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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每个人什么时候都做了什么事,都列出来。田家也就这么几个人,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

    但很快,她就否决了这种想法。那个偷坠子的人如此谨慎,显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就算她问,也很难问出个结果。甚至还可能弄的人心惶惶,到时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老三媳妇,今天咱们家一天都没有外人来过,你再回去找找,那坠子那么小,没准掉在哪个犄角旮旯你没发现呢。

    又或者,谁想看这坠子,就拿去看了,忘了跟你说呢。也许,等晚上大家都回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姜婉白道。

    “可是,娘……”张氏还想说什么,却被田承玉打断了。

    “娘,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找,也许就能找到了。”田承玉说着,也不管张氏愿不愿意,就把她拉回了屋。

    他们走了,剩下的人也各自散开。只是经过这件事,他们再也没有之前的悠闲心情了,纷纷想着这件事。

    ☆、第169章

    小院中,今天田承玉没心思读书,在教董烟绫识字。说是教她,也就是让她拿个字帖在临摹,有不认识的,再请教他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很忙,盯着面前的砚台,在想着之前的事。看赵氏的反应,那坠子应该不是她拿的。可是田家除了她,谁还会拿呢?

    他没心思,董烟绫更没心思。手里拿着毛笔,可是那毛笔却迟迟也落不下去,笔尖的墨都快低下来了。

    “啪”的一下,墨真的滴到了纸上,也拉回了两人的心思。

    “烟绫?”田承玉疑问道。

    “嗯!”董烟绫实在没心思写字了,将毛笔放到砚台上,“你不是说你们家有很大一块砗磲吗?那现在这么小一个坠子不见了,应该也……”

    “不是丢的东西多少的问题,是家里竟然有贼,这难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吗?”田承玉皱眉道。

    “也许,偷东西的人有她的苦衷呢?”

    “有什么苦衷?有苦衷可以说啊,为什么要用偷的呢?”田承玉不赞同的道。

    董烟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低着头小声道:“也是。不管怎么说,偷东西都是不对的。”

    田承玉点点头,有些气愤的道:“我一定会抓到这个贼的。”

    “那抓到之后呢?”

    “当然要送到官府去。”

    “官府也不一定就是公平的吧。”想到自己的表叔,盐城的县令,董烟绫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倒是。不过,我相信总会有正义在的。现在,我还是先抓到这个贼再说。”

    董烟绫不再说话了。

    田承玉在想如何抓到这个小偷,姜婉白也在想,还有,她在想谁最可能是那个贼。

    首先怀疑的,自然是董烟绫。不为别的,只为她是外人。这也是一个正常人在遇见事情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而且相信不止她在怀疑董烟绫,其它人在冷静下来之后,也会怀疑她。

    还有一点巧合的是,自从董烟绫出现之后,田家的紫芝酱就出现了仿冒品。不是说世上没有巧合,可是巧合多了,就变的有些奇怪了。

    会是哪个小姑娘吗?想到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姜婉白还真有点怀疑。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又是一个农家女,哪有那么多心事。

    其次怀疑的就是赵氏。赵氏虽然一再的说这件事跟她无关,可是也不排除她虚张声势的可能。

    然后就是王氏。王氏虽然放弃了生孩子,但每天还是很沉默,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冒出什么奇怪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再然后……姜婉白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想去怀疑田家的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以后想要再拔除,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为了这么小小的一块砗磲,根本不值得。

    还是想想怎么抓到小偷吧。

    用什么里面装了碳的黑盒子,让所有人伸手去摸,谁心虚,谁的手就不黑吗?

    感觉有点搞笑,电视上演起来好像还不错,可是真要用起来,都不知道管不管用。

    或者诈小偷一下,说他偷的坠子是假的?好像还可以。但作为一家人,最后如果真闹的不可收拾,也不太好。

    还是先采取柔和一点的手段比较好。想来想去,姜婉白有了决断,站起身去了里屋。

    晚上,田家人齐聚客厅,姜婉白环视了一圈,这才道:“大家也都知道了吧,我放在老三媳妇那里的砗磲坠子不见了。”

    众人都想张口,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没等他们说话,姜婉白就摆了摆手,道:“咱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还能不相信你们吗。

    我相信,拿这个坠子的人,一定有苦衷,所以,我现在把这个给大家。”说着,她拿出一个布兜,从里面掏出一块一块核桃大小的东西分给每个人。

    众人一看,不禁有些诧异,因为姜婉白给他们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块晶莹透亮的砗磲。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田老二捧着那砗磲疑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想看着大家为了这件事互相猜忌,最后变的跟仇人一样。毕竟,就算是大仇大怨,也是从小事发展而来的。

    再说,这砗磲本来就归大家共同所有,我不想为了它,弄的家里不和睦。现在我把砗磲分给大家,只希望那个拿了坠子的人,今晚将那个坠子悄悄还回来。

    这样,我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姜婉白笑道。

    她所得到的砗磲有水缸大小,即使每个人分一块,也只去掉了砗磲的一个边角而已。用它来让田家变的更团结,给那个偷东西的人一个机会,姜婉白觉的值。

    当然,如果那个人真的不珍惜这个机会,给脸不要脸,她也有办法,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这么一说,田家人顿时觉的羞愧万分。他们得知那砗磲坠子丢了之后,都怀疑过别人,甚至还心生怨恨,比如赵氏对张氏,简直都快忘了,他们是一家人,同甘共苦的一家人。

    “娘说的对,我们不该为了这事产生嫌隙。这砗磲我收下了。至于今天的事,如果那个人还有一丝良心,就该知道如何做。”田老二第一个表了态。

    剩下的人虽然没说,但他们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如果那个偷东西的人这样还不把东西还回来,他们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清除出去。

    “既然这样,大家就散了吧。”姜婉白说着,起身回了房。

    夜深人静,董烟绫坐在窗边,看着手里那比珍珠还要明亮几分的砗磲,悲伤异常。这可是珍贵的、价值千金的砗磲,可是田家人就这么轻易的给了她,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都算什么?

    卑鄙、无耻,董烟绫从来没觉的自己如此丑陋过。枉父亲教自己读那么