,告辞。”说罢便迅速行礼走了。

    ——若非有孕在身,何至于此?

    我行医十几载,所见医书以千记,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男神没有再给我请大夫,也没有再来看我。

    直到连我自己都能确定自己身怀六甲后他才又出现。

    其实也不过是又过了两天。

    第6章 我师弟是个戏精

    不管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我都对它充满了好奇,所以并不打算弄掉它。

    男神该也是好奇的,因为他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我,哪怕他的全心全意只是时时看着我偶尔帮我倒杯水或者帮我拿点东西。

    “呕~”我又忍不住骂人,男神又给我倒了杯水。哦,今天还叫人拿了好些梅子来给我吃。

    我喝完了水,又躺回椅子上,然后一颗一颗地吃着梅子,为了让自己过得自在些,我决定有空就给自己写一张方子让下人去帮我采买。

    男神闲来无事,便找了一床琴在我边上胡乱拨弄。

    我虽略知一二却也懒得理他,便由着他在那里独自琢磨,想来也是极有天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